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饶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赵锴的眼神中满是恐惧,跪在地上卑微如狗一般求饶。
他做梦都没想到,大师父所赠的符将红甲,竟然被一个女人片刻间摧毁!
要知道这些死尸傀儡,生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尤其是金甲,曾是首屈一指的一品金刚境大宗师,被他大师父活生生剥皮制作而成,号称坚不可摧,战力无双!
然而......这金甲却没能抗住邀月三招,就被冻成了冰雕!
这般恐怖如斯的武力,让赵锴瞬间破防了......
他没有心情去想移花宫大宫主邀月,为啥成了北凉赘婿朱橚的打手,他现在想的只有活命!
只要能活着,别说跪地求饶,哪怕磕头叫爷爷都行。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然而......
“呵呵,你小子想杀我,还想让我饶了你,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朱橚冷笑了一声,没有理会对方的求饶,而是朝着四具符将红甲走去。
这些傀儡身上的盔甲可是好东西,当年一块天外飞石坠落人间,其中一半被锻造成了剑神李纯罡的木马牛,另一半就锻造成了这刀枪不入的绝世盔甲!
剩下一些飞石精髓,制成了姜妮手中的匕首神符。
这符将红甲之所以强悍,是因为在各大势力争抢之时,被篆刻了各种梵文符咒,威力倍增!
“咔咔咔!”
朱橚以接近蛮横的姿态,徒手将死尸上的盔甲拆卸了下来,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一旁的赵锴脸上爬满了恐慌,如此坚不可摧的符将红甲,在朱橚手里都变成了可拆卸的玩偶。
相比之下,他的身体脆弱得跟纸一样,这家伙盛怒之下,该不会把自己也大卸八块吧?
此刻他只能暗自祈祷,眼前这北凉赘婿不是嗜杀之人!
然而......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
朱橚将最后一具金甲的脑袋扔到赵锴面前,嘴角挑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
完了!
祈祷失败了!
我这是猴子他妈——狒狒(废废)了!
“别......别杀我......”
“嘭!”
一声闷响过后,朱橚抬头环视了一圈,笑道:“这院子不错!”
院中绿树成荫,凉亭假山碧湖建的雅致又脱俗,一步一景,堪称大师之作。
不过最引他注意的是,这座院子距离紫金楼只有一街之隔,三品武者都可以一跃之下,从这里跳到紫金楼后院!
“我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张地契,应该是为了杀你特意买下的宅院!”
邀月掏出按着手印的地契,递给了他。
“真是大手笔啊!”
朱橚望着倒地昏迷的赵锴,轻笑道:“初次见面,这就算是你的见面礼了!”
“不过很可惜,你再也没有送礼的机会了!”
说罢,他将四具盔甲塞入内室,把昏迷的赵锴交给了邀月。
论轻功,他跟邀月简直没法比,无法保证不被各种暗哨发现。
赵锴是一枚棋子,生死都掌握在他手里,他现在并不着急杀。
棋子,只有在合适的时机抛出去,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等他处理完回到北凉王府,却发现府外跪了一堆将士。
“看来这一场周瑜打黄盖,还是在所难免啊!”
朱橚暗自感慨一声,并不理会这些将士,径直踏入了王府。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徐枭和徐谓熊竟然在院子里等他。
“朱橚,你......你受伤了?!”
徐谓熊冲了上来,眼神中除了满满的愧疚,隐约还有一丝担心。
听完弟弟徐奉年的讲述,她不禁脸色冷若冰霜,没想到那赵锴为了泄私愤,竟敢在北凉境内杀人!
符将红甲的威力,她还是略知一二的,因此朱橚很可能会有危险!
大意了!
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如果不是自己让朱橚保护弟弟,他可能就不会有事!
正当徐谓熊深感愧疚之时,朱橚却若无其事的淡然道:
“我没事,我身上的血是打这家伙崩的!”
他话音落下,一旁的邀月很是配合的把赵锴丢在地上,像是丢垃圾一样,很嫌弃......
“没事就好,让我们好一阵担心!”
徐枭爽朗一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
他望着如同死狗一样的赵锴,沉声问道:“此人身份神秘,你打算怎么处理?”
在上阴学宫的时候,赵锴看上了徐谓熊,所以徐谓熊也对他颇为留意。
但令人惊奇又可疑的是,就连徐枭都没有查到他的身份,只查出人猫韩貂侍跟他关系匪浅!
人猫韩貂侍,那可是个生性残忍的家伙,徐枭不想让朱橚轻易得罪他。
“外人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那就让他先活着,有用得着的时候!”
朱橚的语气很冷漠,已经把赵锴彻底当成了工具人。
“好,在你动这枚棋子之前,我保证他死不了!”徐枭承诺道。
“谢了,老徐!”
朱橚欣然一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他懂得你的意思,也知道如何处理。
“咱爷俩还客气啥!”
徐枭嘿嘿一笑,不过几乎瞬间就脸色一变,目光阴沉的说道:“对了,针对奉年的刺杀,你怎么看?”
“鱼幼微审过了么,她怎么说?”朱橚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她就是个棋子,这些年一直练剑舞,却连受谁指使都不清楚!”
徐谓熊抢过话茬,徐奉年再次遭到刺杀,让她心生怒火,因此鱼幼微是她亲自审问的。
“要说审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有很模糊一点,她被囚禁之处能听到诵经声!”
“天下寺庙众多,单凭这一点很难排查幕后之人!”
虽然徐谓熊聪慧过人,但这线索实在模糊,她也难以猜测到真相。
“等刺杀之局结束,幕后之人也就浮出水面了!”
朱橚心里清楚,这刺杀之局的布局者,所谋不在局内,而是在局外。
这也正是那人的高明之处,让人难以捉摸,无迹可寻!
但不管所谋是局内还是局外,布局者必将获益,那么就不难猜是谁了。
更何况,朱橚根本不需要猜,就已经如同先知一般,知晓对方的一切谋划!
“小朱啊,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徐枭老谋深算,听到朱橚自信的语气,就看出了一丝端倪。
“胡乱瞎猜,不值一提!”朱橚淡然一笑,摆了摆手。
“但有一件事值得一提!”
徐谓熊用异样的眼神瞟了他一眼,道:“我审问鱼幼微之时,她一直很平静,只是审完后她吵着要见你!”
“你......见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