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本书能借我看几天吗?”
江南打算还是先瞒着师父,毕竟上古九黎的文字他说如果识得的话,师父不知道要给他安一个什么转世。
现在都已经是仙人转世,再转下去,估计是就神魔转世了。
“拿去吧,上面的文字已经失传,这本书可不要丢了,上面有各种草药和异兽的记载,书上面的东西,堪称宝物。”
张道人将书合上,郑重地交给了江南,然后叮嘱了一句:“这上面的东西,为师到目前为止,就只发现了紫灵草和白银鱼,其他的东西一个都没有遇到。”
江南把书放在自己的包裹里,想了想,对张道人说道:“师父,我去一趟百花楼,看看杜十娘和刘管家是否有李生的消息。”
“李生,李生是谁?”
张道人皱皱眉。
江南翻翻白眼,仙灵小镇也太厉害了,师父这种修士,对于这段记忆说忘记就忘记,简直堪称恐怖。
江南只得将事情重新叙说一遍,少顷,张道人仰天一叹,“徒儿啊,这个世界有太多玄奥,我们都无法解释,这个斩因果太过恐怖!你去问问吧,我估计即便是城隍,也已经忘记他的儿子了。”
江南去百花楼,并没有走正门,那里的莺莺燕燕实在太多,为了避免麻烦,江南直接来到百花楼的后院。
看着高高的墙壁,江南眉头微蹙。
阴间根本不能运用内力,轻功自然使用不出来,如果是阳间的话,这种三米高的院墙,他一个翻身就能过去。
不过没有内功,他有法术,现在他的灵力有1300点左右。
灵力不像魔法元素,直接可以在现实中具现出各种魔法效果,而是要借助符篆和法器来来激活。
别看师徒不缺钱,可是,法器这玩意,连师徒都没有。
青冥珠只能记载传承,放一些没有灵气的东西进去,一般放的是石碑或者书籍,法器是放不进去的。
这个是张道人告诉江南的。
不过,师徒俩的符篆还挺多。
江南给自己加了一道隐身符,外加一道轻身符。
法术一亮,江南感觉自己身轻如燕,一个助跑就翻过百花楼的高墙,轻飘飘来到了后院。
后院的厨房还很忙碌,江南凭借着隐身模式,很快就来到杜十娘居住的二楼阁楼上。
此刻杜十娘的房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一首词,词曲欢快动听,不时有男子们的喝彩声传来。
显然杜十娘已经开始开门营业了。
待得杜十娘唱完,一群莺莺燕燕和男人们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呼小叫的叫好着。
江南看着紧闭的房门,再抬头看看二楼屋檐上的横梁,一个轻身术飞了上去,然后就等待着这些客人的离开。
江南知道杜十娘是清倌人,为了名声也好,为了金钱也好,这种清倌人,一般是不会让恩客留宿的。
他现在只能等,等杜十娘房间里的客人走光。
只听一个男子粗狂的声音说道:“好,好,唱滴真他娘滴好!杜小娘子不愧为本届花魁,不但容貌还是唱歌,都他娘滴又美又好听!”
“谢谢张将军的夸奖,妾身愧不敢当。”
杜十娘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有些生硬,显然被这人的脏话给恶心到了。
“当得,当得,哈哈哈……”
张将军粗矿的声音再次响起,询问道:“俺就是粗人,杜小娘子千万别介意啊。张某想,如果能和杜小娘子春宵一刻,不知要多少金页?”
“哎呀,张将军,杜十娘乃是清倌人呢,没有挣够钱,妈妈怎么敢让她接客呢。”
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听其音,似乎年岁也不算大,声音中透露着丝丝妒忌,而她的话,似乎有煽风点火的嫌疑。
“他奶奶的,如果俺要给杜十娘赎身,想必妈妈不会阻拦吧,这可是好事呢!”
张将军话锋一转,直接说出了今天他来的目的。
杜十娘心中暗暗叫苦,这个张将军,乃城隍手下第四号人物,可谓位高权重。
最近听闻阴间不太稳定,张将军已经被城隍任命卫西城护卫将军,掌管着整个阙城的西门。
权势更是如日中天!
那一日花魁大赛后,张将军一见杜十娘,便惊为天人,连续包场几日,碍于青楼规矩,张将军还算礼节周到。
没有想到今日张将军才荣升西城护卫将军,便来到百花楼,开始讨论起给杜十娘赎身的事情。
此刻在二楼横梁上的江南听得眉头一蹙,心中隐隐有一些不舒服。
虽然他和杜十娘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听到有人给她赎身,就不由的有些生气。
江南心中绝对相信,他绝不是看上了杜十娘,只不过看了杜十娘的身子,再让其他男人看到,他心中就隐隐觉得有些膈应。
江南蓦地一惊,他为何心中会有此种想法!
卧槽,他才14岁呀,毛是有,不过还没有齐。
吱嘎一声,杜十娘的房间从里面打将开来,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急匆匆的出来,跑向百花楼的前楼,那里是寻常歌姬唱歌跳舞,陪客人喝酒的地方。
当然,百花楼开门做生意,客人只要有钱,前楼还有其他服务。
“张将军,小女子蒲柳之姿,恐难入张将军法眼。”
杜十娘婉言谢绝,说实话,张将军年约四旬,容貌粗犷,说话粗俗不堪,如果不是张将军权势,杜十娘是一百个不愿意接待他的。
“哈哈哈……”
张将军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神情甚至嚣张,气势迫人的道:“唉,杜小娘子要是蒲柳之姿,其他女人连蒲柳都算不上了!”
“杜小娘子不用担心,俺已经打探清楚,百花楼是王判官的产业,俺现在荣升西城大将军,王判官也要卖我三分颜面!”
“现在只需让你妈妈前来,她要多少金页,张某他娘滴绝不还价!谁还价,谁是鳖孙!”
江南在梁上听得眉头直皱,看来杜十娘处境不妙呀,他要不要出手。
他有仙灵小镇,打不过,可以跑呀。
倒也不惧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