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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文峰来访(1 / 1)


文峰夫妇来到布罗城的时候,本以为收到信儿的文钦会带着林幼清跑路,所以还专门安排了几队侍卫提前入城在赵府四个方向盯梢。

结果不曾想一直行进到了赵府门前,都未收到侍卫前来报信,反而是看到自己的儿子一脸泰然的站在府门前静候着自己。

有些感叹儿子成长的文峰扶着夫人便朝儿子走去,刚想称赞两句的时候,就见一青衫壮汉从侧旁窜出,将自己的宝贝儿子一腚撅飞,冲到自己面前,一边从侍从手中抢过随身包裹,一边热情的对自己说道,

“哎呀呀,文伯伯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啦。您也没说清个具体时间,要不我们弟兄俩怎么也得出城十几里去迎迎您不是。

这位就是文伯母吧,哎呦呦,这身躯..不..这皮肤保养的真好,真看不出来都有文钦这么大的儿子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我姐呢。

快进来快进来,文钦你也是,怎么好让伯父伯母站在府前晒太阳呢。里面备好了茶水茶点,咱们边说边聊。”

说罢就转身将包裹扔给一旁的文钦,自己则拉着二老不由分说的往府内走去。

进入主堂分主次坐好之后,戕臣告知管家今日府里来了贵客,让其去门房外挂上闭门谢客的牌子,莫要让他人叨扰了贵客休息。

此时陆百晓还在黑市中忙碌,胡大则闲着无聊过去帮衬一二,至于林幼清则躲在内堂心里揣测难安,一副紧张的要见公婆的样子。

戕臣拉着文峰夫妇闲聊的时候,文钦则跑去安置好父母住处,又安慰了林幼清几句,方才迟迟的从内堂过来。

对着父母先是端端庄庄的行了一礼,又拿起一旁的青瓷茶壶贴心的为二人添上茶水,方才坐下。

夫妇俩一脸惊讶的相互看着对方,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钦儿么?

以前文钦没少夜不归宿,也有连着几日外出游玩不和家里打招呼的时候,每次文峰夫妇将其寻回,躺在地上耍赖打砸各种家具饰品,口中嚷嚷着父母多事那都是常规操作。

今日这是怎么了这是?

不仅没有撒泼耍赖,反而还给自己上茶行礼。

这落差也太大了吧,夫妇俩不由联想到了陆戕臣,自己儿子的变化定然于他脱不了干系,于是便纷纷投来感激的目光。

其实这夫妇俩激动之余确实想劈叉了,倒不是戕臣怎么改变了文钦,而是这些时日跟着戕臣一起,从最初的强行入伙,到后来的成员增多。

懂的审时度势的文钦一直对自己的身份认知的很清楚。三人行的时候自己便和小林抢过了端茶递水的活,毕竟不能让自己的心上人伺候别的男人不是。

后来胡大和陆百晓入伙之后,一个是陆大哥都快打不过的猛汉,一个则是陆大哥的财神爷。

文钦一看,得,两边都得罪不起,再加上几人都不了解文钦的背景,只当是个家境尚好的富家少爷,平心相处之下,所以平日里饭桌上张罗摆盘倒酒倒茶的活便又被文钦抢了过来。

再加上当初在義堂没少看到戕臣和那几个把式行礼敬礼的,脑子灵活的文钦看过几次便学了个通透。

平日里府上来客,若是戕臣不在,都是文钦出面对答。逢人见礼这套那就是熟的爸爸给熟开门---熟到家了!

所以这次见到父母,文钦还是文钦,还是那个莫桑城的纨绔子弟,这作揖敬茶之事,唯手熟尔。

文钦到了以后,文峰夫妇自然是对着许久未见的儿子问东问西一番,早已经习惯如何应答的文钦则是耐心的对父母提出的问题一一回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一旁的戕臣并未出言破坏这团圆之景,只是端起了茶水小口啄饮着,想象着假如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活着,是不是也像眼前这个样子一般。

聊了许久之后,文钦的母亲提议去看看林幼清,便不由分说拉着文钦向内堂走去,留下戕臣和文峰二人坐在厅堂内。

二人都明白文母的意思,所以谁都没有开口,只是气定神闲的一杯杯的喝着杯中的茶水,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最后还是文峰吃了年纪大的亏,这茶是不错,就是膀胱有些消受不了。

第三次从茅厕出来的文峰,制止了戕臣还要给自己续添茶水的动作,有些歉然的对其说道,

“常山贤侄,有文钦的这层关系在,老夫便不和你客气了。老夫有一事不明,还望贤侄能如实告知。”

“伯父客气了,但说无妨。”

“文钦是老夫的独子,这些年一直对其呵护有加,不免有些纵容,孩子是个好孩子,本性不坏,老夫不图他能有什么作为,安分守己的做个富家翁便是。

老夫想问询贤侄的是,究竟意欲何为?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老夫尽可答应,只求贤侄放过钦儿,不要把他席卷进去!”

