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沁暗笑,她正愁不知该如何与婉莹分开去假山处找密室,这婢女就来了,刚好合了她的意。
乔清沁送谢婉莹出了亭子:“婉莹,我要去净房一趟,你先去见王妃,一会儿我过去找你。”
谢婉莹很快跟着桃红色衣裳的婢女离开。
阿福道:“姑娘,方才过来的时候听婢女们说净房就在东暖阁处,只是东暖阁在何处婢子却不知晓,您等婢子去问问路。”
“不用了,我并不想去净房。”
阿福虽觉意外,转口马上抱怨道:“那姑娘是渴了吧?这王府也不过如此,怎么亭子里茶水都不送一壶,姑娘说了半天话肯定渴了,婢子去讨一壶来。”
乔清沁本来打探的看向四周,假山假山,虽是假的山但也不会太矮,只是她四下看了却没见到假山的踪影。
乔清沁拦下阿福道:“等你讨了茶回来,你家姑娘都渴的喉咙冒烟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阿福、阿丽默默跟着乔清沁走着,转过她们方才做待的小树林,面前就是一方池塘,池塘的对面就是乔清沁苦寻的假山。
乔清沁顿时来了精神,带着两个婢女绕着池塘边的小径往假山而去。
就在一行人将要走完一半路程时,突然一道人影从掩映的树荫底下窜了出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谁?你是谁?为何拦住我们姑娘都去路?”阿福被吓了一跳,阿丽立刻拦在乔清沁面前,阻挡了来人继续前进。
乔清沁抬眼定睛一看,只觉得眼前的人眼熟,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人原来是朱毒妇的心肝肉——宋元生。
虽是一身锦袍玉带,但显然宋元生遗传的是朱毒妇的相貌,看起来只能算是温润儒雅,文质彬彬。
与宋旭阳比起来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前世她见他时,他已经继承了辰亲王的爵位,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此时的他也不过十七,也许是此时他板着脸的原因,遗传自朱毒妇的丹凤眼,到了他这里却成了吊梢眼,眼眶还泛着青黑,不知是有几日没睡过安稳觉了。
下巴处也凌乱的长了几根小胡子,不见前世的意气风发,志得意满,而是郁郁不得志,快要疯魔的模样。
也许是因为这一世宋旭阳还活得好好的原因。
毕竟只要宋旭阳还在,他永远都是宋旭阳盛光下无法出头的窝囊废。
此时他一脸阴郁的盯着乔清沁道:“乔二姑娘,我找了你许久了。”
乔清沁听了这话相当吃惊,面上却是一脸平静。
难道朱毒妇算计她便是想让宋元生坏了她的名声?
不对,乔清沁立时打消了这一怀疑。
若是如此,朱氏又如何用她来威胁宋旭阳,只会逼的宋旭阳发了狠,她们损失会更惨重。
所以宋元生很有可能是不知道朱毒妇的计划,自己跑来的了?
保持冷静的她很快就发现四周并没有一个仆从,更不见了时不时出现的闺秀们。
乔清沁立刻意识到这里可能被宋元生清场了,果断警惕地后退两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元生公子拦着我做什么?”
“你不是迷得我大哥神魂颠倒么,本公子很是好奇,你有什么奇特之处能让他不惜和父王反目也要娶你为妻。”宋元生将乔清沁上下打量了一遍,
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好一会儿,而后又转向了比之同龄人饱满不少的胸脯上:“的确有些资本~”
说着他就伸出手越过阿丽去抓乔清沁的手腕,乔清沁又退了两步,倒叫他抓了个空。
宋元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怎么?宋旭阳摸的我就摸不得了?你有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只要你将我伺候好了,我一样能给你权势,甚至比宋旭阳给的还要多。”
宋旭阳的女人,他偏要提前享用,能坏了宋旭阳的婚事更好,他啊,很想看宋旭阳那张脸哭起来的样子呢!
到时候他就说是乔清沁勾引了他,他错就错在没把持住而已,皇伯父他们总不会因为这么个女人就杀了他。
离得近了,乔清沁闻到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元生公子喝醉了,阿福,阿丽咱们走。”
乔清沁转身就走,一个喝醉了且心思歹毒的人,别指望能和他将道理规矩,姑娘家遇到着样的事情能能第一时间远离才是最好的。
宋元生嚷嚷道:“贱人,爷让你走了?不将我伺候好了,我让母妃刮了你的皮。”
眼见着乔清沁就要跑远了,宋元生抬脚就追了上去,嘴里还不干不净道:“好姑娘,你等等我,一会儿叫你看看我的本事,保管让你欲仙欲死。”
原本乔清沁不想节外生枝,但宋元生的言辞,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了。
乔清沁停下脚步,等着他慢慢跑过来:“阿丽,将他给我踹水里去冷静冷静。”
若不是极力忍耐,怕坏了姑娘的事儿,阿丽早就将这登徒子打的他娘都不认识了。
此时有了姑娘都命令,阿丽等着宋元生离得近了,先是极速几个耳光打在他脸上,打得他晕头转向,又一记窝心脚踹他心口,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踹进了池子里。
看着他在池子里挣扎,乔清沁主仆三人眼里才闪过一丝笑意。
阿丽收回脚,有些遗憾:“姑娘池子里水不深,死了不了人。”
大有乔清沁一声令下,便取了宋元生狗头的意思。
“咱们走。”
这人乃是朱毒妇的心头宝,叫他吃吃苦头就差不多了,若是取了他的命,朱毒妇怕是会发了疯,这满府的闺秀都别想安然离去了。
乔清沁主仆也不往回走了,快速往假山奔去。
很快主仆几人便听不到池子里宋元生挣扎嚷嚷的声音了,乔清沁在一个路口停下微微喘着气,准备歇会儿。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乔清沁抬眼望去,便见一婢女端着茶水往她们这边走来。
乔清沁不由站直了身子。
阿福却喜出望外:“姐姐,你这茶水给我们吧,正好我们姑娘也渴了。”
“阿福,住嘴。”乔清沁可不敢喝来历不明的人端来的茶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说的就是乔清沁眼下的处境。
哪知那婢女却笑着走近了道:“真对不住了,婢子这茶乃是秦二姑娘点名要的,容婢子先将茶送过去,再给乔二姑娘端一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