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就带了煎东西的工具和调料。
然后两个人去挑了海鲜,有基围虾、牛肉、猪肉、生蚝等。
祁岁和林晚面对面坐着,看着眼前的工具问到:“你会用吗?”
“我不会啊,我也是第一次吃自助海鲜。”林晚也没动。
祁岁没说话,观察着周围的人,然后也学着人家的样子。
将锅放到火上,倒油,然后开始煎肉片,蔬菜放进另一个锅里煮着小火锅。
林晚就一边吃着小火锅,一边看着祁岁煎肉片。
“尝尝。”祁岁将煎好的肉片夹到林晚的碗里,期待的看着林晚。
“谢谢。”林晚夹着肉片送到自己嘴里,还不忘叫祁岁:“好吃,你也尝尝。”
祁岁笑了笑。
此刻想去一线城市的愿望更加坚定。
市区的发展很快,易地搬迁不久,只要三块钱,小镇就有公交车能直接到达各地。
离过年只剩不到二十天。
祁岁坐在饭桌前,桌上是自己写了一半的寒假作业,她跟梁声打着视频,心思却跑到了即将到来的新年。
在老家,除夕的前一天要大扫除,意味着除旧迎新,要吃年夜饭、放烟花、守岁。
“岁岁,我想见你。”梁声抬着深邃的眼眸,诉说着不见天日的念想。
“好。”
“广场等你。”梁声有些激动。
梁声挂了电话,祁岁加了件衣服,将围巾围在了脖子上,天气很冷,冻的手都不想掏出口袋。
祁岁不长不短的头发落在肩头,祁岁下了楼,走到公交站,等了十几分钟,公交车就来了。
祁岁第一次坐公交车,心里七上八下,她跟在队伍的后面,学着人家的样子将三块钱现金丢进了收款箱,然后上车找了位置坐下。
公交车里有着一股新车的味道,祁岁只能靠着窗,尽量不去闻。
又是十几分钟,祁岁下了车。
“糖炒栗子,新鲜的糖炒栗子,走一走看一看。”路边的小贩卖力的吆喝着自己的商品。
“老板,怎么卖?能尝尝吗?”祁岁站在摊子旁,看了看锅里的板栗。
“10块钱1斤,你尝尝嘛,绝对好吃。”小贩很热情。
祁岁捡了一个板栗,刚出锅的,很烫,她剥开板栗的壳,咬了一口:“老板,便宜点嘛。”
祁岁站在摊子旁,跟小贩讨价还价。
在苏北的影响下,祁岁越来越开朗,这一微妙的变化就连祁岁自己也没注意到。
最终,祁岁以15块钱,带走了两斤板栗。
小贩用纸袋子将板栗装好,递给了祁岁。
见到梁声,祁岁第一时间将板栗递了过去:“刚买的,尝尝。”
之后就是梁声剥壳送到祁岁的嘴边,祁岁乐呵呵的跟他聊着自己的日常。
两个人沿着路边走,祁岁顾着说话,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车辆。
“注意车。”梁声拉了一把祁岁,车子从身边驰过。
祁岁红了脸,小声的道歉。
梁声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块电话手表,渐渐握住祁岁的手心。
一股暖意传入心头,祁岁的手整个冬天都是冰的。
“我,手冰。”祁岁顿了顿,想抽回自己的手。
“别动。”梁声低着声音,手上的力度加了几分,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这一次分别,再见就是明年了。
春节近在咫尺,祁岁买了些年货,就回了老家。
大年三十,祁岁很忙,忙着做祭祀的饭菜,忙着弄哄小孩子的红鸡蛋,家里有人去了,三年是不能贴红对联的。
“岁岁,好了吗?大家都出发了。”隔壁的王奶奶拿着装饭菜的篮子,站在自家门口叫着祁岁。
这里的祭祀分两种
一种是每家每户都会一起去坡上,每年都是不同的地方,互相分享着带的饭菜,喝喝啤酒,给小孩子两个红鸡蛋。
一种是民众在家中摆上丰厚的饭菜,点燃香烛,家长率领子孙们叩拜,焚烧纸钱。
“奶奶,我点个鞭炮就来。”祁岁拿着点燃的香远远的对着鞭炮的引火线,越着急越点不到。
这些事情,一年前还是奶奶在做。
点了火的鞭炮,炸的特别快,但祁岁闪的更快,完了以后,祁岁就拿着准备好的菜篮子跟着隔壁奶奶走了。
祭祀的场地很大,到处在放鞭炮,祁岁遇到大人会有人给她塞鸡蛋,祁岁夸着别人家的孩子可爱,然后也给小孩子塞了鸡蛋。
小孩子的胸前挂着家长编织的鸡蛋网,专门装别人给的鸡蛋。
很多年前,祁岁也有。
祁岁提着篮子回到家,还剩很多菜,她只觉得这一天很累,只想躺着。
晚上七点,祁岁又开始做饭菜,端上正堂的桌子,点香、烧纸钱。
然后就开始守岁,一个人的春晚真的超无聊。
外面一下又一下响着烟花,祁岁只觉得好吵。
以前期待过年,会有新衣服穿,那时候她也像其她小孩子一样在新年的前一天洗澡,穿着新衣服睡觉,然后第二天起来就有压岁钱。
但是现在总感觉已经失去了所谓的年味。
“岁岁,打游戏吗?”梁声的信息将祁岁碎了的梦一块块拼了起来。
“好。”
时间很快,几把游戏的时间,就到了23:48分。
停下了游戏,倒数着时间。
“新年快乐,我的岁岁宝贝~”
“新年快乐,我的小可爱。”
“岁岁,新年快乐。”
“祁大美女,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林晚,梁声,江望,苏北的信息同时发了过来,除了苏北,都发了红包。
林晚发了200,给林晚回了220附带新年快乐。
江望发了99.99,祁岁回了100附带新年快乐。
祁岁给苏北回了一个字:爬
梁声发了520,祁岁愣了愣。
“这是我给你的,如果你想回我,下次带我去吃火锅吧。”梁声跟祁岁通着电话。
“岁岁,该睡觉了。”梁声趴在床上,下巴枕在手臂上,眼睛朦胧的看向祁岁。
“声声,晚安。”
祁岁关了灯,一天的疲惫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淡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