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气血翻涌,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就像吃了一个十几斤的西瓜那般鼓胀,胀得生疼。我揉着肚皮想按回去,可是肚子是越按越大。
坏了,要爆炸了。
韩婉扭头看见我这一幕,问:“你、你...你怎么回事?”
“我......我...把丹药吃了。”剧痛让我冷汗直流、吐字不清。
韩婉色变震恐,“现在怎么办?”
“我还没死呢,你帮我拖拖时间。”我尽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血人见韩婉分神,悄悄地摸到她的背后,突然爆发,一斧砸向韩婉!
她还在分心和我说话,并没有发现。我指着韩婉背后,赶忙提醒:“喂!小心你后面!”
韩婉一个闪身躲过,飘到血人背后,再次与血人拼杀。
在我陷入痛苦的时候,一丝清凉从我脸上的纹路溢出......
扛过了最初的药劲,我的身体开始渐渐复原。
我抖擞精神,直接站起,“兄弟,我好了。”
捡起地上掉落的匕首,我朝着血人而去......
“药丸被你吸收了?”韩婉问。
“嗯。”我点点头,“我身上的伤全好了,只觉得精力充沛、浑身是劲。”
有了我的加入,场上的局面再次变成以多欺少。打的就是人数差。
吃了上回的教训,我不再莽撞,和韩婉协调作战,相互配合,局势朝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可是血人像是顽强的小强,怎么也杀不死。身体划开口子能依靠白色线虫重新缝合;砍断肢体也能凭借白色线虫重新连接。
“兄弟,你先帮我拖一会,我从包里拿点东西出来。”
“好,你快点!”
韩婉迎头顶住血人的攻势,为我争取时间。
我拉开背包拉链,翻出酒精喷雾、酒精免洗消毒凝胶、打火机、短袖上衣。
棉质短袖本就易燃,为了让燃起来时火势更大,我又往上面涂抹了一些酒精免洗消毒凝胶。
手握打火机,拇指用力,“咔嚓”一声,火苗“噌”地燃起,顺着短袖马上蔓延开来。我手提短袖,朝着血人直冲而去。
跑到血人面前,由韩婉对其进行牵制,我拿起短袖直接丢到血人头上,后者慌忙甩动身体,想要把衣服弄下来。
我抓住时机,拧开酒精喷雾的瓶盖,将酒精一股脑地全泼在血人身上,泼完了酒精,我又把酒精免洗消毒凝胶瓶子里装着的半流体凝胶一同甩到血人身上。
血人身上燃起了大火,他胡乱地挥舞大斧一顿胡劈乱砍,试图与我同归于尽。
一楼虽然面积大,可耐不住血人皮糙肉厚扛火烧,我就像一只老鼠,被他拿着斧子从屋这头追到屋那头,又从屋那头赶回屋这头,来回奔逃,往来不息。
“妈妈耶,这玩意死不死啊?追我三里路了。”
我还是低估了血人,没想到他这么抗造,硬是顶着全身燃起的大火死劲追赶我。还好之前吃了小药丸,加上有神速符,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跑得过他。
亡命之路似乎没有尽头,正如此刻的我不知道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那你打算这样一直逃下去啊?”
“废话!不跑就是死!”我发了狠,一转身朝着楼上跑去。
韩婉眼睛不时地朝着前后张望,声音急切,“你不要命了?!居然朝着楼上跑。”
尽管我上楼的脚步在微微发颤,但我不能畏惧,人一怕就会畏手畏脚,到头来什么都会失去,甚至有可能会丢掉自己的命。
燃着火的血人已经成了火人,楼道里被他照得亮堂堂的,他皮肤下的油脂在火焰的灼烧下发出响亮的“噼啪”声,如同铁锅中掺了水的猪油在火焰的炙烤下不断爆溅。
最后一步迈出,我进入了四楼的平台。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又来了。我正想仔细聆听声音是从哪里传出的,劈砍而来的巨斧砸碎了我的想法,也把房间弄得一塌糊涂。
“嘻嘻嘻嘻......”
房间里传来女人的笑声。心里好像有一条毛毛虫在爬,让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恐怖的场景。
老话说:“不怕鬼哭,就怕鬼笑。”
哭鬼一般都是怨鬼,笑鬼都是喜杀、阴毒的恶鬼。看来今天真是遇见硬茬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胸前的符咒,顿时只觉天旋地转,心慌慌难止。
服下丹药身体发热,我出了一身大汗,汗水将身上的符咒淋花,现在身上除了几道朱砂红印的笔画,哪里还有其他。
目前情况危急、局势紧张,自然没有时间留给我二次画符防身。
我长叹一口气,唉,实在是成也丹药,败也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