看到文峰脸上渐渐隐现而出的煞气,戕臣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这就准备动手了?于是戕臣略有戒备的反问道,

“伯父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文峰笑了笑,摆弄着手中的茶杯,悠哉的说道,

“赵常山怕是假名吧,柏玻星系柏华星的籍贯怕也是假的吧。陆~戕~臣上尉?”

戕臣被对方直接道破身份,略微惊讶之后便恢复了常态,看到其处乱不惊的样子,文峰心里不禁钦佩三分,语气柔和些许的继续说道,

“陆戕臣,帝国天机处陆启明养子,帝国皇家军事学院1436届候补尉官学员,1440年以上尉军衔毕业。随后分配至新军联合舰队,担任上尉指挥官,出阵后未尝败绩,擒闻忠等奸贼却引发墨城民变,破海泛离之阴谋却擅杀俘虏。

屡建奇功却得不到升迁,可见陆上尉没什么官运啊,老夫说的可对?”

“哈哈哈哈..”

戕臣见对方道破自己身份,反而放松了许多,要不然重新再给对方介绍一次自己的来历,倒是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于是不慌不忙的打趣道,

“伯父说的没错,我陆戕臣就是没那官运,至今还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上尉。”

“不知陆少尉来我这小地方,所图何事啊?”

“不图不谋,也不是冲着伯父和義堂来的,这点,请伯父放心便是。

至于文钦,我陆戕臣一向以自家兄弟待之,想必伯父这情报网,也不用担心陆某有所欺瞒。”

陆戕臣认真的看向文峰,眼底闪烁着光芒,令文峰感到眼前之人的气势焕然一新,隐约有了偶尔在干妹身上才能体会到的压迫感。

“伯父,我想和令妹联手,灭杀安王!”

... ... ...

是夜,欢迎文峰夫妇的晚宴过后,众人纷纷回到屋内歇息,文峰夫妇则相对而坐,并未熄灯入睡。

“夫君,和他谈过了么?看你一晚上神不守舍的样子,有什么问题么?”

“让夫人担心了。”

文夫人看到自己的夫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些生气的说道,

“怎么,什么事情还要瞒着奴家不是?”

看到自家夫人动了肝火,文峰急忙上前安慰道,

“哪有的事情。只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老夫不知如何和夫人说起。”

“怎么匪夷所思了?那陆戕臣所图无非钱财和功劳。奴家听大胡子提起,他已经在黑市开了店铺,经营的风生水起的。

照此看来,赖上咱们钦儿必不是图财了,难道他还想将咱们一家打为盗匪,缉拿邀功不成?也不想想搁这桑坦星,由不得他放恣!”

“夫人,你说的这些都不沾边。”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老爷您到是告诉奴家啊?!”

“夫人,他是想诏安南音妹子,等到安王造反的时候,联手将其灭杀。”

“什么!!!”

“嘘,小点声,我的夫人呐。”

说完文峰才后知后觉的将随身携带的隔离装置拿出来激活,然后示意欲言又止的夫人继续说下去。

“他疯了不成?他以为他是谁啊?一个小小的上尉有什么凭依和资格,去诏安南音妹子,还想着图谋安王?”

“他要是疯了就好了。”

看到夫君一副话里有话的样子,想来对方已经向其有所展示,便继续问道,

“夫君这是何意?”

“他下午给我看了暗卫统领的信物,想来不是作假。”

“你又不是暗卫,你怎么知道不是假的?”

“哎呀,我的夫人呐,你也不想想,按照帝国惯例,从军事学院毕业出来的都是少尉军官,怎么单单就他是上尉军衔?”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军衔再高也不过是个尉官。”

“别看这军衔高了两级,夫人,我这么和你说罢,这惯例自学院成立之日起,就没人打破过,你知道为什么嘛?”

“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诶,好好。夫人你不知道在咱们帝国,想要给刚毕业的少尉破格提拔上尉,除了帝君,旁人都没那个权限。

就算有,那也得是他爹立下赫赫战功又死在战场了,才有可能。

但是我找人探听过了,他老爹活的好好的,前阵子还提正了。

再加上他手上的这个暗卫统领的信物,这就说得上了,他必然是帝君身边的近人,否则怎么可能年纪轻轻的身负重任呢?”

“此事是他亲口说与你听的?他说自己是暗卫统领?”

“那倒没有,他只说自己是什么一级调研员,我看也是谦虚的说法。

毕竟这暗卫神秘的很,而且统领的身份也不方便告知咱们这样的人。”

“好吧,就算他是帝君近人,兼着暗卫统领,咱们凭什么和他合作?”

“这就是老夫为难的地方了。他开出两个条件,其中一个是老夫无法代南音妹子能够答应的。”

“两个?先说咱们能做主的那个。”

“他手上有安王安插在桑坦星義堂的眼线的信息,证据确凿那种。”

“安王的眼线?还们?这小子怕不是诈我们吧。”

“看样子不像,之前吾戚跟我提过一件事,现在想想,其实很有可能。

这些年,咱们在和安王接壤的几处地盘争抢失利,估计也和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另一件事情是不是诏安和联手的事?”

