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刘寡妇?”
拂云才提出疑惑,自己就给否决了。
她猜到刘寡妇不正常,所以,早就对她提了防备,她连厂房都进不来,怎么可能知道流程和配方?
凌寒舟想了想又问:“会做芦荟的人,里头可有男人?”
“男人?”拂云一脸迷惑,好端端的,提男人……
“等等,你不会依旧是怀疑刘寡妇吧?”
“毕竟她的嫌疑很大。”凌寒舟很客观地说。
拂云忽然笑了,“知道芦荟胶怎么做的男人倒是有,是大勇,你说,会不会是他,跟刘寡妇……那个……嗯?”
看到拂云调皮地挑眉,凌寒舟嘴角无力抽了好几下。
若是大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咳咳,我就是猜测,没别的意思。”
“你这还不叫别的意思?”拂云有些好笑。
怀疑刘寡妇,又问有没有男人,无非就是怀疑进不去厂房的刘寡妇,勾引厂房的男人,套取商业机密。
凌寒舟不承认自己有这种不正规的想法,拂云也懒得揭穿他。
两人聊到深夜,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拂云便道:“算了,纠结这些一点用都没有,对方不是在收芦荟么?我打算明日叫十一和十九跑一趟,看看他们将芦荟送到哪里,就能找到幕后之人,找到再说吧。”
凌寒舟愣了愣,“还是娘子聪明,为夫都没找到这样的办法。”
拂云:……
她完全不信。
这个男人太会装了。
翌日一大早,拂云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去了厂房,叫十一和十九盯着对方。
二人武功高强,追踪上是把好手。
李大德一夜没睡着,大清早就匆匆地赶来厂房,见着拂云,就道:“翠花,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拂云顿时来了兴趣,问他是什么好办法。
李大德说:“虽然别村的芦荟被人收了,但咱李家村还有那么多芦荟,全收了,应该能补上一个人的货。”
拂云:……
这个问题她想过。
可她最多只能开三文钱的价格。
李家村去年就开了很多荒地,是种芦荟最多的村。
一个村,差不多够支撑陆离、或者徐卿的货。
可这货先给谁,是一个问题。
若给了徐卿,其他合作商那边没法交代。
若都拿来分,一人根本就分不了多少。
拂云思索了很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货分不均,谁都不好偏袒,也不好得罪,不如不卖。”
“啊?不卖?”李大德愣了足足有两分钟,“那怎么行?许多大顾客指明要咱的芦荟胶,交不上货,可怎么办?”
“村长,交不上货、和货物分配不均,你觉得哪个影响更大一些?”拂云问。
这个问题,把李大德问住了。
在心里对比了好久,才得出结论:“哪个影响都大。”
“若持续与对方做价格竞争,咱们可能会在芦荟上亏钱,劳心劳力,还挣不到钱的事,我不想干。”
“阿这……劳心劳力还挣不到钱,换了谁都不想干,可有时候,咱们适当亏点,服务好了顾客,顾客更加信赖我们,不也一样会带来更多的收益吗?”
拂云却摇了摇头。
这事真的不好定论。
真要说起来,那范围可就广了。
首先,第一批以两文钱卖芦荟给他们的那个村,不仅会悔恨自己卖早了,还会憎恨是李家村坑害了他们。
他们分明肯出五文甚至六文钱来收购,可却只出两文钱。
若不是有人出高价收购,李家村只怕连两文钱都舍不得出。
倘若他们觉得自己被坑了,没准会给木子牌造成别的影响。
比起得罪底层人,拂云宁愿选择向高层次人士赔罪。
毕竟,两方格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