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海边的人过的好一些,多少都有数不尽的海鲜吃,可实际上,渔民大多还是穷困。问过之后才知道,没有别的就是税多,再加上海货上岸的定价权在官府手中不在渔民手中,也就是说受到多重盘剥。
陈子御也无力改变现状,最多也只能等占了沙门岛后,多帮助一下渔民,仅此而已。
“官人,您想出海?小人可帮不了您了,俺村都是渔船,走不了太远。”老汉本以为是来买海货的客人,如今却有些失望。
“不远去,就去对面的沙门岛。”陈子御知道渔民的营生,他们可不是单纯的打鱼。这么重的税在海边不走私还不早就饿死了。
“看官人也不是官府中人,小老儿也不问您去干啥,您要租船五两银子一条。虽然船小,但搭个七八人还是可以的。”老汉眯着眼说道。
老汉报了个宰人的价,要知道这里距离沙门岛也就四五十里的样子,两个时辰就能走个来回。
“可以,我再单独给老丈五十两,买些消息。”
"官人请说,小老儿定会知无不言。"这样一笔大财让老汉双眼放光。
“我想问的是周围百十里,谁能造远航大船,谁家有远航海船做走私生意。”陈子御盯着老汉把三锭大银放在桌上。
老汉看了看银子对着陈子御一翘大拇指,“想不到官人是个做大事的人,造海船的话我倒认识一家,不过现在已是落魄了,我可以引荐官人去,至于走私嘛,当属黄家了,他家有远航大船五艘,从爪哇贩运宝石香料。他家本是海盗出身,后来上岸从良,如今已是三世巨富的家族。”
“不知这黄家风评如何?”这么大一个肥猪,陈子御当然想吃下,啥买卖能有抢来的利润高?
“这黄家跟官府关系紧密,手下千余亡命之徒,是黄县当地一霸,无人敢惹。官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打这些人的主意了 。”老汉见陈子御的神情莫约也猜了个大概。
“老丈,想多了,就我这百十号人,怎么能碰的过这巨物?还请老丈算好银钱带我们上岛。”
又敲定了一些细节,陈子御付了百两定金后就等着这老汉召集船只人手了。
不到半天便征集到四十条条渔船,连人带货一起运往沙门岛。
陈子御则优雅坐在船头吃着新鲜的海胆,渔民的都非常淳朴,看他多给了钱,就奉上两木桶鲜活的马粪海胆。
说实话,这东西他当真还没吃过,以前刷过视频看土豪吃过,一只就要五百块。这满满两大桶,一个字,爽!
“官人若是喜欢,老汉带人天天给官人抓。”老船夫豁着门牙说道。
“老人家,你们都会操船是吧,有没有走过远处?比如琼州?"陈子御问。
老船夫犹豫了一下,道“老汉年轻时跑过船,去过南洋,现在老了有儿有孙的,只要官人给钱,老汉可以把命卖给官人。”
“哎,犯不上,只是让你运些货物罢了,不过像老丈这样远航操船的有多少?”
“其实也没多少了,这么多年不是死在税吏手中,便是落入鱼口了。附近三个村子加起来也不过百十人了。”老船夫唏嘘过往,不禁叹了口气。
英雄落寞啊,陈子御这条船的船夫是个五旬老汉,有家有口,还有孙儿。要不然陈子御会放心让他操舟?
打探到自己要的信息,但陈子御也没多说,不急于一时,此次首要任务是拿下制盐的地方,至于下一步嘛,他脑中已经有了计划。
刚下海滩,远处就有人在偷摸的打量。
陈子御站在船头下令道:“速速下船列阵。”
阵型刚刚成形,远处树林中就冲出二百余手持木棒长刀的流放死徒。
“杀呀,夺船,回家。”死囚疯了一般冲向海滩。
“稳住,弓箭手准备。”新提拔的头目断鸿手持小旗下令。
双方距离逐渐拉近,百步了。
“放”
断鸿手中小旗子一挥,五十余支箭就飞了出去。
“再放。”
弓箭手拉满弓,斜指天空又放了一轮。
两轮箭,倒下七八十号人,大多都是受伤,毙命也有二十余人。
“投枪,准备。”
刀盾手从背后抽出四尺投枪,这投枪用杂木削制,前面用的是八寸长的铁矛头。在陈子御的改革下,每个刀盾手背后都背着三杆投枪。
等死囚跑进五十步,天空飞来数十支投枪,二十余人被纷纷钉死,更有甚者一杆投枪串了两个人。这投枪的杀伤力实在惊人!
“投枪,继续,投。”
等死囚跑到距离军阵二十步的时候,已经丧失一半人了,第二轮投枪过来,杀伤的人更多。
“起阵~”
“虎,虎,虎”
刀盾手用刀背拍击盾牌,黑虎军三声虎啸,声震云霄,把海浪的声音都淹没了。
冲到近前的死囚,有人被这整齐的军容,惊天的豪气,吓得丢了武器跪地磕头求饶。
“进”
黑虎军跟死囚接阵了,这次随没带铁狼筅,只是五尺的长枪,就这也够死囚们喝一壶的了。
长枪如林,其速如风,四米的距离眨眼间捅翻七八号。有凶狠的死囚狠命撞在盾牌上,盾阵只是稍微退了两步,又死死顶住。盾后的长枪又如灵蛇吐信一般刺出。
此时,能站着的也就三十余人了,这些人进也不是,退更是退不走。人哪能跑的过弓箭投枪?
“放下武器者,不杀。”
随着陈子御的命令下达,黑虎军齐声吼“放下武器者,不杀。”在这震天的军威下,这些死囚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这士气一泄,各个就如待宰的绵羊。黑虎军收缴了武器,把伤者集中起来包扎。点了点数,这些活着的只剩一百三十余人了。
陈子御站在这些人面前画大饼,“兄弟们,我们是蒙山黑风寨的绿林好汉,也是反朝廷的人。我,黑风寨的军师,今日来此,是想给大家一口饭吃,让大家有好日子过。只要听安排不闹事,银子美酒女人都会有。”
就银子、美酒、女人三样,这些死囚顿时两眼放光,跪地口呼:“愿听安排,为军师效死。”
一阵洗脑之后,就安排人开始规划盐场,把没有伤的死囚弄去挖晒盐池。
武松在旁边看了战斗经过后,索然无味,这是单方面的屠杀。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要的是快意恩仇。他再看陈子御则是敬畏的眼神了,他知道像他这样武艺高的人那怕再多,在陈子御的军阵之下也是毫无抵抗力。从远程打击到近身肉搏,层层的打击就能让对方士气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