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在耳边,青色男鬼瞬间灰飞烟灭。
这一幕,让我们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竟然可以有人,隐藏在暗中下此毒手,而我们三人竟都没有发现!
青色男鬼一死,我们三人第一时间飞奔而出,在三楼二楼以及一楼全部查了个遍,我们也相信那人走不远,但很可惜,没找到任何一点其他人的痕迹,似乎刚刚的一击是我们的臆想。
回到三楼,顺子早已被那一幕给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就算了,主要我们几个还同时离开了,剩下他一个人在诡异又黑暗的三楼坐着,瞬间无比害怕,屁滚尿流的爬了出来寻找我们,正下楼梯,我们就已经回来了。
彷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抓住我裤腿,哭喊道:“李大师,你们别抛下我啊!我怕!”
虽然场景有些搞笑,但此时的宁君早已没有了嬉笑之意,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地说道:“此人是个高手!”
能在我们几个的手底下杀人,不,杀鬼,我们却捉不到他的丝毫痕迹,见不着影,可不是个高手?
“看来这鬼区的阵法是此人布下的。”松浔也说道。
我说道:“走吧,上四楼看一下,若是此举能够直接灭了那些邪祟,我相信,背后操作的人很快便会出现。”
这阵法需要的代价可不小,我不相信我拆了他的阵,杀了他精心养的鬼物,他能不出现!
刚刚下去看了一遍,都没有任何鬼物,我想,它们已经全部上四楼去了。
“哎,哎!李大师等等我!我害怕!”顺子见我说走就走,一下子没拉住我裤腿,连忙就小跑跟了上来,一把抱住我手臂,见状,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毫不犹豫的甩开了手,骂道:“别烦着我,做正事呢!”
说完,我一把抽出背后背着的铜钱剑,大步往前走。
顺子见状,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又见宁君跟上了我的脚步,连忙跟在宁君身旁抱住其手臂,宁君倒是没有放开,任由他抱着自己手臂,目光警惕的四处查看,右手唰的一下也出现了一把剑。
松浔摸出几张符,递给了顺子,随后也是拿出了一把雷击桃木剑,跟在我们的最后面。
之所以如此谨慎,是因为上三楼的第一步阶梯,阴气瞬间暴涨,围绕在我们的身体周围,试图想要侵入。
“大师,我好冷啊!”顺子瑟瑟发抖的抱住身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法抵御这些鬼气以及庞大的阴风,若不是松浔给了他几张符箓,怕是直接就要被阴风给碾碎了。
唰!
走了一半的阶梯,忽的前面唰的一下出现一个白色鬼影,正是昨天晚上见到的女鬼小紫,她的脸色很是惨白,披头散发的低着头,悬空地飘在离地三寸的位置上,阴森的声音从她嘴里吐出,道:“快走,你们快走,离开这里......”
“小紫,小紫......”顺子见到这熟悉的女鬼,并没有特别害怕,忍不住出口叫她的名字。
哗!
但还没说完,在女鬼小紫的身后哗的一声出现了遍地长发,长发漆黑且鬼气森森,迅速包裹住女鬼小紫,将其拖走,离开了这里。
但,女鬼小紫被拖走之后,很快又出现了一个短头发的男鬼,穿着一身工作服,脑袋凹了一个大洞,碎肉块还停留在头顶上,血淋淋的血滴到了脸上,很是恐怖。
他伸出已经血肉模糊的手,张口沙哑地说道:“不要上去......她疯了,已经疯了,快走......”
嗯?又一个 ?
顺子好像认识他,惊恐地躲在宁君身后,颤颤巍巍地说道:“这人就是那天死的六个人之一,他是跳楼摔死的!”
哗~
可话一说完,楼上再次哗哗的满地头发蔓延了下来,将男鬼给拖走,男鬼一点挣扎的力量都没有,被压制的死死的。
此时我们几人都莫名感受到了一道道目光在楼上注视着我们。
那天被鬼弄死的六个人,已经出现了两个,正在我们想着会不会还有鬼出现之时,刚刚在楼上密密麻麻的头发再次杀了下来,瞬息之间到了我们的脚下,腾的一下将我们的脚包裹住,然后迅速包裹住我们的身躯。
但没敢包裹我们的法器。
头发将我们包裹住之后直接将我们带的离地而起,悬挂在半空,头发继续蔓延,妄想将我们的鼻孔包住让我们窒息而亡。
“李大师,救我!救我!”顺子一个普通人很快就被头发给盖住了头,见状,我一声冷哼,双臂一震,身上一股白色光芒自身体而出,随后‘嘭’的一声将长头发震断!
随着头发的断落,我轻轻的落空站在了地上,随后抬手拎着铜钱剑朝着顺子身上一斩,一股金色光芒大震,哗的一下如同大风一般冲去,打在顺子的身上,将他身上的头发瞬间给斩的一干二净!
“啊~”顺子身上的头发断落,瞬间摔了个狗吃屎,嘭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因为在楼梯,还在阶梯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停下来之时,猛的在呼吸空气,刚刚他差一点就窒息而亡。
此时宁君他们也早已解围,无需我出手相救,以他们的修为,区区一些带着鬼气的头发,无法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
“我呸!”斩开头发之后,宁君首当其冲的骂骂咧咧,朝着楼上呸了一句,就想杀上去剁了那女鬼,可下一刻,一个东西滚了下来!
一颗带着铁锈被勒断的人头冷不丁的从楼顶上滚了下来,到了宁君的双腿前才停下,断头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瞪大了望着宁君,眼睛充满了血丝,眼神更加充满了满满的仇恨,死死的盯着宁君。
断头被勒断的地方还在不断往外涌着血液,瞬间,整个楼梯都流满了鲜血,而后,流向了三楼,几乎眨眼间,整个工厂都是鲜红的血液。
这一幕发生在我的眼前,很快,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鲜红的血液慢慢地变成了漆黑的模样,那一滩滩的血好像有眼睛,每一滩血都在死死的看着我。
而后,画面一变,宁君没有了,松浔也没有了,顺子也消失在我跟前。
“杏离, 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会给你幸福,给你花不完的钱......”眼前的一个充满了荷尔蒙的粉红色床上,正躺着一个女人,身上压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抚摸着女人的脸,深情脉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