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是五天过去了。
鸭子步、齐步走等后世各项基本训练都让陈子御拿出来搞一遍。更绝的就是,他找到高永年,让山寨的妇孺们缝出很多沙袋。灌满砂子,再浸过水,然后给小弟绑上。就这样每人每天负重三十斤在训练。
上午辰时,陈子御手下正顶着日头站军姿,他自己也站在队伍前面陪着晒太阳。就这几天的时间他们全成了黑炭头。
经过短暂的几天训练,如今已是做到了基本的令行禁止。手下们再也不敢质疑他的话,一声令下,立刻执行。
这时,焦不然从寨子里来到酒坊。见陈子御正在练兵,他不敢打扰,站在远处仔细观摩。
自己观察了半个时辰就确定了,这是一什精锐之士,行动坐卧间十人便如一人的整齐,更是无一人喧哗。寨子里的土匪跟他们比不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在刚才一个核桃大小的蜘蛛从树上掉到其中一人肩上,又从他脸上爬过,这人纹丝不动。仿佛这只蜘蛛从来没存在过的一般。这些人的变化都是出自恩公的手笔。鬼神莫测的医术,战神一般的练兵之法,让焦不然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下焦不然,拜谢恩公救命之恩。”
见陈子御临时解散了队伍,焦不然急忙走到陈子御面前,双膝跪倒,‘咚咚咚’磕头。
“快起来”陈子御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膀赞道:“替大小姐挡了暗箭,又独自掩护同伴撤退,是个硬汉子。伤全都好利索了?”
“全好了,来之前我听说郭京这鸟厮竟敢对恩公不敬,就把他揍了一顿。”焦不然憨笑道。
“哦?那郭京挨了棍子刚养好下床,又被你揍躺下了?”
“正是,小的知道他挨了军棍刚能够下地,打的时候主要朝屁股上揍,这下他还要在炕上趴十多天。”焦不然笑着说完,又单膝跪下抱拳说道:“恩公在上,请收了属下。”
“你真的想好了跟我?”
“属下这条命都是恩公救的,自此后愿听恩公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先前你也了很长时间了,对我这练兵方法怎么看?”陈子御将他扶起,指着手下问。
“恩公,此法前所未有,极有成效。如果能够照此法练出三千兵马,再依靠地形山势,哪怕朝廷派出数万兵马,我们也不惧他。”
“有眼光,我想,你跟着我学这练兵方法,也帮我管着他们,可愿意?”
“恩公如此看重,不然,敢不效死。”
不得不说,焦不然确有大将之才。短短半天就练得有模有样。他们一队人列队齐步走,去打饭的时候,把寨子里的土匪齐齐震了一下。
“他们走路真好看。”一土匪站在路边望着他们的背影说。
“看着好有气势,感觉好威武。”
“他们好像是陈兄弟的手下,里头有个人我认识。”
在排队打饭的时候,陈子御觉得周边的土匪看他们的眼神很奇怪,不时还相互嘀咕着。
“二娃子。”陈子御招招说。
“老大,啥事?”
“我瞧着他们有些不对,你是寨子里的老人,又机灵,等下去打探打探。”
“行,老大你等着瞧吧。”说着便端了碗溜达走了。
不一会的功夫周二娃子就回来了,看着陈子御磨磨蹭蹭有点不肯过来。
“过来,赶紧滴,墨迹什么呢?痔疮犯了?”
见老大发了脾气,二娃子才过来,看了看陈子御欲言又止。
“赶紧说,别卖关子,在墨迹等下就去举杆子蹲马步。”
二娃子听到蹲马步,菊花不由得一紧,不知道老大咋想出来的主意。二尺长的竹子劈成竹片,两头削尖,一头插在地上,就让他们在竹尖上蹲马步。肩膀上还挂着沙袋,稍不注意,菊花就受苦。再加上手上举的杆子,当真生不如死,还不如挨顿打来的痛快。
“老大,寨子里的人把咱们跟郭京的比试开了盘口,下注开赌盘。”
“卧槽,是那个蠢货敢拿劳资赚钱?”
“熟人,就是‘不怕死’跟‘病毛虎’”
“这俩货啊,赔率是多少?”陈子御摸着下巴,思索着怎么坑这俩货。
“郭京胜,赔率是一赔三,我们胜了是,是。。”周二娃子结结巴巴不肯说。
“老实说”
“老大,这是你让我说的啊,你可别找茬收拾我。”
“行,你说吧”
“我们胜了,赔率是一赔三百。”
“卧槽,你妹的,欺人太甚,集合抄刀子,跟劳资去剁了这俩货。”
几个人好不容易把陈子御死死抱住。寨子里赌博是常态,只有赌输赢,没有砸庄家的先例,可不敢让自己老大给破了。有这一回,下次谁还开盘子赌?寨里的人就靠这个娱乐了,还不恨死咱。
“哼,有时间你们也去下注,就押咱们自个儿。敢拿劳资开盘子赚钱,定要他亏的裤衩儿都没的穿。”
“老大,我们听你的,现在就去下注。”
陈子御浑身上下就没一个大子儿,实在气不过,跑到三寨主哪里,死活借了二百两。让二娃子带着他去找那俩货。
“哟,稀客啊,不知陈兄弟来找我有何事?”‘不怕死’坐在炕上搓着脚丫子问。
“你小子倒是胆子大啊,敢拿劳资开赌盘子!”本想坐下的陈子御看到,他搓着不断往下掉的泥垢后,就站的远远的了。
“好说,好说。陈兄弟你刚来,不明白规矩。别说是你,以前三位寨主之间打赌,咱也开过赌局的。不算啥。”
“行,开盘子我不跟你计较了,可你这赔率定的有些离谱了吧,简直把劳资当残废啊。”陈子御咬着牙问。
“陈兄弟啊,要不你也压郭京,到时候输了好歹还有些汤药费。”
“就这么不看好我?”
“人家郭京手下,个个能打的很,一打二、三都不惧。是山上有名的悍匪了,就算我都得给人家面子。你?还是算了,我给你出个主意啊。比的时候让手下衣服里多垫点东西,虽然热一些。好歹能多扛两下揍不是?哈哈,哈哈哈。”
“来,我押我自己,二百两。”
“哎呀,陈兄弟真是给兄弟送钱啊,行了,等你输了你跟你手下的汤药费,我包了。”
“你就不怕亏的当裤子吗?”陈子御冷笑。
“输?怎么可能,除非这六月天里头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