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松浔话语落下之时,一阵强大的阴风忽的刮了过来,将那铁门嘭的一声给关上了!
“好家伙!这是想将我们几个人的命给留在这儿吗?”宁君倒吸一口冷气说道。
“那也得看看它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鼻孔冷哼一声,看着四周这般说道,还没有见到鬼物出现。
忽然,顺子用手臂碰了碰我的胳膊,看向一处地方,用手指过去,惊恐地问道:“这里......这里怎么会有其他人?”
闻言,我们三个唰的一下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瞳孔顿时收缩了起来。
这哪是人,分明是一具尸体!
现在已经是夜晚十点,压根就不会有什么人过来,何况门都被锁起来了,四面几乎都封闭着,那些小孩就是会飞也进不来。
而面前的尸体,就是一个小孩,看起来十来岁,此时的小孩嘴唇在动,好像在自言自语什么,时不时表情变换,一会高兴,一会激动,一会痛苦,一会脸色狰狞起来,面部发青,十分诡异,因为他的身边没有其他人。
她自言自语也就罢了,但好像手还怀抱着什么东西,姿势十分诡异。
见状,我目光一肃,瞬间打开了天眼,待我再次瞧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孩的怀里竟然抱着一颗女人披头散发的脑袋!那女人的脑袋身上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鬼气,在我打开天眼望向她的一瞬间,那脑袋好像也有所察觉,刷的一下转过头来朝着我们几个在的地方看了一眼,那一双眼睛全都是白色的眼仁,跟一条死鱼的眼睛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发现她察觉到了我,我连忙收起天眼看向了别处。
女鬼好像没有见到我们似得,那小孩还是自顾自的自言自语走去了其他地方,等她走远了,身边的顺子才敢出声说道:“我想起来那个小孩是谁了!”
此话一出,我们几个都望向了他,顺子先是吞咽了一口口水,才惶恐地小声说道:“那个小孩,就是前几天跟另一个小孩过来玩的其中一个,但是......但是第二天发现之后,他的父母已经把他尸体带回去下葬了啊!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到后面,顺子的声音越来越小,看向这工厂的眼神也是越来越害怕。
不用他说我也能猜的出来,这工厂之前死的都是成年人,而刚刚在外面的时候顺子就说过,一共只有两个小孩子进来过这里,那么出现在这里的小孩就是那两个之中的一个无疑了!
“看这样子,这小孩的魂魄怕是也被禁锢在这儿了。”宁君皱着眉头望向刚刚小孩离开的地方说道。
不错,除了那女鬼的脑袋,在小孩的身上也有一个小鬼魂,只是实力特别低微,因此那匆匆的一眼我只留意到了女鬼,而没有注意到还有一只小鬼魂在控制那具小孩的身体。
因此不是那尸体在说话,而是那鬼魂在控制着身体说话,而那鬼魂,就是生前那具身体的主人。
不作思考,我抬起脚便朝着那女鬼的方向而去,宁君松浔也是紧跟在后边,顺子见这么突然,连忙抓住我的衣角问道:“你们去哪?”
“我们过来是干嘛的?当然是找那女鬼问个情况。”我脚步匆匆,头也不回的说道,一个女鬼我是不怕的,但是我怕引出其他的鬼出来。
但我也不可能白来,就是出来了又何妨?还有两个兄弟在身边呢。
顺子都快哭了,道:“我害怕......”虽然是一个打手,但是长这么大压根没接触过几次鬼,这方面胆子小啊!
我没理会他,加快了脚步,转过一个弯之后前方有一个沙堆,见状,我停下了脚步,眯起眼睛看向前方。
见我停下,宁君三人也是跟着缩回了脚步,望向前方,而顺子见到前方的情况后,更是吓得差点忍不住惊叫起来,幸亏宁君手疾眼快,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巴,低声呵斥道:“再特么鬼叫,小心老子把你弄成鬼!”
闻言,顺子立马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神还留着惊恐,抓紧了宁君手臂,身体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因为前方,正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披头散发,伸出双手站在原地低着头,像是在看着我们。
不,准确来说,并不是人,是一只鬼魂,算是普通的鬼物级别,有伤人能力,但这种货色在我眼里就只是一个小垃圾。
“好大的胆子!”我轻喝一声,手掌顿时出现五雷神火,就想将其打死。
“快离开......快快离开此地......不要进来......”女鬼忽然沙哑着嗓子朝我们说道。
我靠?这是来救我们的吗?
“小紫,你是小紫吗?”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忽然身边的顺子朝着女鬼问道,这冷不丁的一句话给我们整不会了。
闻言,那女鬼缓缓的抬起头,但刚有这个动作,远处一阵阴风却瞬间将她包裹住,带离了此地,我想阻止但却没有机会。
我转头朝着顺子问道:“你认识那女鬼?”
顺子猛的点点头,激动地说道:“对,我怀疑她是小紫,她们的声音太像了!”
随即顺子跟我们说起前些天第一次发生事故的时候,工厂这里死了六个人的事儿,而当时他口中的小紫就在那批人之中,令他有些悲伤,因为他暗恋着小紫,还没在一起呢,人就死了。
刚刚顺子喊女鬼的时候,女鬼的抬头可能是想点头,如果是真的,那么代表着,在这里死的鬼魂全部被另一只强悍的厉鬼控制着。
本来像这种被他杀的鬼魂,是应该去地府度过阴寿然后投胎的,可如果被禁锢在了这里,那性质就不一样了,直接无法再投胎。
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先离开这里,把这个想法告诉宁君他们后,松浔也是点点头,说道:“我们目前都不知道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罪魁祸首是谁,就这么莽撞的进来,太鲁莽了些。”
意见一致,我们几人当即转头离去,打开了铁门,坐上了汽车上。
而在我们出去之后,工厂的一层楼的阳台上,刷的一下出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注视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