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军中军大营中,前面竖着一块儿木板,鲁智深、武松、秦明、吕方、徐盛跟十几名中级军官,坐在小板凳上听陈子御讲课。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十六字就是游击战的精髓,你们好生记下,回去多琢磨琢磨。”陈子御讲完坐下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诺”
等这些军官把笔记好也就各自退下了。
“军师,啥时候能打完回去,洒家被酒瘾憋的难受。”鲁智深郁闷的拿手抓着光头说道。
“鲁哥,再忍忍吧。等晁盖来了,这事情也就差不多了。”陈子御摇着折扇安慰道。
“走了,洒家去操练操练这帮小子去,武二,咱俩也过过招。”鲁智深烦闷的拉着武松走了。
“鲁哥,等等我们。”吕方徐盛喊着也跟了去了。
“军师,秦明告退。”
秦明刚出去就跟山猪儿撞了个满怀,山猪儿一瘸一拐的走进大帐,单膝跪下:“属下受刑完毕,前来交令。”
陈子御瞥了他一眼问:“咋,看你样子还不是服气?”
“属下不敢。”山猪儿低头不敢看陈子御。
“哎,你这个憨货,我要真想打他梁山军,早就动手了,嘱咐你的是骚扰,我留着他们是有用处的,那个让你真打了?违抗军令砍了你都不为过,打你二十棍子还敢不服气?”陈子御指着他骂。
“属下知错了。”
“行了,军棍你也挨了,可记住,下次再违背军令我可不会轻饶了。”
“多谢军师,属下告退。”
“慢着,如今你也是一营之长了,再叫山猪儿有些不雅观,我给你起个大名,就叫山褚吧,许褚的褚。”
“谢军师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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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聚义厅中,戴总拿着一份军报急急进到厅中说道:“晁大哥,宋江哥哥的急报。”
晁盖站起一把接过拆开几眼看完,怒道:“可恶的黑虎军,欺我梁山太甚。”
“哥哥,到底怎么了?”公孙胜问道。
“这黑虎军尽用卑鄙无耻的招数,如今把宋江兄弟围困在一处无名山上,众兄弟,我想再起兵马前去搭救。”
“晁大哥说的是,宋大哥落难,咱们可不敢耽搁,现在就点兵马下山。”众头领齐声说道。
“好,这次就留杜迁、宋万二人兄弟留守山寨,其余兄弟跟某下山。”晁盖下令道。
宋江下山带了十名头领下山,这次晁盖带上余下的头领又点了六千人马,带上粮草直奔黑虎军而来。
晁盖一路急行军,这日到达黑虎军二十里外,安下营寨。
陈子御这边也得到消息,当即下达命令:“命,投石营到中军集合,一、三、四团准备迎战。命二团做好防范,若宋江下山,务必截住。骑兵团做机动部队,随时支援。”
黑虎军随着命令下达,整个队伍开始战前准备。
陈子御之前打宋江的战术到晁盖这里就不行了,当时是因为梁山军小巧了黑虎军。这次晁盖有了防备只能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次日,黑虎军与晁盖相隔三里列阵,正式拉开战斗序章。
晁盖带领林冲、公孙胜等十名头领,站在阵前。黑虎军中奔出一骑,来到阵前高呼:“晁盖听着,我家陈军师说了,只要梁山以林教头为质,我黑虎军就可以撤开道路,放宋江回去。”绕场来回奔跑,不停喊话。
“林教头在黑风寨的面子不小啊。”晁盖听到这话面色当即冷了下来。
“哥哥,这话如何说起?我师兄鲁智深在黑风寨这事不假,可在阵前提出这事儿明显是对方使的反间计,请晁大哥明察。”林冲在马上连忙抱拳解释道。
“可是,还有里应外合一说,林教头你说呢?”跟宋江要好的戴宗在旁边接话道。
“你”林冲顿时怒目看着戴宗。
“晁大哥,林冲绝不是这样的小人,请大哥明察。”林冲见晁盖听了戴宗的话,似乎有些相信,连忙把蛇矛插在地上,下马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晁盖神色不定,默然不语。
身边的公孙胜这时也说:“晁大哥,林教头不是这样的人。万万不要中了敌人的计策。”
“贤弟所说极是,是我误会林教头了,林教头快快请起。”晁盖下马赶忙搀扶起林冲。
公孙胜是深受晁盖信任的人,有他发话,晁盖才恍然大悟。
“晁大哥,这黑风寨的贼人着实可恨,你跟众家兄弟在此,暂且给林冲压阵,看林冲如何破阵。”
林冲险被误会,此刻也是怒火中烧,翻身上马,‘啜’左手猛提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坐下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眨眼间就蹿了出去,林冲也顺势拔出插在地上的丈八蛇矛枪。
林冲骑着枣红马来到阵前,挥舞长枪叫阵:“某家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想领教黑虎军众将军高招,哪位上来赐教?”
打头的一团这边,鲁智深拿着禅杖就要出去,被七八个手下死死抱住。
“团长,军中不许斗将,您老千万别出去。”
“是啊,您要出去,咱这些人都不用活了。”
鲁智深面前还跪着两个,众人纷纷劝说鲁智深。这些都是天天见面的袍泽,鲁智深也不想伤他们,正苦恼间,传令兵从中军而来。
“军师有令,命,一团长鲁智深即可出阵迎敌,以劝降为主,许败不许胜。违者军法从事。”传令兵举着令旗在马上说道。
“这,好吧,洒家也不愿意伤了林兄弟,这就出去做一出戏。”鲁智深本来有些质疑,但又想到之前陈子御招揽林冲的情景,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团这些人见命令到了,也不在拦鲁智深。他抖抖被扯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拿起禅杖就冲了出去。
来到阵前,鲁智深把禅杖往地上一插,说道:“林兄弟,我来会会你。”
“师兄,怎么是你?”林冲见出阵的是鲁智深,大惊失色。
“兄弟,洒家知道你在梁山过的不快活,你要是想立功,就把洒家的头颅拿去吧。”鲁智深往前走上几步,闭着眼睛张开双手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鲁智深这人,样子看起来凶恶,其实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当初他救金翠莲父女的时候,就找借口拦住店小二,等这父女走远了才去找郑屠的麻烦。而陈子御的军令又让他明白了用意,他对林冲有大恩,林冲又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他如何能下的了手?
“师兄,你这是何苦?”
林冲这时是骑虎难下,杀鲁智深吧,能回去交代,但他下不了手。不动鲁智深吧,势必坐实了他是内应。
林冲纠结良久,仰天长叹:“林冲这一辈子窝囊的很,在东京被高太尉逼的家破人亡;上梁山被王伦逼的无栖身之地;如今又被逼的手足相残,罢了,林冲是个不祥之人。不过大丈夫在世不能不讲义气,这就回去,任凭晁大哥发落罢了。”
"师兄保重,林冲去了。"林冲这话说的很是凄凉。
林冲一拨马回到梁山军阵前,老远就把蛇矛一丢,下马,袒露上身,走到晁盖面前,双膝跪下说道:“晁大哥在上,请听林冲肺腑之言。”
林冲在阵前的作态,晁盖他们看的分明,各位头领这时全都不说话,冷冷看着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