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个传令兵奔进大帐,跪倒在地面托上一道密信,道:“王上,富平密报。”
那坐面南而坐的羌王一招手,那传令兵手中密信已经落在他的手中,看完密信的王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夺取北地的时机到了!”
“王上,可是有好消息传来?”大帐之中一位将军开口问道。
羌王收起密信道:“皇甫嵩竟然兵分五路镇守五县,善战的阎忠、郭典都在富平之外,只需杀进富平斩了皇甫嵩,整个北地都将是我们的了!”
“王上消息确信吗?”那将军也颇为激动,显然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
“当然!”羌王肯定道。
“王上我愿领两千人马杀往富平,取下皇甫嵩首级!”那大将请命道。
“不!”羌王否决道,“边章,本王知道你向来骁勇善战,皇甫嵩也想擒你向大汉领赏。所以只有你牵制了皇甫嵩的主力,本王才有机会潜入富平,一举取他项上人头!”
原来这大将名边章,也曾为北地太守,不过已经反叛朝廷两年,正被朝廷通缉。听着羌王所言,边章惊呼道:“王上你要亲自出手?”
“本王会率领狼骑军一举杀入富平,不取皇甫嵩人头誓不回返!”羌王大声道。
“狼骑军!”边章惊呼一声,“王上终于要动用最强力量了,祝王上马到成功!”
“应该是狼到成功!”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笑罢后,羌王大声道:“边章听令!责令你带兵两千人们杀往灵县,将阎忠、郭典两部剿灭,吸引皇甫嵩主力!记住此去不需掠夺,待我斩杀皇甫嵩整个北地都是我们的,北地的人粮钱财一切都会是我们的!”
“是!王上!”边章得令而去。
在北方羌族开始行动的时候,在池阳县的孟获、夏牟也在行动。
夏牟几乎将二十骑兵都派遣出去,探寻消息。
三日后终于有消息传来,羌人出现。
“主公,机会来了!”夏牟出现在孟获帐中道。
“这么快?”孟获问道。
“是!探骑回报,羌人将军边章出现在灵县一带,百人将阎忠、郭典已经纠结军士阻击了。”夏牟兴奋异常,继而又问,“主公,您练兵如何了?”
孟获答道:“虽不能配合密切,可已经能够骑乘,用来赶路和逃命可以!”
“好!那我们出发吧。”夏牟紧盯孟获,他害怕孟获犹豫。
却不想孟获站立起来大喝一声:“来人!”
“将军!”一个小兵出现在军帐之中。
孟获对小兵道:“你即刻回返富平,给牙将大人传信,就说本将在池阳北面发现一队羌人,要求前往阻击!”
“遵命!”那小兵得令,快马加鞭向富平而去。
那小兵半个时辰返回,言明牙将已经允许阻击。孟获立刻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如果不是夜间出动,必定会让整个吃阳县陷入恐慌当中。只见孟获一马当先地骑在白狼王身上,后面紧跟着的百人队伍同样也是个个骑着一匹草原狼。俨然是一支狼骑军。
北地临近茫茫草原,在草原上最凶狠的就是狼群。当初孟获正为坐骑发愁,白狼王的归来给孟获提了一个醒,白狼王乃是狼中王者,一声狼啸月下聚集来好几百野狼。
在白狼王的命令下,这些野狼就沦为坐骑。而且孟获将自创的贪狼七式传授了下去,这功法是模仿野狼所创,百名士兵经过三天练习磨合,已经能够驾驭野狼,虽然只有少数能做到默契配合,可也让整体战斗力提升数倍。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孟获下定决心偷袭羌人大本营。
按照夏牟的所说,有狼骑可用只需三个时辰就能抵挡羌人大本营,正好在黎明时分偷袭羌人王帐。
“主公,羌人有大军两千,如今叛贼边章率主力离去,羌人王帐肯定不足千人,只要我们杀入王帐,斩下羌王北宫伯玉人头,羌人将不攻自破,而您也将显赫军功,足够升为牙将了。”路上夏牟为孟获分析道。
“我们可是只有一百人啊!”孟获不忘提醒道。
“主公且放心,当初我随匈奴王前来此地的时候,见过他们的军士,装备落后不说,甚至没有足够箭矢。而今我军装备齐全,还有破罡弩,再加上狼骑,绝对可以以一敌十。”夏牟自认为知己知彼,此战可胜。
“希望如你所愿!”孟获还是觉得有些太过于冒险。
野狼的速度很快,天不亮的时候孟获一行就抵达羌人王帐一里之外。
与此同时,羌王北宫伯玉率领他的五百狼骑军也抵达富平城郊,遥望太守府。
“杀!”
