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身体的机械化超过50%,就算被虫族寄生,只能控制肉身的寄生虫也不能自如地控制他被机械化的那部分身体。
“所以,你有‘人类集市’的下落么?”尽管不抱太大希望,宁留风还是开了口。
“研究之外的事情姐姐我一律不关心。”梅丽莎表示无能为力。
“哦,告辞。”宁留风一秒都不想浪费在这个“麻烦的女人”身上。
“等等啊!”梅丽莎连忙拉住宁留风,“你难道,就不想看看姐姐我的研究成果?”
“没兴趣。”宁留风满脸写着“我想走”。
“你……你怎么连一点求知欲都没有啊!”梅丽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大学生吗?怎么在你脸上,任何一点学习的欲望我都看不到啊!”
“要不是为了毕业,我都直接躺平了。”宁留风毫无愧色,“学习这么累,谁爱学习啊?”
“而且就算我爱了学习,学习能爱我吗?成绩该怎样还是怎样。”
呃……好像很有道理。
梅丽莎见找不到理由,直接像撒泼的小孩子一样强行挽留:“哎呀呀,不许走!好歹给前辈我一个面子嘛!”
“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边做研究都快憋死了!好不容易你来了,怎么可以什么知识都没装进脑子就走了呢?不管怎样也得等我装完逼再走!”
因为大傻根本不可能理解梅丽莎的实验内容,现在终于逮着人,可以吹嘘自己的研究成果了,梅丽莎内心的分享欲已经爆棚,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走这个“稀有的听众”。
宁留风拿她没办法,一脸生无可恋:“行,你赶快。”
“放心吧,这个实验成果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终于有了听众,梅丽莎手舞足蹈,“可惜还没解锁其中的原理,不然我们人类的医疗技术将又进一大步!”
梅丽莎把地板上的暗门打开,示意宁留风跟随她下去。
来到地下室,眼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桌,上面摆满着各种试管和瓶瓶罐罐,试管的微光与头顶的灯光交相辉映。
长桌的右边,直立着一个巨大的圆柱体透明玻璃管,密封的玻璃容器里,一块带血的肉正在缓慢蠕动。
会自主爬行的……肉?
“这是拟态的虫族吗?”宁留风仅是下意识地思考一秒就明白了。
“对。”梅丽莎神秘地笑笑,“这个品种,我敢称是虫族里最擅长伪装的品种。”
“我在这里扎根这么久,才发现了它们的存在。”
宁留风终于来了一点兴趣:“哦?所以它是什么?”
“咳咳。”梅丽莎高调的咳嗽两声,“直接讲出来多没意思,我先讲个恐怖故事润润色……”
宁留风无奈地一挑眉:得,又要开始讲废话了。
“接下来的故事会很恐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宁留风:我已经做好准备不在中途打瞌睡了。
“你有听说过‘人面疮’的传说吗?”梅丽莎为了吊胃口,故意抛出一个问题。
这可难不倒医学世家出身的宁留风,他很快便用那套专业的话术解释起来。
“人面疮是一种由结核杆菌侵入皮肤所致的罕见的疾病,多发于膝盖处,机体虚弱、抵抗力下降时易发生该疾病。”
“人面疮临床表现为膝盖有红褐色柔软结节,形似人脸,故称为人面疮。”
讲故事的激情瞬间被面前这直男浇灭了一半。
梅丽莎:宁留风,你是会回答问题的!不去某度写词条都屈才了!
“咳咳咳,算了,我直接讲故事吧。”宁留风直男的脑回路让梅丽莎放弃了提问环节。
“从前有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矛盾,但是某天,妻子却要和丈夫分居。”
“因为,妻子暗中发现,丈夫有两副面孔。每当晚上睡觉的时候,丈夫的眼睛会在中途睁开,眉毛、嘴巴、鼻子也会扭曲到常人无法达到的程度。”
“更重要的是,丈夫每晚都会发出‘嘻嘻嘻嘻’的怪笑声,那声音,尖细得像女鬼在尖叫一样。”
“丈夫睁开的那双眼睛,也总是鬼鬼祟祟地盯着熟睡的妻子,眼皮也不像正常人一样开合。”
“结果有次妻子中途清醒,被丈夫狰狞的脸和诡异的目光吓得尖叫,但任凭她怎么呼喊丈夫,丈夫都只是发出‘嘻嘻嘻’的怪笑。”
说到这里,梅丽莎为了烘托故事,还特意发出“嘻嘻嘻”的诡笑。
为了不被“误伤”,宁留风用手捂住耳朵,等对方笑完后面无表情地说:“继续讲。”
“后来白天妻子将此事告诉丈夫,并调出了家里的监控,但丈夫对自己晚上的所做所为完全没有印象。”
“因此,妻子认为丈夫是被女鬼附身,特意找了神婆来家里驱鬼,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后来她怀疑丈夫有人格分裂,白天和晚上是两个人格。”
“于是,她把丈夫带到医院的精神科看病。”
“精神科的医生并没有检查出丈夫在精神方面的病患,但妻子坚持丈夫有两个人格,并让丈夫在观察室睡觉,好让医生看看丈夫的‘第二面孔’。”
“睡着的丈夫不一会儿就睁开眼睛,面部肌肉抽搐,然后面部五官像揉成一团的面糊一样打结在一起,他那五官收缩的程度,哪怕是正常人用手拉扯也不可能扭曲成那样。”
“医生终于信了,但他并不知道为何丈夫会在睡觉时变成这样。”
“直到某一天,那位精神科的医生路过皮肤科的时候,他得到了灵感。”
故事的高潮即将呈现,梅丽莎压低声音,幽幽地讲述。
“他告诉妻子,丈夫很可能有两层脸皮,皮肤之下,还有一张脸,而皮肤上的脸,其实是人面疮,也就是长得和人脸一样的疮。”
梅丽莎把头发披在前面,盖住自己的脸,凑到宁留风跟前,又从两边扒拉开自己的头发,想吓宁留风一跳,但宁留风脸上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没办法,梅丽莎只好自顾自地讲下去。
“谁知,妻子当着医生的面撕下了自己的脸皮,用尖细的声音对医生说——”
“人面疮,也可以长在人皮下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