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文书之后,济世堂掌柜的又来找舒晚月谈了细节。
按照条例上面的规矩,她五,济世堂四,剩下多的一成是运输的成本。
舒晚月对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下午直接跟掌柜的交了货。
这几日一共制得300瓶三七膏,100瓶美容膏。
三七膏早就打开了销路,送去京城的那一批也大受好评,比起京城德善堂卖的金疮药还要好用,不少喜欢舞刀弄枪的武官纷纷预定,傅逸轩趁机把济世堂开去了京城,比在东阳镇开的那间老破小不知大了多少倍。
销路打开了,价格也往上走了一成,原来定好拿货的价格是300个铜钱一瓶的三七膏,现在卖到了700个铜钱,这都是傅逸轩提的,可能是出于破坏别人感情的愧疚。
舒晚月倒是无所谓,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
男人有什么,挣银子它不香吗。
美容膏药效自然也没得说,拿货价格是一两银子一瓶。
傅逸轩到底有点经商头脑在身上,决定拿着这批美容膏去京城,专赚那些贵女夫人的钱。
之前舒明月就在京城大肆宣扬她的变美面膜好用,贵女的钱都是如流水一样花在打扮上,自然对此追捧的很,一片面膜就炒到一两银子的天价。
今日他看了这美容膏,效果比那面膜可好太多了。
他养尊处优,皮肤一向细嫩,之前跟风买了面膜来用,不消片刻脸上就起了疹子,害的他那段时间都不敢出去见人。
反观这带着清香的美容膏,虽然包装简陋,但是入手细滑清凉,膏体容易推开,涂在脸上带着一丝清透,他的皮肤不但没起疹子,还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细腻。
这神药,要是送京城去,绝对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膏药一共卖了三百一十两银子,舒晚月数清之后,自己留了一百五十两,给了舒老太和舒老头五十两,剩下的大哥二哥三哥一家各三十两,算账的钱锦雲十两,刘婶子一家十两。
钱锦yun没想到她也能得银子,一脸傻乎乎的拿着,只觉得心里从未这么满足过。
钱员外掌管着东阳镇去往县州的水路命脉,可谓是当之无愧的东阳镇首富,银子向来是流水一样往她家流,按理来说这十两银子还不够买她一日的鲜果钱。
钱员外宠爱她,虽从外边搜寻了很多眉眼像她娘亲的女人,却不许她们怀孕,哪怕她会短命,钱员外也丝毫没改变过她是也将会是钱府唯一的掌门人的心意。
现在,她一个有偌大家业的掌门人,硬是捧着十两银子在这里傻乐。
傅逸轩正巧在她旁边,见她病恹恹的脸上挂着憨气明媚的笑,不由感到稀奇。
“才十两银子你就笑成这样,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钱锦雲不理他,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跟着舒晚月吃香的喝辣的
此时的舒家喜气洋洋,舒老太大手一挥,给了刘婶子五两银子去村里买鸡买肉,今晚吃顿好的。
她礼貌留了济世堂掌柜的和傅逸轩吃饭。
济世堂掌柜的在镇上有妻儿,自然不会留下,跟舒老太你来我往的推脱了几下,便坐着马车回去了。
傅逸轩这个脸皮厚的倒是留下来了。
他侄儿就住隔壁,他甚至不打算走了,这可苦了钱锦雲,为了躲他,饭都是在灶房吃的。
林锦言身上的毒还解干净,他就找了这个借口留几天,他倒要看看,舒晚月这女人能狠心到什么地步。
卖一次药就能进账一次巨款,舒家三个嫂子都乐坏了。
舒家没有分家,从前银子都是交公,再由舒老太分配。
这个家的一针一线都分的清清楚楚,她们自然也没有私房体己,也没办法孝顺养她们长大的爹娘,现在有了银子,也就各自拿了一点回去接济自家的爹娘。
舒老太不是特别古板的人,因为无脑宠舒晚月这个小女儿,也从来没想过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对她们接济娘家的事情,要不是太过分,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舒晚月对这些不关心,就算林锦言和四个孩子要离开,她也兴致勃勃的做了蛋糕。
刚好四小只下午学堂休沐,就跟着她扎进厨房里去。
舒晚月前世没被发现自己的医学天赋前,为了养活自己,什么工都打过,洗碗,帮厨,服务员,导购,面包师,前台......她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做起蛋糕来称心应手。
反观四小只,人又矮,手又短,搅面粉的时候,小脸还被糊成了小花猫。
舒晚月嘻嘻哈哈的替他们擦脸,擦完又给他们鼻头抹了一把,气的四个崽子嗷嗷叫。
厨房里欢声笑语,站在门口听着的轩辕靖面露羡慕。
舒晚月看见他明蓝色的绸缎衣角,喊了他进来。
“晚月姐姐,我,我让侍卫给马婶子买了房子,找了郎中去医治她和那小孩,还把给她相公的钱拿了回来,尽数给了马婶子,这样我是不是就是好孩子。”
他局促的站着,和温馨的他们显得格格不入。
舒晚月摇了摇头:“亡羊补牢不是好孩子,但是知错能改是好孩子。”
见轩辕靖面色迷茫,她又拉着四个孩子坐下来,给他们讲了亡羊补牢的典故。
“娘亲,我知道了,大哥哥不应该一开始就做坏事,最后想去弥补,羊也已经被狼吃掉了。”林秋梨眨巴着眼睛说道。
三个孩子在旁边认可的点头,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没错,所以你们以后也不能当亡羊补牢的人,如果真的有坏事发生,也要尽早解决,把损失最小化。”舒晚月欣慰的点头,又把目光移向轩辕靖:“你知道了吗。”
“嗯!”
轩辕靖用力点头。
第一次有人教他道理。
从前父皇找了学术厉害的国师先生教他念书,他总是会被舒明月那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吸引,连课也不去听,久而久之,国师先生断言他不如太子哥哥,父皇也就任由他玩去了。
“知道就好。”
舒晚月露出老母亲欣慰的表情。
突然,她鼻尖一股糊味:“啊,忘记我的面包胚还在锅里了!!!”
古代没有烤箱,她就让舒老头弄了个像电饭煲内胆一样的东西来做面包胚,可惜古代的柴火灶她把握不住火候,第一块面包胚就宣告了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