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两日,黑虎军一团正式开拔。
路途不远兵卒们每人自带三天的粮草,随军两千后勤民夫推着独轮车押送粮草随军出征。
一路穿州过府,远远绕过各种城池秘密进军。
行进三日便到武松养伤的附近,陈子御偷空来看武松。
寻了一名船夫,带着罗玉婷、焦不然连带十多名护卫坐船,来到之前的一片小湖。
站在船头,远远看见武松躺在草地上,跟身边做活计的秦芳有说有笑。
“二哥”陈子御站在船头朝武松招手。
“是军师。”武松回头见是他,起身走到湖边。
船到近前陈子御跳下地就给武松一个拥抱,双手扶着武松的胳膊上下打量,“二哥气色不错啊,这伤势想必是好了吧。”
“多亏,芳儿姑娘的细心照顾。”武松笑了笑说道。
“哟,都叫得这么亲热了,想必离办喜事不远了吧。”陈子御在他耳边打趣道。
“你小子”武松轻轻给了他一拳。
“武二哥”罗玉婷也过来见礼。
“玉婷妹子也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秦芳妹子,这位是罗玉婷小姐。”
“秦芳见过小姐。”秦芳放下手中活计施礼道。
“啥小姐不小姐的,咱们就姐妹论。”罗玉婷拉住她的手说道。
“诸位贵客稍待,奴家去给各位上茶。”说完便匆匆走了,好似有些害羞。
“二哥,你这日子舒坦的很,当真就如‘只羡鸳鸯不羡仙’一般。”
“军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文采,武松只是一个粗人,等养好伤,定去益都讨个公道回来。”
“好美的句子啊,怎么只有半句呢?别卖关子,赶紧说。”罗玉婷催促道。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陈子御赶忙把全诗念出来,再晚点说不准自己腰间的软肉会受苦。
“真是极美的诗句,听着仿佛应该有故事吧。”罗玉婷有些陶醉的问。
“当然,这《倩女幽魂》说的是,赶考书生宁采臣跟女鬼聂小倩的故事,话说赶考书生宁采臣前来古寺投宿...”陈子御锤了自己脑袋一下,赶紧停住,差点又开书了。
“先是《神雕侠侣》再有《倩女幽魂》这神雕你才给我说了几回,不给我讲完,不行,这次你必须先把神雕给我说完。”罗玉婷身手拧着陈子御耳朵说道。
“放手,快放手。”
连续签了几个不平当条约这才让罗玉婷放了手,武松乐呵呵的在一边观瞧,凑到陈子御耳边说:“我看你才是要准备办喜事呢。”
这不行啊,老是被这彪婆娘欺负,虽然站桩幸苦,陈子御决定一定要把武功练好,不然他大男人的面子往哪里放?
武松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本想等秦肃回来再告辞的,可是军情紧急耽误不得。陈子御便放下五百两银子,跟秦芳致谢道别。
“这怎么可以?太多了,奴家受不起,公子还是收回去吧。”秦芳拒绝不受。
“秦姑娘,这五百两不多,跟我哥哥的命来比就什么都不是,你如果不收我就丢进湖里。”
没办法秦芳也只好答应先收着,等秦肃回来处理。
告别秦芳,一行人回去召集队伍,立刻赶往益都。
-------------------------------------
益都城赵府。
“怎么样?这些贼子招出盐场位置了吗?”赵东年坐在客厅上首问道。
"这些贼子骨头硬的很,已经打死两个了,还是不肯招。"费掌柜坐在下方答道。
“费恒先生,家姐派你过来已有十多年了,这么多年我家也没亏待过你。这样吧,你再多派些人手去海沧镇附近多多寻访。这附近也就这里最适合晒盐了,只要你做成这件事,我可以让你回东京养老。”
“谢家主,属下定然会办妥帖。属下告辞了,这就安排人去办。”
望着费恒的身影,赵东年捋着胡子喃喃说道:“下个月就是蔡大爷的生辰了,得找慕容知府借些兵卒启程押送了。这批海盐确实不错,如果能找到盐场,足以让我赵家百世吃用不尽了。”
自打查获到陈子御晒的私盐,赵东年就彷佛见到一座金山,把抓获得到四名护卫日夜审讯,想从他们口中得出盐场地址。
赵东来起身去了后院,进到马厩旁的一处私牢中。
刚进门就是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恶臭,赵东年用手帕捂着嘴迈步进入。
木架上吊着一个浑身赤裸的汉子,垂着头已经昏死过去。板凳上同样捆着一个赤裸的汉子。此时,两名赵家的家丁正在用水刑,用布盖在这汉子的脸上,拿水瓢往上浇水。
墙上挂着各种刑具,下方是一个大火炉,里面烧着几把烙铁。
“停下,老夫要问些话。”
有家丁过来赶紧伺候家主坐下。
“这位汉子,老夫也佩服你的忠心,吃了这么多刑法也算报答你主人了。不想吃苦就招了吧。”
“咳咳”汉子咳嗽了好一阵才喘匀了气,笑了笑说道:“别费心思了,我家军师对我不薄,我宋炎就是把命丢了又如何?废话少说,来吧,爷爷还抗的住。”
“对你不薄?不过是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只要你招了,我给你十万两银子,让你三世吃喝不愁,就算你想做官,老夫也能给你办到。如何?”
“嘿嘿,好大的手笔,没想到爷爷还能值这么多银子。想爷爷招供其实也简单,把你女儿叫过来伺候爷爷一晚,说不准爷爷就告诉你了。”
看着宋炎玩味的眼神,赵东年知道他是在耍自己,不由得大怒:“冥顽不灵”说着站起身从火炉里拿起两把烙铁,一下按在宋炎下体上。顷刻间焦糊腥臭的味道散发出来,空中腾起弄弄的烟雾。
“啊”宋炎剧烈的挣扎,身体不断的抖动,转眼间昏死过去,下体处一片焦糊,血液不断从烧焦的边缘涌出,宋炎的命根子也烂得不成样子,泛出阵阵油脂,只有半截还连着皮肉,好似下一刻就会掉在地上。
“把他弄醒”
家丁赶忙用凉水泼醒宋炎。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老夫活剐了你。”赵东年咬牙说道。
“呸,老..老.猪..狗,我家...军师..定..会.给..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