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身的了解,世人无能出魔神一脉之右,便是孟获这个后来者也远远不如
如华佗这位魔神传人所言,孟获放弃水属性真气修炼,转修木属性真气的时候,那种心如刀绞之痛消失不见,反而舒坦之极,宛若回归母体,一切美妙至极以孟获的见识,功法根本不成问题,从观想境到合丹境皆有极为了得功法,观想依旧是真龙意念,不过这一次是苍龙意念真气功法以‘诀’名,合丹功法以‘经’名,壮魄境功法以‘玄功’名,炼魂境功法以‘法’名而孟获重修功法,首先修行的乃是《青木诀》和《长生经》,至于后续功法则不受属性限制,《**玄功》等皆可
又如魔神本人所言,江水的确是普天之下木元气最为集中之地,泛舟江水之上,运转功法,丝丝木元气进入孟获体内,化作最为精纯的青木真气
想要修炼至真气大成倒也容易,可如果想要修炼至合丹境却并非那样容易,至少需要合丹之物
泛舟江水两年多,孟获再次真气大成,只待合丹
一待合丹,便重修炼出法力,只要重聚法力,便可催动兵俑,修成身外化身
只是想要踏足合丹境也非那般容易,至少需要合丹之物只有合丹之物才能炼真气为法力
仙路半开,天材地宝同样不多见,想要寻得合丹之物又岂是那样容易
建安十三年
这一年注定了不同寻常
首先便是魔神一脉传人华佗之死的消息,其次则是曹操大军南下的迹象,期间还伴随着一奇物出世消息
原来华佗离开江水,便为曹操去医治头痛病
经过华佗一番诊断,已经找到曹操的病因虽然没有当初华佗与孟获说的那样玄乎,可也骇人听闻
华佗见曹操曰:“医治丞相手段,便是破开颅骨,取识海寄托之脑,经武火爆炒一番,而后再送入颅内盖上颅骨,则丞相之魂便纯净也,不受头痛所扰”
如果华佗这话是对孟获所言孟获或许还会相信一二,毕竟孟获身为后来者,破颅骨手术的事情还是知晓,可曹操不这样看惊呼一声:“汝欲害吾乎?打入天牢”
不容华佗辩解,便被打入天牢
要说以华佗修为未必没有逃脱可能,可曹操自从一统北方,自命魏王,已成一道果封禁华佗修为却也容易
华佗被打入天牢之后不得走脱,因为修为被禁,且其年岁已高,病入膏肓,可怜其身为神医,却救不得自己
此刻华佗才想起孟获告诫,悔之晚矣想起孟获另外之言,华佗决定将《青囊书》传承下去
天牢之中华佗能接触的人实在少的可怜只得将收一狱卒为徒而华佗能教导其的也甚少,只是将《青囊书》送于狱卒弟子
那狱卒得了《青囊书》自然欣喜若狂,归家之后将书压在席底,只决心在天牢中侍候完华佗余生,便学《青囊书》成为修行之士
而在天牢当中,那狱卒也从华佗口中知晓魔神一脉的传承也知晓了《青囊书》的地位和魔神晶的存在
两年之后,华佗死在天牢之中
神医之死天下皆知
便是那狱卒的妻也知晓,而其妻也早发现《青囊书》的存在
得闻神医已死狱卒妻抓起青囊书丢入火盆当中
收殓华佗尸骨之后,狱卒归家正瞧见其妻焚烧青囊书一幕,大惊之余连声怒喝道:“你在干什么啊?”
接着就想火盆扑去,要将《青囊书》挽救出来,只是他还不曾正式修行,便是连其妻的阻挡也一时分不开
“此不祥之书,得者不得好死,难道你要我也随你一般,如那华佗一样,不得好死乎?”狱卒妻一边阻挡一边怒斥
待到狱卒好容易将妻子推开,从火盆中抓出,唯一张纸上书四个字——留彘祛卵
这等变故实在匪夷所思,可偏偏就这样上演着
似乎真的一语成谶
华佗已死,可他带来的影响却并未消除,曹操南下欲一统天下,以成仙来解头痛
而华佗那狱卒弟子则心灰意冷,依照最后一页所述,做了人世间第一个兽医,专门做为猪祛卵丸的营生,还别说取了卵丸的猪,肉质变得鲜美许多
尽管如此,华佗那狱卒弟子也不甘心,没能继承华佗传承,也不愿魔神一脉最要紧的重宝沉寂
他不能,却别人可以,重拾魔神一脉的荣光
于是一个消息所知流传中原大地,江水之中有魔神所留之魔神晶,得魔神晶者仙路可期
消息传开,当世大能嗤之以鼻
曹操闻属下来报,哂笑道:“天下哪有这等奇物,仙道从来就不可能一蹴而就,作不得真”
谋士刘晔则道:“明公何不借此机会南下呢?”
