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伴手礼,出现了突然丢失事件!
服务员吓坏了。
那些都是特别贵重的伴手礼啊,真要丢了,她赔不起的。
第一时间报给石汀,石汀感觉到事情重大,马上调取酒店监控……结果,就看到他们家小少爷,正像只仓鼠一样,迈着不长的小短腿,吭哧吭哧背着一个大背包,艰难的往门外去了。
哦!
这是,家贼难防?
石汀默了。
想了想,还是把这事报了上去,一言难尽的说道:“江总,小少爷取了几份伴手礼,有可能去送人了。”
“取了多少?”
江初寒头又疼了。
他与莫红果取消订婚,心中没什么可惜的,相反还隐隐松了口气。
眼下听说伴手礼被取走,他在意的并不是伴手礼本身,而是他取这么多,有什么用,或者要送给谁。
毕竟,这孩子性格自闭,又体弱有病……他着实想不出,他在江城还有朋友。
“哦!大概,有二十几份吧!”
石汀看了一眼统计表,想着刚刚查看监控的时候,他也大概数了一下……苏宸小少爷拿走的伴手礼,的确有那么多。
我的天!
可是,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就算是送朋友,他哪来那么多朋友?
石汀脑袋都炸了。
真不愧是江总的好儿子,在做大事这种事情上,从不含糊。
“这是个好事。”
江初寒倒是说道,“多交几个朋友总是好的……石特助,你暗中派人跟着他,别让他被人骗了就行。”
至于交友多少,没准这孩子心有城府,他当家长的,也不想干涉过多。
“小宸?”
酒店外面停着一辆黑色宾利,江凛冬今天的着装比较休闲,精神也比较好,看起来有光风霁月之姿。
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就是一道极其好看的风景线,惹得来往行人频频回答,有人甚至还想要搭讪,不过被陈兵拦了下来。
“你给我打电话,为的就是帮你带这个大包吗?”江凛冬说,眼底隐隐带了笑。
这是苏零月的三宝,也是最让他心疼的孩子。
“小少爷,我来拿包吧!”
陈兵上前,很轻松的就把苏宸背上的大包拿在了手中,重量突然骤失,苏宸马上松口气,不动声色摸了摸快要走不动的两条小短腿,木然的眼底带了一抹隐隐的期待,“送二宝。”
惜字如金,依然不肯多说。
就如同刚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也只是三个字:来接我。
江凛冬失笑。
眉眼清和,格外温暖。
弯下腰,将他抱在怀里:“里面热热闹闹的,你是怎么偷溜的?没有人保护你吗?”
江凛冬像一座大山,帮他挡去了这深秋的寒意,苏宸原本不喜被人碰,但现在改主意了。
他允许他抱他,主要是舒服,暖和,还不用自己走路。
但是,他问的话,他就不想回答了。
只沉默的抱着他的脖子,视线看向停在一边的车子。
正值中午时分,宾利车黑色的车身,几乎在阳光下闪着光,苏宸眼里的期待越发的明显:他也要去。
江凛冬懂了,伸手捏他的小脸蛋:“行,我给你爸打个电话,就带你去。”
恰巧,石汀这时候快步出来:“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苏宸看到石汀的时候,下意识转过脑袋不看他……他不看他,他也就看不到他。
江凛冬忍笑,说道:“我来参加江总的订婚宴,不过目前看来,似乎也不用了。”
低声跟苏宸说:“小宝,你先上车,叔叔跟石特助说两句话就好,可以吗?”
苏宸沉默,然后点点头,江凛冬把他放到车里。
车门关上的时候,江凛冬问:“怎么回事?”
石汀说起这事就高兴:“莫红果来不了了,订婚典礼就取消了。伴手礼是江总给各位来宾准备的。不过小少爷趁着服务员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钻桌子底子拿了这么多伴手礼,也不知道要送给谁。江总说了,他愿意拿就拿,只要不出事就行。”
哦!
这么多伴手礼啊,那都是送给二宝的。
江凛冬点点头:“行了,跟江总说,小宝我带走了,明天再送回江家。”
“好的好的,那就麻烦先生了。有先生守着小少爷,江总肯定更放心。”石汀忍不住夸了句,便转身又回了酒店。
酒店里面,缺少的伴手礼还要补上的啊!
啧!
小少爷别看平时不爱说话,还真是个暗戳戳干大事的料。
二十分钟后,清园,江凛冬带着苏宸进去,大宝二宝还有小月亮,全部欢呼着迎出来。
二宝兴奋的说:“三宝三宝,我的伴手礼都带来了吗?”
大宝双手插兜,步伐不紧不慢,讲话挺沉稳的:“没拿到也不要紧。一些身外之物,你二哥要是想要,我也给得起。”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也还是想要。
孩子嘛,再成熟也是孩子。
更何况,他才五岁。
江凛冬这几天一直忙,除了上次在医院跟苏零月见过一次后,就再也没见过。
今天也是第二次见这两个孩子。
大宝二宝加上苏宸,三个宝宝,都好好的。
他心头越发的软,索性躲下身,把三个一模一样的宝宝全都拢在了怀里,挨个亲亲:“大宝二宝,几天没见,想叔叔了吗?”
二宝扭着屁股想挣脱,着急的喊:“想了想了,叔叔,你别总抱着我,我要看礼物,礼物!”
大宝镇静:“想了,叔叔。”
他也想看,不过表达方式更为含蓄。
苏宸见两个哥哥都去了,拍拍江凛冬的肩膀,指指外面:“去。”
哦!
很好。
三个宝宝都挺有个性,且个性鲜明啊!
见是生人,小月亮冲着江凛冬一直龇牙咧嘴的叫个不停,二宝一搂脖子,小声哄着:“小月亮,别叫,叔叔是有钱人……”
哦!
不能冲有钱人叫。
小月亮闭了嘴,摇着尾巴跟着小主子屁股后头,屁颠屁颠往小花园跑。
陈兵把鼓鼓的背包送过去,三个小宝头抵头挤在一起拆伴手礼。
江凛冬瞧着有意思,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秋季的暖阳下,三小只加一只狗,温馨又可爱,岁月静好。
“江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零月听得动静,便迎了出来,一看是江凛冬到了,眼底也有了浅浅暖意。
在过去的日子里,江凛冬护她颇多,也对她格外照顾。
这份恩情,她是记得了。
“刚来。”江凛冬收了手机,说道,“三宝打电话叫我来送东西,我就来了。我也是第一次来清园,刚好也认认门。”
苏零月惊讶,看一眼玩得正好的三小只,快速说道:“江总知道吗?”
“他不知。”
江凛冬细细看她一眼,见她脸色尚好,便接着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过度插手。你不愿意让他知道,那就等他自己发现,或者等你愿意告诉他的时候。”
他不做那个多嘴的人。
“谢谢。”
苏零月感激的说,“进来坐坐吧。”
孩子在闹,大人也在笑。
客厅摆了茶,江凛冬身形坐得笔直:“我最近查到一件事情,是跟晚阳有关的。”
苏零月坐直身体:“晚阳他,是有什么麻烦了吗?”
心里忐忑。
这辈子,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余晚阳。
难道,是江初寒又疯起来了,又要找余晚阳麻烦?
不怪她多想,余晚阳此生活得艰难,大多拜江初寒所赐……而她,是那个真正的源头。
“也不算有。”江凛冬喝了一口茶,“我在重新调查晚阳父亲死亡一事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他的血型,跟他的父母都不一样。”
苏零月愣住。
江凛冬接着道:“余父是O型,余母B型,晚阳是A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