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余晚阳问，见她东张西望，似乎是有什么事。
“不知道，好像有人在看我。”苏零月说，那道视线太过火热，又隐隐夹杂着冷。
似乎要将她撕碎一样，她觉得脖子发凉。
苏家舞会还没有结束，江初寒跟苏芷嫣一起去了客房，依江初寒的体力，两人大概要做到很久，她心中闪过一抹隐隐的涩意，但也到此为止了。
江初寒那样的男人，并不是谁都能掌控的。
她也已经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
找个借口走人。
程媛放了人，临走时，又炫一波好养母的关心，苏零月只觉得她太虚伪，不过她也虚伪。
她说什么她都应。
不过程媛像是忘了问她怎么来的，也没有问要不要派车送送她，她象征性的叮嘱几句之后，便很快又去忙了。
毕竟，江初寒与苏芷嫣要订婚的话，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的。
一想到好事将成，程媛心情很愉悦。
出了门，余晚阳也出来了，两人刚好结绊而行。
都不想打车，便索性一起扫了共享单车骑着，也顺便更好的看看这个城市的夜色。
霓虹迷人，但她更迷人。
夜色醉人，她醉的却是心。
“绿灯了，走吧！”
余晚阳收回目光，轻声说道，苏零月搭了腿上去。
礼服早在离开时，就换了下来，现在穿一套休闲装，七分裤，配白T恤，格外青春，好看。
两人骑着单车不急不缓的迎着夜风而行，像极了一对谈恋爱的小年轻。
秋季的夜，已经不如夏季那般热，不过还是有秋老虎。
不过夜色越深，也就越发的凉快。
这一刻，余晚阳唯愿时光定格。
“孕期已经一个半月了，你要走的话，要尽早了。三个月时间到了，你这肚子，遮不住的。”余晚阳长腿尽显优势，他骑车蹬得缓慢，但车轮转得快。
男人总归是力量型的。
苏零月现在也适应了他的一头白发，侧眸看了眼，说道：“嗯，我有打算的，江总最近对我还算放心，等他戒心再低一些，我再走。”
想到上次失败的逃离行动，苏零月忍不住叹气，小脸就跟着皱。
她长得好看，做什么动作也都好看，余晚阳却忍不住失笑，苏零月仰起头，看着被霓虹灯笼罩的夜空，没看到什么星星。
倒看到夜幕在灯光的映照下，有种逼仄的压迫感。
索性就不看了。
脚下猛蹬几步，不一会儿时间，鼻尖上出了汗，余晚阳扫一眼她努力运动的一双小腿，温声道：“时间还长，不用太急。”
这里距离云山公馆也没有多远。
骑单车的话，大概也就二十分钟，她完全不必这么快的。
苏零月缺乏运动，不到十分钟，就累的不想动了。
尤其今天晚上，她还没吃好。
路过街边一个烧烤摊的时候，她指了指：“加点宵夜？”
“好，我请客。”
两人过去，把单车放下。
老板上了羊肉串，还有小饼，蘸酱，小料等。
这种吃法，最近挺流行的，也挺接地气的。
但江初寒大概率是不吃的，那个男人，生来高贵，也看不上这些烟火气。
苏零月倒是挺喜欢吃这些的。
一边吃，余晚阳又给她慢慢讲着孕妇该注意的种种事情，末了，跟她说道：“上次小渔村的小房子，我买下来了，换了密码锁，我把密码发给你。”
苏零月咽了一口肉串，眼圈跟着红了：“你对我这么好……”
她知余晚阳的心思，她也不傻。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去回应他的这段感情。
哪怕他再情深，她也不敢。
江初寒那个男人，手段太过狠戾，为了帮她，余晚阳已经是家破人亡了，她哪敢还敢再连累他？
“别说这些。”
余晚阳打断她，“我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如果有人嫁，我会考虑，如果没人的话，我就打算孤独终老了。”
如果她要嫁，他会答应。
如果是别人，那就算了吧！
苏零月不再说话，她低头咬着串着，眼泪溢出了眼眶，又被她憋了回去。
十二点之前，余晚阳将她送回了公馆。
苏零月停下单车，抬头往上看，极高的那处楼层，依然暗着灯，江初寒应该还没回来。
“好了，就到这里，我上去了。”
与余晚阳道别后，苏零月乘梯上去，余晚阳又在楼下待了片刻，确定她安全了之后，才骑车离开。
苏零月进门，弯腰脱鞋，另外一只手同时去按墙上的开关，一股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味道，疏忽间向她扑过来。
她反应也快。
手中脱下的鞋砸过去，转身往外走跑，男人伸手，已经将她重重的拉回了怀里。
她似乎是吓着了，全身都在发抖，但依然努力的快速说道：“你要多少钱？我给！我男朋友很有钱的，只要你别伤害我……”
江初寒顿住了。
见惯了她平时的乖巧，偶尔的任性，还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惜命。
张口闭口男朋友，说得还挺溜。
他低低笑了一声，心中的怒意，随着她这一声“男朋友”，也散得差不多了。
他的小雀儿，其实也挺聪明的。
还知道扯他这块虎皮做大旗。
有心想再吓吓她，但又怕吓得更狠了，她回头再给他使小性子，那滋味也并不太好受。
只得伸手搂紧了她的软腰，把她拉回门内，旋转着把她压在墙上，抬脚勾上门。
随着“砰”的一声门响，灼热的吻已经落下，精准的咬住她的唇。
看她换了衣服，T恤倒也刚好方便，大手顺着衣摆掠起，手指在她挺拔的胸上，惩罚似的捻了一下。
他道：“男朋友不肯为你花钱，不如你求我？”
他那一下捻得有点狠，苏零月吃疼，回过神后，一见是他，她带着惊吓的小嘴，用力咬在他的肩上。
撒野！
欲色跟疼痛并蒂，是个男人都会紧绷。
江初寒觉得，这女人真是个妖精。
勾他的魂，要他的命！
这是真不想让他活了啊！
弯腰抱起她，压在沙发上。
沙发柔软，两人的体重加起来，蓦的往下沉去。
苏零月失重感扑来，下意识抱着他的脖颈，如八爪鱼一样的紧搂着不放。
男人低头，微微侧过身，将腰间的皮带抽出去，扔在一边，衬衫的扣子用力扯开，噼里啪啦又蹦了一地，苏零月还有空乱想。
这动静，像是小时候吃过的跳跳糖。
跳啊跳啊跳啊，满地乱弹着。
他脱掉长裤，笔直有力的双腿在苏零月眼前微微晃过，她从跳跳糖里回了神，嘴巴比脑子更快：“今天不行，我来事了。”
女人的来事，自然是大姨妈。
江初寒顿住。
他深吸一口气，一天连停两天，早晚要死在她身上。
大手直接抄落，摸向她的下面。
江初寒这个人，一向养尊处优，保养得好。
他指节修长，掌心也烫，但常年握笔，右手食指也有微微的薄茧。
他用这样的手掌，去抚摸她，苏零月后背瞬间窜上一抹战栗。
“等一下！”
她再次喊停，伸手压住他乱动的手，小鼻子嗅动，跟小狗似的，在他的身上用力嗅着，疑惑道，“怎么是一股医院的味道？你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