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月认同的点头。
她看书的时候看到林锦言流落到东阳的原因时就感觉自己要气炸了,更何况,现在她对林锦言有意思了,更是觉得太子和舒明月十恶不赦。
为了一己私利,夺人气运。
如果不是他们,林锦言不会经历这些不属于他的苦难,他会拥有爱情,家庭,友情,事业。
所以,她对变强的渴望,更强烈了。
她要保护所爱之人,而不是被动的看着他们受苦受难。
傅逸轩见她点头,表情柔和了一点。
“那你为何还要做悔,用荣华富贵来买断你们之间莫须有的羁绊,这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据我所知,当初将锦言买来,你们没去销了他的卖身契,甚至没有成亲文书。”
“?”
舒晚月一脸疑惑。
她是真不知道这件事。
她只知道原主和林锦言成亲很潦草,拜堂时男方甚至是用的公鸡,最后洞房,还用了超级无敌强到爆炸的猛牛春药,却不知道两人根本没有成亲文书,甚至不算成亲!!
(这里回复一下大家一直担心的双洁问题,剧情透露,一直替代着舒晚月活在这个朝代的是她骨子里的恶,是她的不完美和性格的缺失,所以本质上还是同一个人!!活在现代的她一直积极向上,心里保持着善良,最后也当了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本质上两人不相同,但这是一个完整人的融合,所以穿书之后她的性格变得强势,比以前冷漠,嗜钱如命,后续剧情会交代为何两个人格会分离,而舒家一直等待的又是什么。)
(本来想晚点再慢慢剧情里透露,可是实在太多人因为这个喷我了,我这个小小玻璃心受不了了,于是来剧透了? ? ??? )
怪不得成了亲之后原主还一直去纠缠柳青山,原来在她眼里,她根本算不得成婚的人。
……
不对,这样的三观也很炸裂。
舒晚月生无可恋的想着。
傅逸轩见她表情变了,嘴角勾起笑容:“所以,不要再说什么做悔的事了,你根本没有资格。”
“够了,逸轩,这件事与她无关。”
林锦言正在屋里叠衣服,就被四个崽子找到,说干爹要刁难娘亲,马不停蹄的赶了出来。
果然就见舒晚月弱小无助的站在傅逸轩面前,被他咄咄逼人到……面色红润,整个人表情冷淡地可怕。
他几步上前,不容置喙的揽过舒晚月的肩头,目光看向傅逸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一边是至交兄弟,一边是他想抓住的人。
他不想把他的仇恨加于她身上。
他始终不知道自己对舒晚月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一开始只是觉得这抹孤魂有趣,后来又希望她为他们停留的久一些,最后又希望她多看他几眼。
她始终是山间肆意洋溢笑意的风,不是为了他的仇恨委曲求全的脆弱野花。
好不容易……才让她打消了和离的念头,现在,她又知道他们根本没有成亲了。
他从袖里抽出一封信,递到他面前。
信的封面是四个大字。
“子墨亲启。”
“是祈安的字迹!”
傅逸轩原本还以为兄弟因为女人跟他针锋相对还难过,看到这封书信,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他迫不及待的拆开书信,一目十行。
“祈安要带着人从宛丘那赶来这?”
看完书信,傅逸轩惊喜抬头。
“是。”
林锦言微微颔首。
对策,他早就想过了。
如果他跟着傅逸轩走,太子一派的眼线一定马上将这件事上报,未来这件事说不定还会威胁到舒晚月的性命,他不敢赌。
他可不信,太子和舒明月这么殚精竭虑的夺走他的一切,又将他赶出京城,会轻易让他东山再起。
就像傅逸轩和沈祈安,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花了六年才找到他。
除此之外。
他带不走舒晚月。
她有傲骨,她没想过依靠男人,更不会将一身赌注放于他人身上。
她只想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
如果他提出要带她走,她一定会拒绝。
也因此,他和沈祈安早就在傅逸轩找到他的位置时用信鸽通了信。
他要从东阳,一步步攻向京城。
宛丘在大虞西边的苍梧国,太子和舒明月的手伸不到那去,所以沈祈安大肆发展无条件帮人提供搜寻消息替人寻仇报复的黑色产业,现在已经有了庞大的规模,被行内人尊称为颂禧楼。
人人皆以为,颂禧,是颂得偿所愿之后的欢喜,是颂大仇得报的欢喜。
但其真正的含义其实是:顺颂时祺,秋绥冬禧。
敬颂春祺、肃请夏安、谨颂秋祉、顺问炉安。
起名人只是希望他那一生命运多曲折的挚友时时吉祥,时时健康,秋日吉祥安好,冬日幸福吉祥。
“祈安是你另外一个好友吗?”
舒晚月抬头看向他,因为被他抱的太紧,只能勉强看到一个线条流畅的下巴。
“是,他很快就会来了,娘子。”
林锦言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亲昵道。
舒晚月又看了看傅逸轩,新奇道:“原来我们没成亲。”
林锦言默,剜了傅逸轩一眼,又垂下脑袋,一脸无助脆弱:“是,我只是个奴,配不上你。”
傅逸轩:“……”
作秀的人滚出去。
舒晚月心疼的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我上山打猎回来之后,就问娘讨要你的卖身契,你不是奴,宝宝们也不是。”
签了死契的奴隶,一辈子都是奴隶,除非主子开恩,还他们自由身,否则他以后的世世代代也都是奴,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娘子,你真好。”
林锦言埋头在她颈窝,悄悄把她胸前的衣襟咬下些,让人能看见他昨日烙印在她锁骨上的牙印。
傅逸轩:“……”
他终于自觉的走了。
“等等,傅公子。”舒晚月叫住他。
傅逸轩回头,捂住眼睛:“舒娘子有事直说。”
“……”捂住眼睛做什么,她和林锦言又不是长得奇丑无比。
她笑意温和:“文书还是做悔,我决定出去单干了。”
“什么?!”
傅逸轩放下双手,瞪大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