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了费南城后,叶桑没去酒店,也没回公馆。
她买了一些补品,大包小包的去了医院。
大大咧咧往苏零月病床前一坐,跟苏零月说道:“我来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贴身保姆了,还是你儿子的亲干妈。如果你愿意赏我口饭吃,你家务我全包了,并且给你儿子当奶妈。不要工资,管吃管住怎么样?”
她的突然出现,还是让苏零月惊了一下。
看她大包小包提着一堆,可如果仔细看的话,这些东西里面,没有一件她自己的用品。
她脸上带着笑,眼里也带着笑,大大咧咧的劲,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苏零月还是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哀伤。
“余燃,有吃的吗?泡面也行,给桑桑煮一碗。”
苏零月说,等余燃去厨房了,苏零月才又仔细问她,“真的分手了?”
如果不是分手,依她的性子,但凡有任何一丝可能性,叶桑都不会走。
叶桑眼里的笑意淡了下去,眼泪跟着涌出。
很快,眼圈也红了。
但她没哭出声,抬手擦了一下眼睛,说道:“我当他是王八蛋!分手而已,死不了。”
“别胡说。”
苏零月坐起身,“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详细点?”
“哎呀,我能有什么事嘛!男女之间,最多也不就是那点事?我身份不配呗!入不了豪门,配不上他。费南城有钱有势,有小明星日夜相陪,我可不想再要他了。就他那根公共黄瓜,也不知道经多少女人了,万一给我传了病咋办?”
叶桑说。
男人喜新厌旧是本能。
更何况,费南城也不是非她不可。
如果两人之间的关系,非要问个为什么的话,那就只能是她叶桑的错了。
当初是她一路追着费南城,来了江城。
因为喜欢这个男人,所以她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这个男人。
可她却忘了,心硬如铁的男人,就如同冬天茅坑里的石头,不止臭,还梆硬,你捂不热的。
你对他再好,在他眼中,你就是倒贴的女人,身份不配,脑子不配,他娶谁都不会娶她。
当然,叶桑也是有过犹豫的,她的爱情,炽烈如火,倾尽一切,费南城也是给过她回报。
比如,情起的时候,费南城不止送房,也送车,还送她许多奢侈品。
她当时都收了。
可现在,又都扔了。
“图啥呢!图他睡觉不洗脚,醒了不刷牙,还是图他牙签又短又细?老娘又不是活不起,何必自找虐待。”
叶桑吃着一口余燃刚煮出来的泡面,泡面里还贴心的窝了一个荷包蛋,就这,她也吃得两眼放光,边吃边说,“真是太好吃了,我跟你说,我真饿了。那费南城就不是个东西,他拿我不当回事也就算了,结果也不放我走。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热腾腾的泡面下肚,不是太饱,叶桑又啃了两块蛋糕,然后又喝了杯牛奶,这才转身扒拉自己带来的东西。
精致的盒子里,放着一只小巧的金锁:“来,给咱儿子的。你生的时候太过凶险,我也不知道,不过还好,吉人天相,母子平安。来,这就算是干妈给儿子的礼物了。”
然后又拿一堆小衣服,小玩具,统统摆出来:“看看,喜欢不?”
苏零月默默的看着,喜欢是喜欢。
但,不够啊!
你要当干妈,是三个儿子的干妈。
余燃看她们有话要说,便识趣的拿碗进厨房去清洗。
苏零月把小金锁拿起来,极轻的说:“不是一个,是三个。”
“三个啊,三个也行……啥?”
叶桑震惊了,眼睛也瞪圆了,“你说什么?什么三个?三个儿子?”
“嗯。”
苏零月乐了,见了叶桑,她心情也是真好,挺骄傲的说,“我厉害呀,一胎三个宝,个个都是儿子。我以后就有三个儿子呢,所以,你这干妈准备一个金锁是不够的。”
收礼就要收三份,这件事情上,苏零月不打算让叶桑省。
叶桑呆呆看她半晌,然后不发一语,转身就走,苏零月连忙道:“去哪儿?”
“买金锁!”
咬牙切齿的声音,似乎像是在嚼谁的血肉。
完了。
她要被掏空了。
一个金锁,就三万多了,再来两个,她怕是要破产。
这可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破产也愿意!
买,必须买!
还要买好的,买最好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商场关门了。”
叶桑看了看时间,也是,这会儿十一点了,没得卖了。
转身再回来,苏零月把事情给她讲了讲,叶桑懂了:“龙凤胎是假,死胎是别人的,儿子是你的。所以,你左瞒一下,右瞒一下,一左一右就瞒了俩儿子。我现在就想问你,你咋这么大本事呢?这事江家知道吗?他们要是知道了,这三个儿子,你一个都别想带走。”
这事,苏零月心中有数:“所以,不会让江家知道。”
这一夜,雪下得急了些,像是拼了命一般,似乎再不把那点寒意落下来,整个世界就要换了颜色。
寒冬已过,很快就要回暖了。
江城国际机场,肯特家族的专机到了。
安妮下了飞机,左看右看,跟一旁高大的男子说道:“克利斯,江初寒为什么没来接机?”
克利斯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金发碧眼,身材高大,满身都是暴棚的荷尔蒙,以及与国内风情完全不同的异域美。
此番飞来江城,两家除了有业务要谈,还有就是两家联姻的事情了。
克利斯一向宠她,摸着她秀美的长发说道:“可能工作忙,耽误了。”
安妮一身高定冬装,神情高傲:“可是我来了,他为什么还要忙?难道我在他的心中,连工作都比不上吗?”
克利斯耸耸肩:“我美丽的妹妹,是任何工作都比不上的。哦,那是江夫人到了吗?安妮,我们过去。”
机场外,顾玉荣早早就到了,等着接机。
江初寒睡得实,叫不醒。
他一个人灌了很多酒,有种想要把自己醉死的感觉。
石汀把人拖回公馆后,这一晚上光守着老板了。
眼看接机的时间到了,他叹口气,认命的把这事交给副总去处理。
直到顾玉荣把电话从机场打过来:“石特助,江总呢?”
石汀默默了看了眼醉醺醺的男人,恭敬的道:“夫人,江总昨夜陪客户,有应酬,睡得晚了,酒也喝得有点多,这会儿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