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船队出海后,蔡嘉年宴请过陈子御一回,而后就不联系了。当陈子御回请的时候却被拒绝,蔡嘉年声称要静心温习课业,明年要去东都参加科举。陈子御听后也不再打扰。
陈子御也乐的悠闲,这段时间着实忙了些,这两日都在住所处看书休息。
晚上酉时初刻。焦不然带着回信的人来报告:"军师,事情已经办妥,十二艘商船,连人带船全部控制住了。"
“老曲,这次你们五团做的不错。等事情办完给你们摆酒庆功。”
“军师,秦团长按照约定将所有船只开赴长岛。下一步,您有什么指示?”曲安问道。
“你回去告诉秦老哥,把蔡家商船上的所有人带去沙门岛交给冯远,让他们采盐去。长岛上的人是我之前招募的渔民,让他自行在长岛招募水手。这商船上的粮食给沙门岛留一些,剩下的都存在长岛吧。对了,不然,你去将我二哥请来。”
不多时,得了消息的陈英瑞快步来到陈子御的房间。
刚进门,还没坐下,陈英瑞就急切的问:“四弟,此番收获如何?”
坐着喝茶的曲安见他进来,连忙起身施礼,被陈英瑞挥手打断,示意他安分待着。
陈子御笑了笑给陈英瑞倒了杯茶说道:“我估么着,这蔡嘉年这次采买的成本大约百万两白银,要是销售出去的话最少能卖一千五百万两。”
“嘶,这么高的利?”陈英瑞惊讶问道。
“可不是?要是真往南洋那边走,按市价卖能得三千万两银子。再从那边采购货物运回大宋,又能赚四千万两。可就是时间太长了。一来一回差不多要两年时间。”
“这些货你打算怎么办?”陈英瑞喝了口茶平复下心情后问。
“这是赃物,咱们得尽快脱手。我是这样想的,你明天就带齐你的人,咱们直接去长岛。到时候,你带一半儿船去辽国贸易。蔡家这批货质量都是上等,你去了辽国就按市价卖,就等卖完这些货,就按远计划买马。我带另一半儿船去朝鲜。”
“嗯,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这一去,说不清时间要多久。这样吧,我去辽国营口买下院落,门首挂上咱山寨标记。这样你可以派人过来互通消息。”
俩人又约定了暗号细节,陈子御扭头对曲安说道:"以后,你就来做这个联络使者吧,"
曲安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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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陈子御一众人就离开登州城。只留下杨志等百余人,在军营等待马上回营的三千平海军士兵。
一行人来到小渔村,这里常年是给沙门岛采买货物的转运点儿。而运送到辽国贩卖的酒水早已在几日前放在自家的商船上。
坐上船来到沙门岛。他们在这里等待商船。
“二寨主,军师,你们可来了。”
得了消息的冯远带着手下人连忙前来迎接。如今他晒的黝黑,如同黑炭一般。赤着双脚也不穿鞋。
“见过二寨主、见过军师。”冯远带来的人抱拳行礼。
“好了,诸位老兄弟在这里过的如何?”陈英瑞问。
这些人都是冯远从山寨带来的老寨兄弟,忠心那是绝对没得说。沙门岛的盐田如今是寨子的支柱产业可容不得出半点意外。
“二寨主,这里有酒有肉,就是没个女人,我小兄弟都没精神了。”有人开黄着腔说道。
“钱老歪,你个狗日的。少在老子面前扯淡。”陈英瑞笑骂道。
“这里风大,咱们还是去村里面吧。二位,这边请。”冯远引着二人往岛内走。
“你在这里待的如何?”陈英瑞问道。
“还行,每天检查盐田、装盐储存。在就是喝酒、比武打发时间,事不多就是太闲了。”冯远说着,扭头对陈子御说:“军师,你主意多,给咱出点找乐子的主意呗。”
陈子御点点头说道:“知道你们这里苦,行吧,等下你找个会木匠活儿的人过来。”
“嘿,还是军师厉害,我就这样一提您主意就想到了。”
陈子御提了冯远一脚笑骂道:“少贫嘴,你先去把我二哥安顿好,找人带我去盐田看看。”
“老歪,你带军师去盐田看看。我们先带二寨主回去。”
“好嘞。军师,咱这边走。”钱老歪边引路边说道。
这个钱老歪四十多岁,是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跟着罗彪十多年了,深受信任,如今他带着二百余山寨老弟兄,专职负责岛上的安全。冯远虽说是岛上的主管,但安全方面的事情还是他钱老歪说了算。
陈子御看完盐田,提了几个增加效率的小意见,又看了仓库的存盐、账册。发现基本没什么问题。
等回到沙门岛中心村子的时候,陈英瑞跟冯远都已经喝上了。
几百号人,在空地上摆满桌椅。各种大虾、螃蟹、大小的海鱼,生蚝、海胆拿清水煮一下就端上桌。
这一顿大酒喝得陈子御从下午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他晃着发昏的脑袋出了房门,有冯远安排专门伺候的手下端来冰凉的井水。
用冰凉的井水刺激过后,他总算是还过阳来。刚吃过两碗香浓、嫩滑的生蚝海胆粥。冯远就带着一个五旬老汉来了。
“军师,这位是方老汉,以前是洛阳下面小县的一个吏员,会些木匠活儿。”冯远介绍道。
“小老儿见过大人。”方老汉说着跪下磕头。
“哎,老人家快起,我可受不得你这般大礼。”陈子御连忙扶起方老汉说道。
“大人您受得,老汉这是替沙门岛受苦的囚徒给您行礼。”方老汉在陈子御的搀扶下起身,继续说道:“大人,您自来到岛上,把那些凶狠的恶徒杀了,又弄盐田,咱这些老实的囚徒这才有饱饭吃,有衣穿,还能安心的活下来。全岛的人无不感激大人您。”
陈子御看出来这方老汉是个碎嘴子,要没什么正经事,他能说一天。于是连忙给方老汉说起麻将的制作方法。
大宋的骨牌就是麻将的前身,只不过牌不多而已。陈子御让方老汉弄一百三十六张的木头块,又用纸画出要刻的图案,交给方老汉让他去弄。
画图的时候,他突然想到陈英瑞要去辽国,如有可能也许会走一趟草原。这北方的冬天雪很大,为了应对运输问题,陈子御又动手画出狗爬犁样式,一同交给方老汉,让他去弄。
等搞完了这些,就听到海上传来阵阵号角之声。陈子御站在窗口,看见远处海面驶来一行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