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许桃娘又钻了牛角尖,李大勇无奈地又重复地跟她解释。
“你看你,又多想了不是?人寒舟没有说嫌你多事,是怕你被又那疯婆娘气到,才说叫你今后别去找她。
寒舟跟我说过,一直很感激你帮忙照看孩子,每次去卖了猎物,他都说要给孩子们买吃的,但都被我拦下了。
咱家欠他那么多,哪能再要他的东西,娘子,你说是吧?”
“真的没有嫌我?”
“真的!”李大勇用力点头。
许桃娘半信半疑。
没过两天,她才知道凌寒舟说那话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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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舟回到家,孩子们已经睡了。
凌景睡他的房间,凌雪同那女人一起睡,那个孩子呢?
凌寒舟疑惑地看向拂云房间透着灯光的窗户。
那女人不会带着那孩子一起睡了吧?
一般的人家,尤其重视男女自七岁时,食不同器,坐不同席。
他们家人少,不讲究那些虚的,可也不能……
凌寒舟突然冷哼,旁人的事,与他何干?
忙碌了一天,他才吃了一餐饭,现在饿得头昏眼花,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管旁人?
某人一股脑扎进厨房,似乎刚才自主去给人善后的不是他。
一进厨房,顿时呆了。
大灶上空空如也,连锅带铲不见了。
又砸锅卖铁了么?
凌寒舟失望地闭了闭眼,总觉得要不了几天,那女人又要上房揭瓦了。
他都不记得,这是失踪的第几口锅。
翻箱倒柜,也只找到面粉和米,一点吃剩的都没给他留。
心里颇为不畅快。
凌寒舟突然自嘲地笑了笑,他在期待什么?
哪次回家来不是冷锅冷灶的?
啊不对,这次回来只有冷灶,连锅都没有了。
不过,只要那女人能给孩子一口吃的就不错了,只要孩子好,他怎样,无所谓。
凌寒舟认命地用小灶生火,烧水,准备煮面。
突然想起从镇上带回来的两包药,被丢在屋外的墙角,他起身去找,才出厨房,就看到拂云穿着里衣,倚靠在门边,淡淡道:“回来了。”
凌寒舟淡淡瞥了她一眼,这不是显而易见的?
今日突然变天,夜晚气温骤降,还飘起了毛毛雨,冷得一批。
凌寒舟捡了药回厨房,坐在小灶上烤着手。
拂云踩着绣花布鞋,跟至厨房,拿了小板凳坐在男人对面,双手捅进袖子里,十分……猥琐。
凌寒舟冷冷嗤笑,大半夜的,就穿这么点,想来勾引他?
哼,他可不是外面那种容易勾搭的男人。
听到那声轻蔑的嗤笑,拂云默默翻着白眼。
本想跟他商量点事,可看人家拉得老长的脸,莫名的不想开口。
锅里的水都滚了好几次,白茫茫的蒸汽徐徐上升,对面男人的脸,隔着蒸汽,很模糊,却有难以掩盖的俊朗。
眼窝深邃,剑眉星目,流畅的下颚线,将其脸型勾勒得毫无死角。
倒是挺好看的,就是这性子,不敢恭维。
凌寒舟厌恶地看向拂云,视线不由自主落在脖子以下。
拂云本就穿得不多,又是坐着微微屈身,以他的角度,一垂眸就能看到无限好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