“杀!”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支狼骑军开始行动。
“怎么回事?”孟获率军杀进羌人王帐,几乎是一个回合,三百羌人军士被斩,之后就只剩下呼喊逃命之声,愣是没有一点抵挡。
羌人王帐不见羌王北宫伯玉,也不见羌人大军。所剩两千人皆是妇孺之辈,正惶恐地看着孟获和孟获身后的狼骑军。
“怎么回事?”孟获后头看着夏牟问道。
一个回合的交战,就像夏牟预期的那样,羌人军士被杀精光,可只有三千普通军士,自然不是狼骑军的对手。可是没有发现羌王和羌人主力。
夏牟阴沉着脸走上前来,看着人群中还算雍容的妇人道:“王妃,你是不是应该告知我北宫伯玉何处去了。”
那被夏牟看着的妇人上前一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白宫伯玉的去向,但是你们不能杀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好,不杀!”孟获开口道。
夏牟惊呼一声道:“主公不可啊!他们都是蛮人,斩草不除根不留后患啊!”
“将军饶命,我们其实也是汉人,只是被北宫伯玉掠去,才容身在羌人当中啊!”那妇人大惊,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面上恳求道。
“说吧,北宫伯玉何处?饶你们不死。”孟获道。
“北宫伯玉率军突袭富平县去了。”
“不好!”孟获面色大变,如果北宫伯玉成功了,皇甫嵩只怕危矣,他才傍上的大树就可能倒下。“回师富平,速救太守!”
“主公且慢!”看着孟获要走,夏牟惊呼出声。
“何事?”孟获看着夏牟的目光有变化了,很多时候孟获觉得夏牟的主意和谋略不错,可孟获觉得夏牟有点像马谡,书生带兵不免纸上谈兵。
“主公现在去救怕是赶不及了,此刻主公应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也好以逸待劳,一举将北宫伯玉拿下。”夏牟再次为孟获出谋划策。
孟获深吸一口气道:“再信你一回!”
继而孟获下令道:“全军听令,将此地所有牛羊、粮食、银钱、兵器等凡是值钱的有用的都拿来,拿不走的全都烧了!”孟获不愿多造杀戮,可并不等于他不够狠,这一招等若釜底抽薪,他是要坏掉羌人生存根基。
“将军您不可这样做啊!”那跪倒在地的妇人惊呼。
孟获却不再理会,冷哼一声道:“想要活命迁往中原!”
在一边看着的夏牟这才觉得他的主公不简单,虽然很多时候很多时候他有些蛮,头脑易热容易意气用事,可一旦冷静下来,却精明的可怕,至少在处理这些羌人妇孺上面比他想的深渊。
“主公,时刻保持冷静,才是上位者应该有的素质。”夏牟在孟获身边小声道。
孟获不喜道:“去放火吧!”
“遵命!”夏牟微笑着离去。
与此同时,北宫伯玉站立在富平城墙之上,居高临下看着皇甫嵩道:“皇甫嵩,本王当初邀你一同举事你不应,今日特来取你人头!”
看着狼骑军割草般收割将士性命,皇甫嵩睚眦欲裂,怒喝道:“贼子,老夫与你拼了!”太守印玺脱手而出,向着城墙之上的北宫伯玉砸去。
北宫伯玉毫不畏惧,手中同样出现一面印玺,催动真气,那印玺幻化的同样巨大无比,向着皇甫嵩的印玺撞击而去。
“轰!”一对印玺相撞后落回各自的手中,两人第一次过招竟然势均力敌。
“贼子!你怎么也有太守印玺?”皇甫嵩是彻底惊着了。
北宫伯玉笑道:“难道你忘记了边章?”
“他不是被朝廷通缉,没被免去官职了吗?”
“朝中有本王的人!”
“噗!”皇甫嵩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他为朝廷卖命镇守北地,却不想朝中根本没有人和北胡有联络,让他陷入绝地,这等于在出卖他啊!
“皇甫嵩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只能去死。安心,本王会让听到这话的人都为你陪葬。”
“老夫要你也来陪葬!”皇甫嵩是动了真怒,要和北宫伯玉拼命。
“父亲大人,你心已乱不宜再战,退吧!”皇甫坚寿在皇甫嵩身边劝阻道。
“不能退,我拖住他几个时辰,其他百人将前来相助,可解此围。”皇甫嵩将希望寄托在其他百人将身上,之前他听说边章来犯,将一半大军调派上了灵县,所以才落了下风。他希望其他没有参战的百人将能来相助,尤其是真气小成的孟获,赶紧问道:“百人将孟获何处?”
“入夜时分孟获派人来报,发现一小股羌人,已经前往阻击去了。梁衍等人也去抵挡边章,怕是不能来援,我们还是退吧。”皇甫坚寿急切道。
“退!你们退不走了。富平守军大半已经伤亡,再过一个时辰北地也就属于本王了!”相隔百丈,北宫伯玉居高临下道。此刻他看着狼骑所向无敌,没有立刻动手的准备,相比较手刃对手,他更愿意看着对手在绝望中死去。
杀戮依旧在进行,整个富平城也即将沦陷。
可是北宫伯玉并没有等到皇甫嵩的绝望表情。当他再看向皇甫嵩的时候,皇甫嵩竟然笑看着道:“白宫伯玉你看看你的身后,你完了,羌人完了。”
北宫伯玉以为有诈,没有回头看。可他身边的小兵却道:“王上不好,草原深处狼烟燃起,王帐遭袭。”
白宫伯玉猛然转头,只见草原深处狼烟四起,火光冲天。恰时一声“去死!”从他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