“嗯,他提出想要和妹妹面谈,我没有直接答应。现在妹妹的想法我也是看不透了。”

“诏安也好,联手也罢,妹子还是咱家的妹子,什么事情让她去决定吧。不过要我说,若是能被诏安,对妹子对咱们家都是件好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妹子前阵子不是去参加了安王的会盟了么?你说咱们一直和那狗屁王爷不对付,也不知妹子是怎么想的。今天姓陆的小子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回答什么?这南境大大小小的势力不都去会盟了,安王又没反,朝廷总不能因为这事给咱们定罪吧。

不过话说回来,以这两个条件作为前提来和咱们合作,也能看出对方的诚意。奴家只是担心...”

文峰握住夫人的一双大手,柔声的问道,

“夫人担心什么?”

“奴家担心这合作起来,又要同那王爷起争端,不知多少百姓要跟着遭殃了。”

“哎,此事就不是咱们能够决定的了,老夫只求夫人和钦儿咱们一家平平安安的就好。”

“嗯,奴家也是这样想的。老爷可是想好如何答复他了么?”

文峰想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对夫人说道,

“眼线的事,老夫就先应了他,看看都是哪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这義堂妹子既然交给老夫打理,那必不能容他人随意插手。至于面见妹子的事情,老夫还是先问过她再回复吧。”

“嗯,如此甚好,老爷还要多多提防此人,莫要是贪功急进之徒,误了咱家妹子辛苦打下的基业。”末了,文夫人又想起什么事情来,对着自家老爷问道,

“对了,他可曾跟老爷明言为何要针对那个王爷了么?诏安本就是大功一件,为何还要出力不讨好,平叛的事朝堂想来必有防备和安排,他又何苦置自己于平叛先锋的险地?”

“他给老夫讲了一个故事,夜深了,咱们上榻细说吧。”文峰牵着夫人的手双双躺在床榻上,熄灭灯光之后,将戕臣告知与他关于马玉的事情娓娓道来。

许久之后,黑暗中传来文夫人的一声叹息,

“也是个性情中人。”

... ... ...

第二天,得到文峰明确回复的戕臣,便将自己所了解的关于贝尔德里实验和坂本修几人的情报告知对方。

随着戕臣的叙述,文峰的后背惊起阵阵冷汗,不曾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会发生如此骇人之事。

要知道,人体实验不光在帝国是不被允许的存在,在整个银河系已知文明内,都是严令禁止的。

如果没有戕臣和暗卫的示警,任由坂本修等贼子胡来的话,等待着義堂的将是来自帝国的全面灭杀,就连李南音恐怕也难逃此劫。

想清楚此间环节,文峰不顾戕臣阻拦,硬是代表文家和義堂上下万余子弟向其行了跪拜大礼,对其潜入義堂的行为心中再也不存芥蒂。

文峰恨不得立即安排人手,将这些宵小之徒一网打尽,不曾想却被戕臣出言制止。

原因在于以目前戕臣和暗卫所掌握的情报,首先坂本修口中的‘屋老’极有可能是安王身边的近人,此时出手容易打草惊蛇,令安王提前举事,这样会使戕臣等人接下来的计划陷入被动。

其次,贝尔德里的实验室基本锁定在那处神秘院落,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排除院落只是一个障眼法或者存在其他逃生通道。

在未确认贝尔的准确位置和院落的布置之前,不可贸然行动。

“那我们总不能干巴巴的等着吧。”文峰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有一个计划,需要得到吾戚的帮助,不知此人是否能够信任。”

文峰想都没想,回复说,

“吾戚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挚友,老夫愿以性命为之担保。”

“那便好。我的计划是...”

戕臣将自己之前同黛雅晴商定好的计划告知文峰,又讨论了一番细节之后,两人便分开行动去了。

... ... ...

马德山心事重重的打开一扇舱门,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进去。

舱室内到处是吃剩下的餐盒和装着不明液体的罐子,几颗闪着粉色光芒的六棱石头悬浮在一个透明的仪器内,从下方延伸而出的管道连接着不远处的两个圆筒状,由医用舱改造而成的设备。

身穿格子短衫的老者站在设备前,一头白发梳理的根根分明,正拿着巴掌大的显示屏观察着上面的数据。

老者对身后舱门开关的声音充耳不闻,不断地通过手上的控制器调整着设备的各项数据。

从老者的身后看去,设备里此时正躺着两个未着寸缕的男性实验体,随着老者的手上摆弄的动作正不断抽搐着。

粉色石头闪出的光芒越加刺眼,马德山娴熟的拿起一旁的遮光镜戴了上去,有些期待的看着两具抖动幅度逐渐增强的实验体。

“撒把其噶!”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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