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淮河亦东流,万年不曾变。
“你看这淮河有变了吗?”一身红装的人儿开口,却与他相隔十丈。
孟获面露苦涩之色,十五年不曾见,再见时竟然这般情形,想象中的你侬我侬的温情一幕不上演,却是相隔十丈问话,而且至始至终都没有正面相对。
孟获也不知道伊人为何这般问,可在孟获的眼中,淮河便是淮河从来就不曾变,和他的心意一般,故孟获道:“我心似淮河,从来不曾变。”
背对着他的伊人则道:“变了,滚滚河水东流亦不绝,早已经变了。”
孟获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没变,此去覆海,也终有归来时。”孟获这话也是在说他自己,正和那河水一样,此去覆海终有归来时。
伊人则摇头:“东流到海不复回,淮河或许没有变,它一直都留在这里,可水却变了,过往的人也变了。”
孟获越发不安起来,伊人这般讲话,不正是在形容她自己嘛,独守南蛮十五年,她和她的南蛮都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有离开南蛮的人。
孟获知道他就像是那河水一般,河水会循环,会重新化作源头的冰川,也会重新融化,再次流淌到这淮河里。可这样的道理伊人未必就懂得,说也也未必信。
长叹一声,孟获道:“这里不是我的家,我只是过客。南蛮才是我的家,也终有回去的一日。”
“水儿为求生,所以离开了它的家乡,融入了大海。只有在大海中,他才能不干、不枯,才能自在,才能逍遥,才能永生啊!”伊人如是道。
孟获有些无语,却不想祝融琪琪竟然知道这样的道理,其实这样说也未必不对。
可总不能不言,否则一旦今日留不住。只怕日后也再见难留。
“其实也未必,这海也会有枯竭的一天。它啊,终究还是会有落叶归根的一天。”它说的是河水,未必就不是他自己。
祝融琪琪的身体一颤。她身边的河水拍击河岸,溅起一片片的水花,“这便是你的归期吗?”
跳跃有点大,孟获一时间差点没有回神过来。
“我本来打算回去的。”孟获道,这倒是实话。
“本来?”
孟获赶紧点头。虽然祝融琪琪背对着他,可孟获知道她能看的到,故道:“我修炼一种神通,需要你的血脉之力相助。本来打算近期回去一趟,只是被打到岩浆层另有奇遇。火焰之力已经凑齐,所以……”
“原来。我只是你的修炼助力。”淮河水流似乎更加猛烈,水花溅的厉害。
“不是,我的根还在南蛮。”孟获道。
“你是汉人。”简单的答复,却极具说服力。
孟获再次无言,他也做不出承诺,具体何时能归,孟获真不知道。如果为了美人,现在就回去,那他之前的一切所为,都将化作乌有。这倒不是孟获爱江山不爱美人,而是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回头意味着拱手让人,意味着难逃宿命。
“貂蝉可真美,蔡昭姬也多才,配得上你。”伊人再次开口。
孟获又是一愣,再次暗忖,跳跃真快真大。
“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孟获想说,可他说不出口,总不能自欺欺人。骗人不好,这一次骗了她,也不知道回头还要去骗谁。且未来几女相见,也终有穿帮的时候,那时可就真是有口难辩了。故只能开口道:“貂蝉乃是结义妹子,只是觉其可怜,且她屡次助我,而且她乃是狐身,所以夫人不可多疑。”
祝融琪琪哂笑一声,道:“蔡昭姬呢?”
“如果一个女子能够放下所有的礼教和规矩,不惜自毁名节,你说我该怎么办?”孟获反问道。
“貂蝉也会放下礼教和规矩,还有千万人都会。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言语中尽是失望之色。
孟获一时无言,感情似乎也说不清,便是孟获也不知道未来还会不会有其他人。
“你究竟还在留恋什么?”祝融琪琪终究问到关键处。
孟获也不由扪心自问。
“我在乎的不是江山,不是美人,或许也未必是你。我要站在这世间之巅,要那浮云再也遮不住我的眼;我要逆天,苍天也不能欺我;我要改命,命运加持不在我身;我要飞升,我要长生!”孟获也觉得这话起劲,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吼出来。
“那我呢?”祝融琪琪问道。
“为了我所要的,这江山我爱,美人我也爱。所以你也是我的,且只能是我的!”孟获很是霸气道。
这绝对是孟获第一次说出心声,也是孟获扪心自问后得到的答案。
此刻祝融琪琪是既气又恨,心绪复杂的很。也知晓了孟获对她的感情究竟为何,只是得到的答复却是令她有些失落,没有一个女子不希望自私的爱情,她也不能例外。只是孟获的答复虽也霸道,可也让她有些知足了,毕竟整个时代的礼教都是这般,而她也没有和整个时代对抗的勇气。
见祝融琪琪一时无言,孟获不由的诧异,暗忖:难道这样才能降服美眉,是了是了,肯定是这样了。
故孟获再次道:“你不好好待在家里,咋出来抛头露面呢?”
“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可我有吗?”祝融琪琪反问道。
孟获差点又哑火,可自觉该如何降服祝融琪琪这只火凤——火爆脾气的凤凰,故孟获道:“这还不容易,咱家努力努力即让你生十个八个!”
祝融琪琪气恼,叱道:“你以为是生猪仔吗?再说你行吗?”
