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孟羽兮还在继续休息,北云煦没有打扰她,交代了甘露她们几句话,又去了不竹先生的屋子,后朝着王宫去了。
等孟羽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没有见北云煦在她的身边,懵了一会儿,随即穿好衣服,刚好甘露端来洗漱物品。
"五爷呢?"
"五爷说去王宫找少君,再跟孟学士出去办事,让夫人在家好好休息。"
孟羽兮洗了脸,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她是记得昨天北云煦有跟她提过,还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等他回来。
"夫人,先用膳吧,俪夫人也刚刚醒来。"
"嗯。"
孟羽兮整理好妆容,就去了厨房的隔间,俪夫人正坐着喝茶,师叔在摆碗筷,她正想着帮忙,就见俪夫人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坐下。
不满地睨了一眼不竹先生,又笑眯眯地看向孟羽兮说,"这些活儿让你师叔准备,咱们待会儿还要出去办大事呢。"
孟羽兮瞄了一眼委屈得都习惯了的师叔,抿唇笑笑,"是去探查地宫的入口?"
"嗯。"
"夫君拿到了地牢的地图?"
"嗯,刚刚让人送来的。"
"咱们待会儿准备一下,便去探查入口。"
"好。"
等俪夫人将用物都准备好了,就根据地图上的位置带着孟羽兮去探查地宫,具体的方位在树林里,只是塔萝族的每片林子都有人守卫。
她们不能正大光明地进去,只是蹿着小路进去,有俪夫人在,没有路,她们也能踩出一条道来。
只是没有想到有人捷足先登,先一步要走她们的路,俪夫人瞧着地上的痕迹,皱了皱眉,对方也是个勘察高手啊。
难道是寒儿?
孟羽兮听到前面有动静,像是打斗的声音,还有些耳熟,便和俪夫人悄悄地靠近,看是什么人在她们的前面来了。
透着草丛看去,就看到是白少主她们一行人,白二小姐和一位妙龄少女在对打,白少主和着白衣服的男子在打架。
白三小姐一旁观看,另一边还有着青色斗篷的男子蹲在地上,手上还拿着像是罗盘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跟俪夫人手上的还蛮像。
"死贼,竟然敢偷我们白家的图纸!!"
白菲手持红色的鞭子朝着妙龄女子的身上甩去,那女子身形矫健,轻松躲过去,还得瑟地拽住了鞭子,瞧着白菲拼命拉鞭子,女子忽地松手,就见白菲毫无防备地摔下去了。
"啊呦--"
白阡瞄了一眼妹妹,冷冷地看眼前之人,快刀砍过去,就见这人果真跟只老鼠似地蹿来蹿去,连他的衣裳都碰不到,气得他眼睛冒火。
"我说白少主,我们是大偷不错,但你也不能冤枉我们啊,虽然你们白家的图纸是我偷的,可我不也是听人吩咐,我们正要找这人算账呢。"
"赶紧让开,不然你们的图纸真得找不回来了!"
"九域七偷,卑鄙小人,我会听你的鬼话!"
白阡怒瞪白老鼠,用剑指着他的脖子,冷声道,"将图纸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白老鼠无语至极,"都说了图纸不在我这里,你要是不信,搜身啊!"
"老子脱.光衣裳给你看也行啊。"
说着就要解开他的腰带,气得白阡挥剑就砍去,"无耻小人!"
孟羽兮看着又打成一团的四人,她见俪夫人盯着青色斗篷男子看去,皱了皱眉,继续观察他们几人的打斗,见白吟就一直站在一旁观看,神色冷漠,且还带着一抹杀气。
瞧见她的手上似乎捏着一颗银色的小球,孟羽兮眯了眯眼角,就见她的手指动了动,银色的小球朝着白老鼠他们的头顶撞去,瞬间无数只小针落下。
白老鼠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白阡他们的身上,不料白吟会忽然使出暗器偷袭他们,就见着漫天的毒针飞来,两人惊愕了半秒,飞快地躲避。
但这些毒针太过细小,眼瞧着顾不上,这些毒针要落在他们的身上,就见蓝色的轻纱忽然挡在他们的身上。
瞬间轻纱就跟刺猬一样,被扎满了毒针,且顿时变成了黑色,然后就化成灰烬,瞧着这轻纱,两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不敢想象,这些毒针若是落在他们身上,会是什么后果。
白吟看着蓝色的轻纱,愣了片刻,瞧着两人还好好的,阴冷地看向草丛的一个方向,毫不犹豫扔出第二颗银球。
只见厚厚的草丛里飞出一位清新的身影,忽地清风拂面,绿色的树叶被一股冰柔的力量吸引,围绕着她飞转,抵挡着漫天飞来的毒针。
风停,树叶也骤然落下,女子也轻巧地踩在了地上。
"是你!"
看清楚来人,白吟顿时想起来在北疆饭馆遇到的那位姑娘,雪千寒多看了几眼的女子!
白阡也是惊了一下,想起来刚刚那股清爽的风,还有稳稳被控制住的树叶,知晓这位姑娘内力深厚,武功卓越。
"敢问姑娘是何人?为何插手我们的私事?"
白老鼠他们也是一脸懵,也不明白这位姑娘为什么会帮他们,妙龄女子却是一直盯着她看,瞄了瞄她的身形,忽地明白了什么,有些惊愕。
"死黄金,你认识?"
瞧着妙龄女子的神情,白老鼠凑近她的耳边狐疑地问,只听她柔柔的声音透着惊讶,"谁的易容术,竟然跟小爷我不差上下啊。"
"私事?也不算吧?"
"我只是理所应当护着我的人而已。"
"你的人?"
孟羽兮轻笑一声,也不管白阡他们的反应,瞄向妙龄少女他们,朝着他们挥手,"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白老鼠愣住,瞧着黄金多毫不犹豫地过去,他看了看随时要用暗器伤他的白吟,也立马跟在黄金多的身后,奔过去。
"小姐,您怎么在这里?二爷让您来的?"
孟羽兮瞄了瞄黄金多的容颜,在她起伏的胸前多停留了两秒,听着她女子的声音,怔了一下,随即扶额,很是不习惯。
"不是,你们呢?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黄金多也没有瞒着,还很气闷,"跟着黑域的殿主来的。"
"公良磊也在这里?"
"嗯,但是我们跟丢了。"
说着,黄金多叉腰瞪向白吟他们,一副控诉委屈的小可怜模样,"都是他们,不然小爷我就能将公良磊打得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