曹操一愣,继而大喜,道:“传令下去,即刻起兵往江水,寻魔神晶”
曹操寻南下寻魔神晶的消息传开,东吴孙权、荆楚刘备大惊,能为王者岂是庸才,知晓曹操之意不在魔神晶,乃是为巴蜀和东吴而来
闻得消息,浑人张飞对刘备道:“大哥,曹操为寻魔神晶而来,我等决不能如他所愿,即刻便加派人手去寻”
刘备怒骂道:“糊涂蛋”
张飞不知所以,而诸葛孔明则出列道:“王上,臣以为曹操所谋必荆州也,当联合东吴,否则无能能当其锐”
“丞相所言甚是”刘备点头,原来刘备自称汉中王,诸葛孔明已然为相
诸葛孔明继续道:“吾愿亲自往东吴一行,想来孙权也非庸人,定知曹操所谋,联合之势可成”
“有劳丞相”
于是诸葛孔明决定往东吴
可浑人张飞却依旧不愿放弃,嚷嚷道:“有仗打最好可魔神晶也不能真的落入曹操之手,让我家崽子去碰碰仙缘”
“传孤令,让年轻一代去碰碰仙缘但尔等必不可放松,做出外松内紧之势但凡曹操有所谋,必定让其吃个大亏”几乎同一时间,东吴之都建邺吴王孙权高坐庙堂之上,对麾下文武吩咐道
“是”
于是大能者借此机谋大业,年轻一辈却开始聚集江水,欲寻魔神晶寻觅那可能的仙缘
当世没有航运,只偶尔有些打渔的船,可也只是偶尔多时候陪伴孟获的则是滚滚的东逝水和江水沿岸的景色,除此之外便是寂寞
江水变幻,渔樵未变
试问江水左右生活百姓却有一人闻名这一带,而这人只有一个名字——白发渔樵
白发渔樵的传闻已经不知多少年,便是从当世还存活的长寿老人也有耳闻,原来在他们小时候这江水之中便有白发渔樵,传言白发渔樵住在江渚上,在此间漂泊亦有百年不止,甚至久久,有些偏远的寨子甚至将白发渔樵当成是河神一般看待
从来只有猿啼、鸟鸣的江水两岸最近却不平静时常会见到提刀或负剑少年郎出现而且多闻讯一些江水中的诡异之处
说到江水诡异的地方倒是不少,可最具传奇色彩的则是江水中的白发渔樵
一些老人说便是他们小时候,就远远望见过江水中泛舟独钓的白发渔樵,而最近两年似乎也见过几次,而且隐约间还有歌赋从白发渔樵口中传出
泛舟游江至少百年以上,自然吸引了一些年轻人的注意
按照江水沿岸民众的说法每年开春这个时段,白发渔樵应该在江水上游会随着上游融化的雪水一同漂流,直至江水尽头的东之海而后再逆流而上,年年不断岁岁不停
得闻此消息,不少年轻人若有所思离去
其中便有三人,其中一人年纪颇大,另外两个年纪尚轻,即使如此三人却兄弟相称其中一长得粗狂,嗓门颇大的青年,嚷道:“封哥,要我说全赖那白发渔樵竟然就在咱家地头,咱可跑了好多冤枉路,别让我逮住他,否则有他好看不一嗓子将他吓落江水中”
那年长为兄者背负三尺长剑,闻言面色一肃道:“苞弟万不可放肆,吾料那白发渔樵非寻常人,此行有求于人,万不可得罪之”
“兴哥你怎看?”粗狂青年不以为意,看向身边另一青年
那青年挂侧长刀,闻言道:“见机行事”
三人有说有笑往江水上游而去
不多时便见一行十数人拍马赶来,度甚快带起一路烟尘
“呔”那粗狂年轻人大喝一声,只震得那十数人胯下坐骑个个嘶鸣,要不是有主人揪扯着,怕是匹匹失蹄
“何来野人,敢当东吴世子坐骑”一声怒喝传来,就见一少年将领拍马而出,怒视对面兄弟三人
“那位是东吴世子?难道是你个小白脸”粗狂青年丝毫不惧,指着十数人当中一骑马书生模样青年问道
那书生赶紧道:“在下乃世子坐下陆伯言,见过张苞将军”而后又指指身边一神色颇不堪的年轻人道,“这位乃我世子仁也”
仁,便是孙仁,倒不是吴王孙权之子,而是孙坚幼子孙仁是也
“你竟然识得俺?”那粗犷汉子面露喜色道
“如雷贯耳”书生一语双关道
粗狂张苞不知其意,只以为自家名声真响亮,立刻道:“好说好说,原来是东吴之人,只要不是魏之贼,那咱便一起走来,一起去撞仙缘”
“好说好说”书生微笑应道
两厢人马合的一处,准备沿江而去
只是还不曾动身,就听一声怒喝传来:“谁人大放厥词,敢辱吾魏王”
众人看去,又是一队人马奔来,为首乃一员俊俏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