“哇哇哇!”孟获气的大叫。“反了反了,几天不见就想上房揭瓦,看来的拿出我孟家家法治治你才行。”
“哼!”祝融琪琪冷哼,她则是知道孟家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家法。
孟获则道:“如今我孟获也是一国之师。可制定家法矣。但有说吾不行者,便叫她下不得床,是三天三夜的那种!”
祝融琪琪的身体一颤,明显是被孟获的无耻之言羞着了。
就在祝融琪琪身体颤动的瞬间,孟获便看准机会,只有祝融琪琪破涕为笑,身心最是放松的时候,孟获才知道有机会将之追上。不让其离去。
故一个闪身,孟获就出现在祝融琪琪的身边。双手成环抱之势,将祝融琪琪抱在怀中,那一双魔爪恰落在一对玉峰之上。感觉落点正中要害,孟获竟然无耻的开始揉捏起来。
祝融琪琪惊呼一声:“你想干嘛?”
“施展家法,就地正法!”孟获怪叫道。
“你敢!”祝融琪琪怒叱。
孟获却已经开始行动,上下其手,甚至开始脱祝融琪琪的衣衫。
祝融琪琪只觉一阵火热。十五年她都快忘记还有夫君,忘记这等心痒的感觉。尤其是感觉臀后的火热坚硬,只喃喃道:“这里不合适。”
听此音,孟获只觉天籁。也终于长吁一口气,确实祝融琪琪已经不会再迁怒于他了。
“那你说哪里合适?要不我们凿个山洞?”孟获在祝融琪琪耳边道。
“不要!”祝融琪琪惊呼。
“偏要!”孟获则是不依不饶。挥手间便在脚下出现一个弯曲的坑洞,抱着祝融琪琪钻了进去。
洞坑之内。孟获扳过祝融琪琪的身体,正面相对。却发现伊人早已经是泪眼红肿,恍然间孟获才知那根本不是溅起的浪花,而是伊人的眼泪。
一瞬间什么**早已经不见踪迹,所剩只是万丈柔情。
抚过伊人脸庞,孟获柔声道:“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祝融琪琪好容易放下的气恼,再次涌了上来,怒视孟获道:“你不是说不找小三,只爱我一个的吗?为什么现在不单单有了小三,还多出个貂蝉。”
对此孟获无言,只能狠狠吻下,将祝融琪琪的怨念全都堵回去。
“呜呜呜……”
见祝融琪琪的眼中再次噙泪,孟获才只得放开。
“我保证以后不会随意拈花惹草。”孟获道。
“随意?”祝融琪琪反问道。
“小心家法侍候!”孟获怒视祝融琪琪。
祝融琪琪顿时满面羞色,轻声道:“我血脉之力正被圣人魄力压制的厉害。”
孟获一呆,转而大喜,道:“琪琪你真好。”随即一口吻在祝融琪琪的脸上,继而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只是,不多时……
“啊!”一声凄然的叫声从洞中传出。
洞中,祝融琪琪看着身若焦炭的离她远远的孟获,正用上当受骗且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只让祝融琪琪便哭也不是笑也不能,最后只得安慰道:“夫君,我也没有料到会这样,可我真的感觉圣人魄力压制住了血脉之力,谁知道……”
孟获则连连摇头,眼中似乎还有泪要落下。
“我已经壮魄第一境,只要进入第六境,便回将血脉之力全都收入身轮,到时候就能给你。”祝融琪琪道。
孟获的眼泪可真的滴了下来,虽然演戏的成分居多,可孟获也真是痛苦,任谁看着几个娇滴滴的妻,却能看不能动,都会觉得心酸。“骗我。”孟获决定将戏演下去,那眼泪是哗啦啦往下流。
“大不了我允许你找个普通女子。”看着孟获虽然焦黑的下身可坚挺依旧,祝融琪琪只能委屈道。
“你又骗我,连蔡昭姬你都接受不了,何况别人。”孟获连连摇头道。
“其实我早已经接受那蔡昭姬,金德之身、凤后命格却也配得上夫君。我只是恼她竟然想与我竞,还企图做大。”祝融琪琪道,“便是那貂蝉我也能接受,我看着也觉得养眼。只是你要小心她的狐媚之体。”
“真的?”孟获疑惑道。
“真的!”祝融琪琪道。
“那你与我去见见她们。相互间熟络熟络。”孟获道。
祝融琪琪点头道:“嗯。”
孟获顿时长吁一口气,“好累!”继而那眼泪全然不见踪影。
祝融琪琪也是微笑,可转而疑惑道:“什么好累。”
“没事。”孟获笑道,转而功法运转。身体恢复原样,就连眉毛、头发也都长了出来。
只是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一套临别时祝融琪琪亲手为他缝制的衣裳。
看着孟获的衣服,祝融琪琪问道:“你一直没穿?”
“舍不得。想你的时候也只是拿出来瞧瞧。”孟获道,这倒不是假话,孟获的确时常看之,还真未穿过,春夏秋冬四套衣服孟获还真没有穿过一套。
祝融琪琪心甜如蜜。可不争气的眼泪却又要涌出。
“不哭不哭,以后我会常常穿着,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既来。便不要回去啦。”孟获道。
祝融琪琪一怔,没有点头也未摇头。
孟获只以为祝融琪琪答应,故道:“走吧,随我去见见她们。”
祝融琪琪点头。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