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体上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孟羽兮欲哭无泪,她有些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精心准备的香,还特意熏了一整天,却是为北云煦准备的,不会让他累着身体,可她却是忘记用师父给的香了。
新婚之夜有师父准备的香,或是之前的亲密接触,北云煦会节制,他本就是极尽温柔的人,所以根本不会弄疼她。
可今晚,她特意准备了这么多,还故意魅惑北云煦,他的温柔早被她的心意藏起来,痛感也是前所未有的。
要不是她自幼习武,她都担心自己扛不住北云煦被她激出来的霸道。
孟羽兮被北云煦折腾了一番,痛得她都觉得要散架了,想要向他求饶,可对视到他满是情意的眼眸,眉宇间尽是春意,再配上这一张精致尊贵的脸,轻易之间就勾她想要去蹂躏,心又猛地跳动了一下。
像是受到了蛊惑,孟羽兮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腰。北云煦察觉到孟羽兮的动作,勾了勾唇瓣,伸手遮住孟羽兮的眼睛,不等她反应,就吻在她的唇瓣上,每一个力道也都不自觉地加重。
等次日孟羽兮醒来的时候,稍稍动一下,她都觉得痛得冒冷汗,想到昨夜整整一晚上的折腾,孟羽兮捂住脸,她好像是自作自受。
不不不,还是心甘情愿的。
她掀开被子,稍稍瞥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没有一寸肌肤没有留下北云煦的痕迹,蹭地一下,身体都红了,却也是心跳乱扑动。
虽然很疼痛,可那是她的煦哥哥呀。
北云煦端来补汤,见孟羽兮已经醒来了,想到今天早上抱着她去清洗,身体上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他轻轻握拳咳嗽了一声,脖子还有些红。
对视到孟羽兮可怜兮兮的眼神,心又软得一塌糊涂,听到她的抽吸声,北云煦又心疼又愧疚,"孤不知道你没有用卿先生的香。"
昨夜,孟羽兮故意撩逗他,他想着孟羽兮定然是有准备的。
孟羽兮看到北云煦端来的补汤,又咳嗽了两声,捂着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哭,等北云煦靠近她的时候,下意识往后挪动,这一动,又得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北云煦见状,走过去扶着她,瞧她一脸警惕,他哭笑不得,却又柔声保证道,"孤不做什么。"
孟羽兮捂着脸不想说话,昨夜里好几次她想求饶,但被他不经意之间的魅惑,轻易又陷进去了。
所以,即便北云煦什么都不做,感受到身体的疼痛,她也是心有余悸。
北云煦自知昨夜他没有克制,委屈了孟羽兮,瞧小丫头一脸害怕,他只好起身也不触碰她,柔声说,"孤让甘露进来伺候你。"
"不不不,不要!"
太丢人了,她竟然起不来床。
要是让两个丫鬟知道,还不得笑话她!
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准备的。
孟羽兮权衡再三,还是北云煦喂她喝补汤,再说了,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谁。
但转念一想,好像就是因为自己。
而且,待会儿她也得上药吧?这种事情让甘露她们,也不太好。
北云煦将孟羽兮抱着起来,又耐心地喂她喝了补汤,瞧着她眉宇间的疲倦,愧疚地说,"要不,你咬孤?"
见北煦将手臂靠过来,孟羽兮嘟嘟嘴,咬北云煦,她舍得吗?还不如咬她自己。
而且,北云煦也没错,他就是太爱自己了。
见孟羽兮的唇角带着笑意,北云煦怔了怔,见她看过来,眼中还有不怀好意,他失笑,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小丫头,真是让他每天都多爱一点,今天好像特别多。
"再睡一会儿吧,孤就在这里陪你。"
"好。"
喝了补汤,好了不少,孟羽兮躺在床上,不太想动,关键是也不敢动,听着北云煦给她讲朝堂上的事情,很快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了几次,但昨夜折腾得太狠,孟羽兮躺了两天,痛感才淡了一些。
北云煦也在她身边陪了两天,瞧她安安静静地听他讲故事,看话本,特别乖巧,他哭笑不得。
想着,往后这段时间,这小丫头大概是不会再用言语撩逗他了。
甘露和甘绿都被孟羽兮打发出去了,这两天都不在府上,虽然没有见过孟羽兮,但她们也知道些什么,先在外面笑得差不多了,才一本正经地进来,伺候孟羽兮用膳。
因着明天她们就要去锦城了,北云煦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午膳就不能陪孟羽兮了。
"这些是太子殿下特意吩咐厨房准备的药膳。"
孟羽兮嘟嘟嘴,睨了一眼格外正经的两个丫鬟,哼了一声,也不计较什么,吃着药膳,问了几句府里的事情。
"太子妃放心,管家都准备好了,这次出去,同行的婆子是皇后娘娘准备的,原就是宫里的老人,伺候皇后娘娘好些年了。"
"丫鬟的话,太子妃,您有我们两个人就够了。"
孟羽兮喝了一口药汤,点点头,她不需要太多人伺候,只要礼部那边没有问题,她都可以。
"太子妃,玉二公子来了。"
孟羽兮刚用完膳,管家就来报,说是玉二公子来了,虽有些诧异玉二公子怎么会来,但还是去了大堂,就见玉二公子坐在里面喝茶。
见孟羽兮走来,玉二公子放下茶盏,朝着她行礼温声轻语。
"太子妃--"
"玉二公子不必多礼,请坐。"
"玉二公子寻我可是为了锦城一事?"
明天大家就要去锦城了,孟羽兮第一反应就是玉二公子来跟她商议去锦城的时候,但转念一想,玉二公子应该找太子殿下商议才是。
玉珩看了看孟羽兮,有些纠结,犹豫了一会儿,问,"太子妃,恕我冒昧问一句,少将军可有心上人?"
"嗯??"
"我哥哥?"
"是。"
孟羽兮惊愕住,看了看为难的玉二公子,挑了挑眉,问,"可是玉小姐发生了何事?"
玉珩见孟羽兮问得直接,斟酌了用词说,"芫华自从清河回来后,便一直心情不太好,今天早上还吐了一口血。"
"啊?"
"她没事吧?"
"无碍,郁结于心。"
"因为,我哥哥?"
玉二公子很是为难,将衣袖里的画取出来,画上之人,正是孟漾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