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终于在两天后醒来,烧也已经退下了,幸好没有伤到肠子跟内脏,不然后果难料,如今他只能静卧养伤。
两个大男人不干活光吃饭,这秦家本就不富裕,可禁不住他们吃,思索下陈子御打算把武松留在这里养伤,他一个人先回山寨。
“军师,是武二没用,连累你了。”他跟陈子御出来,自身的职责就是保护他,现在落到这个局面,武松也是很自责。
“二哥,千万别这么说,你好好安心养伤,我去去就回,放心吧。”陈子御说完见武松兴致不高,便凑到他耳边打趣说道:“二哥,我瞧秦芳姑娘对你蛮好的,要不要我帮你说个亲?”
“滚你的蛋”武松也笑了,不禁打了他一拳。
“这样才对嘛,心情好,病也会好的快。”陈子御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我走了,你好好养病,咱们还要去报仇的。”
安顿好武松,上了秦肃的渔船,逐渐离开这个世外桃源。
至于秦肃,陈子御这几天都在观察他,他虽然话少,可是行动坐卧间军人气质极浓。也让陈子御起了招揽的心思。
一路无话,下了船,道别秦肃后,陈子御带着干粮,直奔蒙山。
三日的功夫就到蒙山,此刻官兵已经堵住上山的路径,在山下扎满了营帐,关卡处也被占领。
如今的陈子御拄着棍儿,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鞋也破了漏出脚指头。没办法,为了赶时间,抄小路走,衣服都被树枝、荆棘挂坏了。
见大路走不通,陈子御转身就走,从一处外人不知的隐蔽小路上山。
上至半山,突兀响起一道声音“口令”
陈子御这么长时间不在,而口令则是三天一换,他知道个鬼。
“令个毛线,是我。”陈子御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青石上,把垂下的头发撩起,淡淡说道。
草丛中跳出两个手持弓箭,腰玄长刀的黑虎军兵卒。听他答话,仔细一瞧,不禁大喜:“哎呀,是陈军师。”
“军师,您怎么这个打扮?护卫兄弟呢?”这两个暗哨问道。
“瞎问个毛线,去叫上几个兄弟赶紧的送我上山。”
陈子御连续几天赶路,身体早就疲惫不堪,碰到自己人后,一口劲儿就泄了,浑身酸痛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
暗哨掏出竹笛,发出支援的信号。片刻,呼啦啦来了二三十号人,这些都是在附近巡山的兵卒。
“哟,军师回山了。”领头的一瞧陈子御不禁一乐,“军师你可回来了,我们兄弟可想死你了。”
“滚一边儿去,你想娘们儿还差不多,想我干啥?”陈子御不禁菊花一紧。
“军师,你这样说就伤了兄弟们的心了,咱们是想听你说书,你这次回来抽空再说说呗。”领头的头目坐在陈子御身边拿肩膀碰了他一下,解释道。
“有时间在说吧,你们没看到劳资这幅德行吗?劳资下山被人搞了,跑回来是带兄弟们去找场子报仇的。”陈子御把手臂顺势搭在头目的肩膀上说。
“日他母,敢欺负咱黑风寨的军师,真是老太太上吊活腻歪了。兄弟们你们说咋个搞法?”小头目顿时站起来把手一挥,鼓动道。
“杀,杀,杀。”他手下的兵卒把武器举起来大吼道。
陈子御本就是现代人,没有上下尊卑的观念,跟谁都能搂脖子拍肩,开一些荤段子,寨子里就没有兄弟不喜欢他的。
兵士见他这样,就轮流背着他上山,路上陈子御也跟他们打听清楚了。这次是由沂州府派出指挥司总管孟连,孟统制带马军二百,步军两千围剿黑风寨。主要原因是沧州朱通判,弹劾沂州治安不靖,放任山匪残杀良善士绅。朝廷下文申斥并让沂州知府派兵平定地方。
这孟统制也是尝试过三次攻击,不过都是佯攻,每次派出百十人做做样子,然后就在山下扎营,围住各处路口,行文要粮要饷。
罗彪看他不像是来真的,也就懒得理他,现在山寨吃喝不愁,天又热,罗彪才懒得动弹。
而沂州知府好似跟孟统制心意相通,也不催他进兵,发文给朝廷催粮催饷,只说蒙山-山高林密,险峻陡峭,强攻只会白白丟掉士兵性命,他沂州总共就这么多镇场子的兵马,万一在蒙山失利,怕是按压不住别处的山贼势力。就这样沂州知府跟孟统制俩人配合着薅朝廷的钱粮。
等到了新盖聚义堂,把罗彪这几位寨主都让兵士请来,简单的说了状况,就提出点兵攻打益都。
“打,他娘的,咱们又没惹他赵家,还把洒家武松兄弟给伤了,不杀他个天翻地覆消不了这口鸟气。”鲁智深 听完当场就把桌子拍碎了。
“大哥,我也赞成军师的意见,不把益都盐业行会这颗钉子拔掉,咱们日后的财路可就被断了。”陈英瑞也说道。
“好,干他,不说别的,只看咱军师跟武兄弟不能白受欺负,如今黑风寨壮大了,也该出去抖抖威风了。”罗彪正式拍板。
令下,黑虎军全面集合备战。这次不仅要打走山下的官军,更要行军青州。军师只给了三天准备时间,山寨上下都忙碌了起来。
“呆子,听说你受伤了?”陈子御正在洗澡的时候门外传来罗玉婷的声音。
不等陈子御回答,门就被推开了,陈子御一下子躲进水里,不禁暗骂:这狗日的二狗,出去也不关门。
“你在呀,我刚才问你,怎么不答话?”罗玉婷走进房间,站到浴室的门口问。
“你先出去,没看见我在洗澡吗?你还不走?”陈子御没好气的嘟囔一声,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又接了一句:“难不成你还要帮我搓背?”
“你要我帮你搓背?是够不着吗?”罗玉婷说着挽起袖子就过来了。
"别,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洗好了。"陈子御差点忘记对面是个彪婆娘了。
“那行吧,我带了鸡汤,你快点啊,等会就凉了。”
见罗玉婷出去了,陈子御叹了口气,赶紧洗洗,刚站起来擦身体,吱呀一声,门又开了,“我忘记说了,哎呀。”进门的罗玉婷赶忙用手捂住眼睛,可她张着手指的手掌怎么可能遮得住?陈子御顿时就走了光,把手巾捂住下身,“赶紧出去,我洗完了回出来。”
罗玉婷这才慢慢走出去,刚出门翠萍儿拉住她小声在耳边问:“看到了吗?有没有毛病?”
“没看太清,我也不知道哎,刘婆婆是怎么给你说的,在给我讲讲”罗玉婷红着脸小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