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为奴为婢,终生侍奉!”
对于一个两次将自己从死亡的绝望中拯救出来的男人,鱼幼微不仅心生感激,而且心生情愫!
英雄救美,美人爱英雄,虽然桥段有些俗套,但却是爱情中永远无法缺失的主旋律。
当然,前提是英雄长的帅!
否则就不是以身相许、为奴为婢,而是无以为报、当牛做马了......
“鱼姑娘,你的心意我领了!”
“我救你是可怜你的身世,同情你的遭遇,并非馋你的身子,这一点你要清楚!”
说罢,朱橚轻轻分开鱼幼微的手,径直走出了房门。
事实上,他并没有这么洒脱,也没有看上去那么淡定。
如果刚刚鱼幼微的手上移几分,就会感受到他骤然加速的心跳。
如果鱼幼微的手下移几分,就会感受到他雄伟傲立的......
咳咳......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背后那对36D的挤压感太强了,就算他意志坚定,也不能老拿这个考验干部啊!
言归正传,他之所以展现得无动于衷,实际上就是打算欲擒故纵。
两次英雄救美,已经让鱼幼微心生爱慕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继续树立正面形象。
光明正大的形象,英雄救美的恩情,再加上英俊潇洒的气质,这冲击力足够剧烈了!
“姑爷,您总算出来了!”
刚走出房间十几米远,丫鬟绿蚁就匆匆赶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说!”
其实朱橚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事关褚碌山。
“世子鞭打褚将军的事传遍军中,刚刚陈之豹将军来了,他手里还......还拎着一颗人头!”
绿蚁眼神中流露出惊慌恐惧的神色,看上去是被吓得不轻。
不过朱橚心里清楚,她这根本就是装的!
明面上她是梧桐苑的二等丫鬟,实际上却是北莽渗透到徐奉年身边的间谍。
只不过迄今为止,不论是徐奉年还是徐枭,都不知道罢了!
“我去看看!”
虽然知道她隐藏的身份,但朱橚并不太当回事,反正这北凉王府也不止一个间谍。
有时候,间谍的存在更利于布局!
与此同时,王府书房。
“王爷,陈之豹来了!”
管家神色凝重,汇报道:“现在......正往世子那去了!”
“知道了!”
徐枭缓缓睁开眼睛,端起桌上的茶浅啄了一口。
“茶凉了!”
“王爷,我这就去换!”管家连忙端起茶杯,打算去换杯热的。
“等等!”
徐枭叫住了他,询问道:“这件事姑爷知道了么?”
“回王爷,绿蚁过去通知了,想必姑爷已经过去了!”管家停下脚步,回答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嘿嘿!”徐枭向后一仰,悠闲的躺在了卧榻上。
“王爷,您对姑爷这么信任?”
管家脸上带着几分惊讶,而后眉头微微一皱,委婉的说道:“要知道陈之豹跟世子的关系......可是不太友善啊!”
“什么不太友善,陈之豹瞧不上奉年,北凉几乎人尽皆知!”
徐枭白了老管家一眼,仿佛在指责他说话不实在。
“此刻,北凉军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俩之间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原本我还有几分担心,不过既然小朱去了,陈之豹也就不敢造次了!”
“毕竟他之前输了,也是输得心服口服!”
闻言,老管家一脸恍然,陈之豹败给了新姑爷,竟然是真的!
朱橚精心策划的那一场战斗,他当时并未在场亲眼目睹,只知道陈之豹从哪来的,又回到哪去了。
现在看来,真相竟然是......
“愣什么呢,换茶去!”徐枭直接打断了他的思路,吩咐道。
“是,王爷!”
梧桐苑内。
身披银色盔甲、高大威武的陈之豹,一手提着银枪梅子酒,一手拎着个浸满了血的包裹,傲立在徐奉年面前。
“你也是来劝我放人的?”徐奉年斜靠在座椅上,有些慵懒的问道。
“军中诸将,我最瞧不上的就是褚碌山!”
陈之豹一脸傲然,不屑的说道:“我早说过,早晚有一天将此人点了天灯!”
“你要是真想杀他,我可以代劳,问题是......你真想杀么?”
说罢,他将那满是血的包裹扔到了徐奉年身前,也不解释。
“什么东西?”徐奉年坐起身,明知故问道。
“军中一个校尉的人头!”
“传你画像出去、安排花魁入紫金楼的,都是此人!”
“这么大的事儿,一个校尉就办了?”徐奉年不禁冷笑一声。
“北凉诸将,唯独这家伙最为残暴荒唐!”
面对徐奉年的质疑,陈之豹也不解释,反而低头瞧了一眼褚碌山,冷笑道: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魔头,对你最是忠心不二,我猜这顿鞭子,是打给三十五万北凉军看的!”
“如此一来,若是有人真想对你不利,第一个想要拉拢的,就是心怀怨气的褚碌山!”
“你是不是在想,这时候肯来救他的,就是谋划杀你的幕后真凶?”
闻听此言,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褚碌山,突然瞪大了眼睛。
陈之豹说的没错,这一顿鞭子就是周瑜打黄盖,他这个“黄盖”特意让徐奉年下死手。
之所以叫苦肉计,这玩意主打的就是一个惨字,否则谁会相信?
只是没想到,这计划还是被陈之豹看穿了!
“呵,正巧你就来了!”
徐奉年冷笑一声,自嘲道:“人人都说这北凉传承,应该是你陈之豹的,而我这个世子只是个笑话!”
“陈将军,你自己觉得呢?”
按理说,这种话不适宜大庭广众来说,但他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就为了看陈之豹的态度。
“那花魁审了么?”
这话题太过敏感,陈之豹等于被将了一军,他无奈被动防守,转移了话题。
“从小被人养在府里练剑舞,就是为了刺我那一剑,至于幕后是什么人,她自己也不清楚!”徐奉年如实说道。
“杀了吧!”
“她的命加上那校尉的人头,足以了结此事!”
陈之豹一脸冷漠,仿佛视生命如草芥一般。
“本来那花魁必死的,但是她很幸运,被我姐夫救下了!”
徐奉年轻哼一声,指了指迎面走来的朱橚,目光中带着几分骄傲和敬佩。
“她的命现在是我姐夫的,你想杀......先问过我姐夫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