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笑啥?”林万康迷迷糊糊的蹬了一脚,直接蹬飞了林寒木的被子。
林寒木叹了口气,认命的把被子捡回来盖好。
林杏雨强撑着眼睛,看了一眼,见没有异常,又睡了回去。
林秋梨像做贼一样,笑嘻嘻的压低声音:“爹爹和娘亲在睡觉觉,我们要有弟弟妹妹了。”
“……”
“……”
林万康和林寒木对视一眼,果断蒙上被子睡觉。
“啊?”
林秋梨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两人不跟她一起开心,有了弟弟妹妹,不就能绑住娘亲一辈子了吗?这样……她就不会走了。
次日清晨,一向早起的舒晚月睡到七点才醒。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粗黑色的布衣,锋利的下颌线,如玉般的白皙面庞。
要是忽略他现在比鬼还难看的消瘦样子,真的是赏心悦目。
舒晚月推了推他拥的紧紧的手。
“怎么了。”
林锦言抱的更紧,俯下毛茸茸的头,深埋进她的颈窝。
舒晚月被他灼热的呼吸炙的双腿发软,直接提着他的后颈,把他整个人从床上提起来扔去地上。
“……”
片刻之后,脸色阴沉可怕的林锦言洗漱完,恶狠狠的咬着包子,感觉屁股墩子还是疼的可以。
舒晚月一脸歉意的哄着他。
林锦言傲娇的转头,不理她。
林秋梨在他身边,只感觉有冷气在释放,她悄悄挪远一点,伸长小手去够桌子上的鸡蛋,一只纤细的手先她一步,放进她碗里。
“谢谢漂亮姐姐。”
她对上钱锦雲笑吟吟的眸子,礼貌道谢。
“没事,你们呢,想吃什么,拿的到吗?”钱锦雲柔声开口,转头看向剩下的三个孩子。
“不用了,谢谢漂亮姐姐。”
林杏雨慢条斯理的吃着玉米,摇了摇头。
林寒木疏离淡漠的眸子淡淡的瞥她一眼,没说话,林万康更是,挠了挠头,最终还是没说话。
他们对外人的警惕性都很高,不像林秋梨一样,傻乎乎的。
钱锦雲有点遗憾的撑着下巴看他们吃,她是挺喜欢这四个孩子的,小小年纪,情绪就稳定的可怕。
而且她还怪喜欢舒家的,尤其是晚上洗澡的时候那个名叫沐浴露的东西,比香胰子还好用。
虽然在这睡的是清空的柴房,睡的是粗棉稻草床,盖的是棉薄被,比不上在钱家。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舒晚月,你到底把我家小姐带哪去了,要是你再不把她交出来,我就找钱老爷把你家填平,把你抓官府里去蹲大狱!”
楚雪儿扒着围栏大喊大叫,身后带着她大嫂刘玉萍,还有二嫂楚陈氏。
这两人当然是个摆设,原本想把她们带来助威,结果一到舒家门口,全部劝她不要冲动。
舒晚月不好惹,她娘她二嫂和三嫂更不好惹,个个尖牙利爪,红的都能说成白的,刘玉萍和楚陈氏都不是能骂人的,现在听见她连吼带叫的,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
但是又没办法,小姑在家得宠,又在镇上钱家当丫鬟,一个月就有好几两月银,是楚家主要的生活来源,她们只能在这哄着,不敢甩脸走人。
“舒晚月,你有本事出来和我对峙,别躲躲藏藏的,你当初对锦言不好,虐待四个孩子,现在又绑架钱府的千金小姐,按我朝律法,够你蹲一辈子大狱了!”
楚雪儿心里憋着一口气,把舒家院子踢的梆梆作响,最终轰隆一声,院子的篱笆倒在地上,连着后院的也倒了,压在昨日施肥的菜苗上。
舒二嫂原本慢悠悠的准备出来看戏,看见这一幕,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了。
“楚雪儿,好你个楚雪儿!刚来我舒家撒野,真当老娘是吃素的。”
她抄起扫把就往楚雪儿身上招呼。
这扫把是刘春雨用来扫院子的,上面还沾着鸡屎和乱七八糟的毛发。
楚雪儿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尖叫出声:“啊!舒王氏,我可是村长的女儿,是钱府的一等丫鬟!你敢打我,我让我爹把你们赶出东阳村!”
舒二嫂冷笑,继续‘友好’招呼着她:“我是乡野粗妇,可不懂什么叫一等丫鬟,我就知道你坏了人家的院墙和菜田,今天你要是不赔钱,我就打得你爹娘都认不出来。”
楚雪儿跳脚,知道舒二嫂铁了心要教训她,连忙喊着身旁的刘玉萍和楚陈氏:“大嫂,二嫂,救我,快拉开这个疯婆子!”
刘玉萍和楚陈氏头疼的不行,一左一右拉着舒二嫂开始劝架:“舒二婶子,雪儿她不懂事,你先放下扫把,我们好好谈。”
舒二嫂点到即止的放下扫把,眼刀子削向楚雪儿。
舒晚月和钱锦雲出来的时候,楚雪儿正恶狠狠的擦着脸上的鸡屎,她的脸也被舒二嫂打了几扫把,现在火辣辣的疼。
“小姐!”
看见钱锦雲,她热泪盈眶,飞快扑过去跪在她面前:“小姐,雪儿救驾来迟啊!!你放心,拼了老命,奴婢也要把你带回去。”
楚雪儿在楚家一直是横着走的,刘玉萍和楚陈氏都是第一次见她这个卑微的样子,一时间张大了嘴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钱锦雲垂眸看她,勾了勾手指,把她喊到另外一边讲话。
楚雪儿屁颠屁颠的起身,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舒晚月,嘴里比着口型:“你等死吧!”
舒晚月变好看了又怎么办,还不是一样的蛇蝎心肠!她今日就要替天行道,解救四小只还有锦言哥!
等钱楚主仆两走远,刘玉萍和楚陈氏连忙走到舒晚月面前求情。
“舒娘子,月儿才十五岁,年纪小,不懂事,我们给你赔银子,你看……能不能……”
这事确实是楚雪儿做的不对,她们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赔银子或者帮舒家重新建院子了。
舒晚月看了一眼院子的惨状,手腕转了转。
想打人。
“晚月姐姐,你这里遭贼了?”
轩辕靖带着侍卫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