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退伍兵出身,干跟踪这种活,也是可以的。
江秉昌的车子没到任何一个酒店,而是到了云山公馆。
“这个地方有点眼熟。”江凛冬说,给自己点了支烟……最近不办公了,烟瘾却是越来越大。
不抽烟,就头疼。
“江总在这里有一套公馆。”陈兵记性很好。
车子到了门口,陈兵晃了一下证件,保安把杆抬起,陈兵开了车进去。
陈兵看了看,确定道:“这处公馆,应该是江老先生后来买的,这不是江总那处。”
江家有钱,买公馆,买别墅,想买就买。
江初寒不用说,房产不少。
江秉昌也有几处房处。
唯有江凛冬这里,他年年有分红,分红也不少,可他对物质的追求没那么高,工作这么多年,不是住单位宿舍,就是回家。所以,他在江城,还真有自己的私人房产。
江凛冬笑了:“你眼神好,帮我看看,我父亲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陈兵:……
这算什么?
儿子抓奸父亲么。
江秉昌停了车,并不急着走。
中间的挡板升起来,他大手按着女人的手,哄着她说:“乖,好久没有过了,你帮我亲亲……”
女人似乎有些抗拒,不肯帮他
江秉昌手劲却很大,他敲了敲车玻璃,让司机下车,然后低头再跟女人说道:“这样,可以了吗?你伺候好了我,以后的好处多得是。”
女人紧紧的抿唇,眼角有些泛红。
好一会儿,才犹豫着说道:“那我想要嫁人呢?”
“可以。你想要嫁谁,都行。”江秉昌说,女人被他说动了。
男人的裤子,都是带拉链的。
解开皮带,伸进手去……握了会儿,等得男人气息不稳的时候,她自己也来了劲。
给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便缓缓低下头去。
司机离得远远的,对这边的情况心知肚明,但嘴巴要闭紧。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能保守秘密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陈兵将车停在暗处,一直在盯着前方的车辆。
江凛冬则是将视线看了出去……这里是云山公馆的地下停车场,宽大,明亮。
但再明亮的地方,也总有阴影的存在。
前方的车辆震惊起来,陈兵脸红了。
这,算是窥探上司父亲的私生活么?
一把岁数了,玩得倒是挺野。
又等了好一会儿时间,等车身安静下来之后,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了江秉昌,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
陈兵连忙仔细的看过去,看着看着,脸上的神情便越发的怪异。
啊这,这这……
“看清了吗?是谁。”
江凛冬察觉到了他的反应,沉声问着,陈兵犹豫了一下,“看清了。”
只是那个人,怕是先生并不愿意听到吧!
“谁?”江凛冬再次问,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
“苏芷嫣,苏家大小姐。”陈兵说。
江凛冬抿紧了唇,手指按压着发疼的眉心。
然后,突的就笑了。
好,挺好的。
这个家,终归变得不是家了。
医院,江初寒醒了。
他昏昏沉沉这么几天,公司的事情,一直由石汀在处理,这会儿见他醒了,石汀狠狠的松口气,几乎是喜极而泣:“江总,您可算是醒了。”
再不醒,这公司的董事,都以为他命不久矣,眼看公司的股票,就一路跌到底了。
“嗯,醒了。”
初初醒来,江初寒嗓子有些哑。
石汀倒了水过来,让他先喝,然后絮絮叨叨的说起别的事:“……上次的事情,褚白开的车,但他本意并不是故意杀人。所以,罪责比较轻。吊销驾驶证,然后罚款五万。最近,褚白也没什么事,我让他先在公司后勤部了。”
所以说,是褚白顶了罪。
当时,也的确是他开的车。
江初寒刚刚醒来,目光就冷得很:“补偿多些,他这次,被我连累了。”
虽然他当时也在梁局面前认了,但梁局他们经过仔细讨论之后,给这件事情定了一个‘过失’的名。
司机不是江初寒,认也没用。
这就是律法。
“那,江总,您身体怎么样?”石汀见他不想多提这事,连忙又问起别的,江初寒看一眼还在打点滴的手背,一把扯开了针头。
鲜血从针眼里涌出,又被他一手按了回去,片刻松开后,手背上便是触目惊心的一片红。
“身体还行,去办理出院吧!”江初寒吩咐。
而他这次醒来,从头到尾,不曾提过一句苏零月。
石汀以为,他大概是忘了。
可办了出院手续,一路回了公司,他也始终没有提起来过……啊这,会不会,失忆了?
但不可能啊!
他能记得车祸的事情,就不记得苏秘书了吗?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始终都不再提了。
江初寒给所有人的感觉就是:他的生命中,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叫苏零月的女人。
只是工作起来,越发的疯了。
开会的时候,气场也拉得很冷,一言不合,资料就砸脸上了。
市场部经理孙胜,再一次被砸脸的时候,整个人都麻了:“……江总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动不动就砸人,脸还冷得跟冰块似的,他已经不会笑了。”
身为特助,石汀无语望天:“我哪儿知道?”
孙胜看看左右,跟石汀小声哔哔:“我听说,苏秘书一直没找到。江总是因为这个疯了吧!唉,说起来,苏秘书人也挺好的,就是江总一直作……现在可好,把人都作死了,作没了……”
石汀拼命的给他使眼色,提醒。
孙胜瞧着心累:“你这是啥表情啊!眼睛抽风了?反正我跟你说,这事啊,江总他就是活该。”
石汀:……
随意吧!
孙胜还想接着再说,石汀道:“江总。”
下意识往后看,孙胜腿软的想跌倒,脸色瞬间煞白,结结巴巴:“江,江总。”
江初寒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绕过孙胜,转回办公室。
好半天,孙胜才回过神来,哭得不行:“石特助,你就害我啊!”
“我明明给你提过醒了,是你蠢。”
“可是,我以为你那是眼睛抽风了。”
石汀:!!!
麻了,活该你被逮。
进到总裁办公室。
江初寒问:“肯特家族的老夫人,陆泽华,最近有什么动静?”
石汀不敢说别的:“据消息说,老夫人回到M洲后,便身体不佳,一直住院,中间有过几次病危,听说是悲伤所致……”
“肖红与余燃呢?”江初寒接着问,石汀硬着头皮,“她们两人,每人带一个孩子,天天忙得很,但有时候,会偷着哭一会儿。”
“余晚阳?”
“他一直在养身体,不过心情不好,特别沉默。”
江初寒手中的笔,用力的攥着,“咔”的一声脆响,笔杆竟是生生折断,尖锐的一头,扎进了他的掌心。
瞬间,鲜血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