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库的草鱼不如鲤鱼贵,不过这条鱼重量足,也能卖个700多。
杨小龙喜笑颜开,帮着江南将鱼入了护。
其实入护也简单,江南拉着鱼竿,就像一个起重机,杨小龙只需要将鱼拉到鱼护,然后解开鱼钩,让鱼掉入鱼护中,操作几乎不费什么力气。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江南的个人表演时间,江南左刷一条10多斤的鲤鱼,右刷20-30斤的草鱼,最差都是七八斤多斤的翘壳鱼。
七斤以下的鱼,几乎没有上过钩。
江南目测,他已经钓了十几条鱼,价值都快一万了,当即不再钓鱼。
“好了,不钓了。小龙,鱼护都要装不下来,这鱼一会怎么卖?”
江南询问道。
他对双河村不熟悉,毕竟他不是地头蛇。
“啊,不钓了?”
正在录制视频的的杨小龙有些失望,看小江哥飞鱼正起劲呢,怎么就不钓了?
“鱼都爆护了。”
江南无奈说道。
“啊。”
杨小龙再次一惊,急忙查看鱼护的情况,本来很大的鱼护,已经满满当当,不下三四百斤,拉起来都成问题。
原来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钓了这么多鱼起来。
“我去喊人!”
杨小龙兴奋撒开腿,朝着村子里跑去。
不一会,他就带着爷爷还有几个昨天一起喝酒的大叔们来到湖边。
“这么多鱼?全是洪家湖的鱼!”
杨村长惊叹,湖库的鱼和养殖的鱼的不一样,这么大的鱼非常值钱。
不要小看这里才三四百斤的的鱼,价值可上了万!
他没有想到,江南不仅喝酒好,钓鱼还如此恐怖!
这小子以后前途无量啊。
“小江呀,这鱼一会我帮你卖了,钱你自己拿好,毕竟都是你钓起来的,我们可不能拿呀。”
路上杨村长听说江南分一半的钱给他的孙子,当时他还挺高兴,以为钓的不多,现在一看鱼的价值过万。
这钱可不能再分了,毕竟钓起鱼是别人的本事,要是分钱的话,估计5000往上,这钱可不能要!
“杨大叔,刚才我和小龙都已经说好,说对半分就对半分,您就别参乎我们小孩子的事情了。”
江南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这也太贵重了吧,这里的鱼能价值上人呢。”
杨村长呐呐的说着。
乡村人的质朴刻在他的骨子里,分这么多钱,令他心中有些不安。
“杨大叔,本来鱼就是在你们这里钓上来的,而且昨天还在你们家吃的晚饭,鱼获分出一半也是应该的。”
江南再次劝说着。
杨小龙在一旁看的焦急,他刚才算了下,这次收入能破5000元,这可是好多好多零花钱呀。
爷爷竟然不要,他都差点要哭了。
还好江南坚持要给,杨小龙的心中才没有那么纠结。
“哎,哎,这怎么好意思呢。”
杨村长有些不知所措,主要钱真的多,相当于他们种田一年的收入了。
最后,还是在江南的坚持下,鱼获由江南和杨小龙对半分。
杨村长打了个电话,一个小后,一辆拉鱼的小车开到湖库边上。
从上面走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男子一下车,就热情的朝着杨村长走去:“哎呀,杨村长,你们下网了吗?几百斤鱼,可不是小数目哟,不要一条两条糊弄我呀!”
不过他心中有些忐忑,这里一没有渔船,怎么看都不像有鱼获的样子。
男子自来熟的给众人散着烟,江南看他人情世故方面很是到位,一时间场中气氛热烈起来。
“哎,我孙子和小江今天发神威,从洪家水库钓了不少鱼,胡兵你跟着来看看。”
杨村长热情招呼着中南男子来到鱼护旁。
胡兵一愣,钓起来的鱼?
他今天可是用的专用拉鱼车来拉鱼,湖库里能钓起多少鱼,可以不要亏了油钱啊。
半信半疑的来的鱼护旁,胡兵一愣,额滴乖乖,好多大鱼。
水库鱼和人工鱼塘里的鱼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普通人可能分辨不出来,他这种长期贩卖野生鱼的渔贩子,自然门清。
他都不用细看,都知道鱼护里的鱼都是水库野生鱼,个个膘肥体胖,鳞甲光美!
“好鱼!”
胡兵赞叹道。
如果这些鱼是渔船打捞起来的,还说得过去,钓起来的话,胡兵还是有些怀疑。
不过鱼就在鱼护里,倒也不好说鱼不是钓起来的。
谁闲的用网捕了鱼,然后下到鱼护里,那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吗。
“怎么样?价格怎么说?”
杨村长问道。
“这批鱼品质都不错!”
胡兵点点头,略一思索道:“这样,鲤鱼看样子都十斤以上!都是黄金鳞甲的,我可以出50一斤!草鱼算40一斤,翘壳鱼的话,算30一斤,主要这些鱼个头大,能卖上价格。村长要是认可,咱这就过称!”
“小江,怎么样?”
杨村长询问江南道。
“行,就这样吧。”
江南觉得价格还可以,其实鲤鱼零售价也是50,这个胡兵看来还是比较实诚,也不知道他花这么多钱收购,转手利润从何而来。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
鱼卖得好,也和杨村长是本地人,鱼贩子一般不敢坑当地人,如果是他去卖就难说了。
当即胡兵开始让人帮忙将鱼过磅,很快价格出来,总共卖了一万三千块。
本来是一万两千九百多,胡兵凑了一个整,扬言下次起鱼还找他。
江南自然应承下来,加了胡兵微信,很快转账就到了。
钱货两讫,胡兵欣喜的坐车走了。
“杨小龙,微信给我,我给你转账。”
江南可不会过河拆桥,钱这个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说,真不是事儿。
钱不钱的无所谓,昨天杨村长家热情招待他们父子,今天又用他们家的鱼竿钓的鱼,可谓无本买卖,这钱就当白捡的。
“哎呀,小孩子家家,都没有成年,拿钱做什么!家里又不缺吃喝的。小江,来!扫我的码!”
杨村长掏出手机,打开了二维码。
江南感觉这一幕好熟悉,过年的时候,小姑给的压岁钱,他和弟弟还没有捂热,好像就到了妈妈的口袋里。
同样的理由,同样的借口,历史总是惊人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