前厅门“啪”的一声关上,阻隔了外界纷纷扰扰。
外边似乎争吵了一会,随即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归于平静。
林锦言还死死环住她,按在她腰上的手微微颤抖,泄露出一丝他的不安。
舒晚月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夫君,为什么不让我戴佛珠,没关系的,这老者不是坏人。”
相反,还是个好人。
虽然这老头总是给她推销一些有的没的东西,但她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她需要那佛珠,才能了解自己的身世。
冥冥之中,她有感觉,原身的身份一点也不简单,而且跟她本人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林锦言眼神闪烁,薄唇紧抿:“晚晚想戴,我去寺里为你求,三叩九拜,十里天阶,我都帮你求,就是不要这个老头的。”
谁让这老头刚刚口出妄言。
也不看看他长得一副入土样,样样比不上他,就算晚晚想偷人,也会去寻年轻貌美的男子,何须要他一个老头。
不,晚晚才不会偷人。
如若她想偷人,他也会日日夜夜缠着她,让她没有精力去想。
他说完,又黏上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上。
“夫君……”
舒晚月被烫的一哆嗦,揽着他腰的手不自觉的更紧。
这些天,不管做什么,只要亲两下,再难办的事情他也允了。
她思索着,拉着他的领口将他往下带:“不想这些了,亲亲~”
男人垂头,直接寻了上来。
久久过去,舒晚月在他怀里吸气,眸光软软水水,露出一丝勾人意味:“夫君,你听话,我不会离开你的,不要乱想。”
她双臂环上他的颈,任由两人气息交缠,这番呢喃的话语,直接烧光了他最后一把理智,他眼梢潋滟,透着红润,眼尾的小痣愈发性感。
两人呼吸愈发紊乱……
……
……
屏风处,女子一只小手无力的抓着,另一只咬在唇口,被男人轻轻抓了下来:“晚晚……晚晚……”
“夫君……”
“晚晚,唤我的名字。”
“锦……锦言……”
……
……
……
守在门口的玉米和小厮来福对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
一直到日暮西沉,林锦言才把舒晚月抱了出来,一身外袍将她裹的紧紧的。
她在他怀里眼珠子滴溜滴溜转,还带着一丝羞涩。
“差人准备汤浴。”
林锦言淡淡吩咐,随后抱着舒晚月回了四楼。
四小只得了消息,捧着饭也来了四楼。
舒晚月体力好,虽然累,但是还是能一拳打死一头牛,见四小只眼里含着担心,她笑着安慰:“今日那老爷爷可是吓着你们几个了?他人不坏,看起来有些小孩脾气,过几日应该就走了。”
林秋梨扒了一口饭,重重摇头:“娘亲,我们不是怕那老头,我们怕你被他打回原型……唔唔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杏雨捂住了嘴。
“呸,乱说什么呢。”
“唔唔唔……”
“你们俩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打回原型?”舒晚月眼睛眯了眯。
她脑子转得快,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们不会以为娘亲是妖怪变得吧?!”
她惊悚开口,看着变了神色的四小只,心里愈发肯定。
“娘亲这么好看,应该是狐狸精。”
偏偏林万康是个不怕死的,还认真的看了她几眼。
“臭小子!”
舒晚月拳头硬了,直接磨着他的脑袋来了一顿家法。
“呜呜呜娘亲,我错了,你是兔子精……啊……鸡精……狗精……娘亲,我真的错了。”
他的叫唤声勾起一室欢愉,一直紧皱眉头的林寒木眼里也染上笑。
林锦言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个木盒。
“晚晚,明日我去帮你求佛珠。”
他在她身边坐下,直接把盒子开了。
一枚玉簪子静静的躺在里面。
“又是发簪。”舒晚月略感稀奇,抬了手要去拿,被他避开。
这些天林锦言应该是赚上钱了,给她和两个女儿买了很多饰品,以前布庄里舍不得买的浮光锦,也被他搞批发一样买回家。
“晚晚,我帮你戴。”
他眉目中难得带了认真。
林杏雨有眼力见,从她的梳妆台上拿了一枚木梳过来。
林锦言慢慢替她绾青丝,再插玉簪。
“发簪送发妻,晚晚可还喜欢。”
他稀碎的额发下,一双深邃清澈的眸含笑,透出一股温柔宠溺。
这玉簪是他亲手制作,就连绾发的手法,也是研学了许久。
舒晚月脸红了个彻底,心被填满,美滋滋道:“喜欢,喜欢。”
两人对视,情意自知。
“嗯嗯……”
细小的笑声和打闹声从一旁传来,伴随着小屁孩不停点头的嗯嗯声。
只见林寒木冷着俏脸,拿了只笔正低头书写着什么,一边写,一边时不时看他们两眼。
舒晚月心感不妙,连忙探着脑袋去看。
果然,这臭小子,又在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见上面写着……
“那厢晚晚垂头羞涩,被林大一把抱起,两人心神荡漾,一时间忘记了身份尊卑,一同钻了那草地,天雷勾地火……”
“林寒木!!!”
真的想象不出来,她冷酷无情的儿子,居然是个写小po文的,而且颇受镇上女子的欢迎。
她怒,拿了鸡毛掸子就追着他打。
一室鸡飞狗跳,却处处透着温馨。
次日一早,舒四宅恢复了往常的忙碌。
四小只在学堂已经学不到什么了,林锦言与镇上枫溪书院的院长相熟,又时不时被请去讲课授业,因此邀了他们进书院学习。
林杏雨和林秋梨是女子,但不到七岁,也得了特许。
除了学习,他们还得顾着自己的生意。
舒晚月对他们是完全放任的状态,家里不缺那点让他们折腾的银子,更何况,他们从家里拿的银子,都是打了借条的,挣了钱第一时间就会给她。
舒大脚家里目前还是光秃秃的茅草屋,只砌了一个东屋和一个西屋,就算这样银钱还是紧着用。
这样就算了,偏偏舒三嫂是个学人精,舒家其他三房都有了丫鬟,他们也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