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退出的可以站到台前来。有退出的没有?”秦肃冷的脸厉声说着,其凶狠的目光扫视过全场。
在场的士卒无不低头躲避秦肃的目光,再也没有刚才的气势。
这时,从军营门口驶进一辆马车,径直来到指挥台下。马车布帘掀起,陈子御自车厢中下来。他抬头看着上面身着盔甲的秦肃、杨志。拱手说道:“秦老哥,杨志哥哥。二位最近可好?”
“军师。”二人抱拳回礼。
等陈子御上到指挥台,秦肃过来问道:“军师,此行可还顺利?”
“还行,你们呢?我看这些这些士卒感觉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精气神。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陈子御好奇的问。
“别提了,老夫稍稍提高些强度,这些怂货就扛不住了。你来之前还敢扎刺儿。”
陈子御听秦肃说了经过,又去查看死者尸体,心中已然有了盘算。
“秦老哥,我看这些死者大多都是年纪大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把年纪超过五十的挑出来,如此可提高战力,这些年纪大的人我另有别的的用处。”
“这办法当真好。”秦肃用拳击掌兴奋的说着,当即安排手下去挑人。
不多时这些年纪大的士卒都被从队伍中挑选出来,统计过后,这三千平海军中年纪超过五十的竟然有千余人。
这些人被陈子御安排装船运到沙门岛。这些人在平海军许多年了,战力虽然不行,可操船各个都是一把好手。有这些人做水手,那么组建航海商队就容易些。
这剩下接近两千余的士卒,被重新收拢编队。
过了几日,苍松得知陈子御回来的消息,立马找上门来,要求陈子御接收军舰。陈子御没在的这段时间里,这些将领又找过苍文康好几次,最终被他安抚下来。
于是乎,秦肃的演武场上又多了万余手下。这些人极其兴奋,都期待着领银子。
可这次陈子御变了规矩,首先就在这些平海军中挑选一番,挑走三千余五十岁以上的老者。告知剩下的士兵,只有经过训练,且合格之后才发银子。有不服的碎石可以走。这些士卒本想闹腾,可他们的上官都被陈子御提前发了银子,拉拢住了。没人出来为士卒说话,再加上旁边虎视眈眈的黑虎军,把这些士兵吓的如鹌鹑一样。毕竟之前黑虎军凶悍的战绩,冷血的屠杀,可不止是说说而已。
陈子御只支付苍家五万两银子,也就是一半军舰的租金,就拿下十艘军舰。
苍松本想让陈子御支付全额,可陈子御给的理由是:手上没有现银,就算派人回去运银子,来回也要两月之久。他陈子御摆出一副吃定苍家的面孔,你爱咋咋滴,我就这样搞。
苍家没办法只能同意陈子御的条件,不过这剩下的银子,陈子御想不想付还得另说。反正拖着就是,反正急得又不是他。
自陈子御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给山寨罗彪写了信,做了许多安排。
至于秦肃、杨志,陈子御抽出时间跟二人有过一番长谈。加快训练进度,加强训练强度。每天三顿饭,重油重盐,中午一顿饭每人都有四五块儿,指头粗寸余厚的肥肉片儿。
就在陈子御安排事务的时候,蔡嘉年找上门来。
午饭后本是陈子御午休的时间,可这几日陈子御都在书房,对照着江南地图写写画画。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陈子御新买的别院门口。蔡嘉年黑着一副像要吃人的脸,一把推开要扶自己下车的马夫,直接就从马车上跳下来。他也不搭理上前行礼的别院护卫,带着两名随身的小厮径直就往里面闯。
进了两重院落,到中门时,蔡嘉年如何都过不去了。
在中门把守的两名黑虎军士卒拔出腰刀拦住蔡嘉年。任他如何说辞都不放行。
蔡嘉年当即就怒道:“不识眼色的狗才,若耽误本少的大事,你二人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这二名黑虎军士兵冷笑这说:“请公子恕罪,我等职责所在,若无统领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放行,就算公子要砍我二人脑袋,也等我二人下岗之后再说。”
这油盐不进的二人把蔡嘉年气的半死,可他却不敢硬闯。就刚才,他的一名小厮想在他面前邀功,不顾这二人警告想要硬闯就被当场砍死。温热的尸体还躺在这里咕咕冒着血。
蔡嘉年强忍着恶心,拿眼瞪着这二人,喝骂道;"光天化日之下,当场杀人,还有没有王法?小伍,传本公子命令,去登州兵马司,让他们带兵过来。"
可这面前的二人,仿佛没听见一般。一个沉默不语,一个笑了笑说道:“蔡公子,不用这般费劲。等你见到我家公子,若我家公子出言吩咐,我二人自刎当场给您谢罪如何?”
蔡嘉年哑口无言,他没想到面前这两人竟是如此的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同时,心中也敬佩这二人对自身岗位的职责极度忠诚。
“何人喧哗?小孟、老姜你俩是不是皮痒了?不知道公子需要安静吗?”焦不然嘴上骂着,从中门走了出来。
“哟,是蔡公子,您真是稀客。”
焦不然看到蔡嘉年拱手见礼,眼睛一瞟看到地上的死尸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这两名黑虎军护卫,单膝跪地回道:“禀统领,此人不顾警告,想要硬闯,属下只能就地格杀。”
“无妨事,你二人做的不错。”焦不然摆摆手说道,又对蔡嘉年拱手说道:“蔡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蔡嘉年眉角直跳,心中愤怒不已:不妨事?这是人话吗?瞧这意思,他们杀人就如杀鸡一般?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蔡嘉年懒得跟这些手下人搭话,他要直接找主事人问个明白。
有了焦不然的解围,蔡嘉年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进了中院。在焦不然的带领下,来到陈子御的书房。
蔡嘉年不等焦不然禀报,一把推开门户,直接进得屋中。
他看陈子御在书桌前书写,他忍着怒气,本想直接上前,可他自幼的教养不允许,只能耐着性子,自己到客座上坐下,开口说道:"焦兄,好闲情逸致啊。某家船队出事了,你可晓得?"
陈子御抬头对他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说道:"是蔡兄啊,此番来找我有何事情 ?"
“焦兄,船队出海,算算日子已到胶州的灵山岛。按照约定,此时已有消息传回,可至今小弟还没收到消息。这船队仿佛是失踪了一般。小弟心中甚是疑惑,想让焦兄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