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刘氏闹事,宣平侯府的名声定然会更坏,刘氏的女儿倒是嫁了,不必再担心了,可她乖巧的孙女儿卿卿还有另外几个没说亲呢。
也难怪江氏心中顾忌颇多。
宁巧闻言,脸色也很不好看:“可是上次分家,您的好些东西都已经分出去了,只留一点傍身的银钱,若是在给三万两给大姑娘,那您日后......”
其实宁巧还担心一点,有了刘氏在前做榜样,后面几个未定亲的也跟着学可怎么办?
“给是不可能给的,那好些东西都是我留给卿卿的。”江氏苦思片刻问道,“世子用了什么办法让乔清淑不闹的?”
宁巧被问的一愣:“据说世子爷给大姑娘灌了药,能让人浑身无力,昏昏沉沉的。”
“既然如此,你立刻去问着世子要一些来。”江氏心里发了狠。
乔清淑出嫁刘氏不出现也不行,既然这样,那就让她出现也没那个精力去闹事。
“老夫人的意思,是灌大夫人一些药么?可是大夫人昏昏沉沉的被客人们看到岂不议论纷纷?”
“怕什么?”江氏脸色冷然,“我总不能任由刘氏威胁,白白将三万两银子送给永昌伯府吧,正好昨夜主院那边不是遭了刺客么,万一客人们问刘氏怎么了,就说她本来身子就不好,偏昨夜还遇到了刺客,受了惊所以精神不好昏昏沉沉的。”
“那刺客的尸首不是送到顺天府了,咱们也不算说了谎,待此事事了了,就将刘氏给我关回柴房去,这三天就不要给她送饭来。”
宁巧震惊老夫人的果断:“这、这......”
“就要这样做,待会儿你亲自去喂药,再亲自伺候刘氏去主持事宜,如此今日方能太平些。”江氏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刘氏不管府上其他的人死活,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刘氏能为了娘家为难她这个做婆母的,可见这么多年下来,刘氏根本没有身为宣平侯府侯夫人的自觉,那就不要怪她为了这个家对她不仁,不将她当做侯夫人看了。
“记住,一定要将刘氏看紧了,千万别给她开口的机会。”江氏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若是她胡言乱语,大可直言刘氏被刺客吓糊涂了。”
“对客人礼数周全些便可,若实在有人为难,打破沙锅问到底,那人便是故意寻麻烦,对这类人也不必客气,直接回他:想一探究竟就去顺天府瞧瞧去。”
那刺客的尸首定然被顺天府放在仵作那儿,验伤以及追查刺客的来路,谁若不信,大可直接去看。
宁巧郑重的点头应下了。
事到如今,的确只有老夫人的办法是能行得通的。
不然由着大夫人胡言乱语,也不知道会将事情闹成什么样,到时候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通的。
“老夫人,离吉时也近了,婢子这就去办。”
江氏将事情交代给宁巧后,便从卧房出来,江氏若无其事的坐下来,与各位夫人相谈甚欢。
而宁巧已经悄悄带人离开了。
有甄夫人和甄二姑娘在,乔清沁新做的雪芙膏成了各位贵妇争相议论的好东西,不少人厚着脸皮想讨要一份。
雪芙膏能如此快打开名声是乔清沁没有想到的,以后怕是每一个见到甄二姑娘的人都会想要拥有雪芙膏,毕竟十个姑娘里面,恐怕有九个会长面疮,区别只在于长的多或是少而已。
而能治疗面疮的好东西,自然不能错过。
索性乔清沁之前做了不少,她笑着答应各位夫人的请求,带着阿福回碧落阁去将雪芙膏带过来,一人送两小盒试试。
才回到院子里,阿喜便上前来说了刘氏闹事。
“大夫人不肯梳洗换衣裳,说是要老夫人再给大姑娘添三万两的银子,否则今日她要大闹寿安堂。”
乔清沁惊得瞠目结舌:“你确定不是谣言?”
“千真万确,大夫人为了威胁老夫人,将给她梳妆的婢女都撵走了,宁巧姐姐得了消息已经赶过去了。”
“大姑娘大喜,婢子也去前院帮忙,回来那东西的时候,正好赶上大夫人那儿的婆子们去请宁巧姐姐那主意,便听说了此事。”
“姑娘,您说老夫人会答应给大姑娘补贴银子吗?大夫人好不要脸,做了那么多错事不反省就算了,还敢借着机会威胁老夫人。”
乔清沁摇了摇头:“不会的。”
祖母怎么可能会受刘氏威胁。
大房如今不过外强中干,账房上连几千两银子都支不出来了,能给乔清淑准备六十六抬嫁妆已是不易,更不要说大哥还给了乔清淑三千两的压箱银,那银子还是大哥将祖母分给的他的一副古画拿去卖了得来的。
如今大房还有大哥,二哥,三妹没有定亲,银子全补贴了乔清淑,以后他们的亲事就没法办了。
而且祖母看永昌伯府如吸血的蚂蝗,怎么可能将自己的银钱再补贴她们。
反倒是刘氏,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样的是钱来,怕是要惹的祖母下狠手了。
刘氏怎么不想想,乔清淑拿着银钱嫁入了永昌伯府的确不用受祖母的责难,但她自己还是侯府的人啊,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大房的破只是事情这么紧急,祖母不答应,又该如何解决这事呢?
乔清沁心里很是担心,祖母年纪大了,偏偏大房的破事一件接一件的发生,若是被那些不孝顺又坏心肝的人气着了就坏了。
不过想到祖母与宁巧回来的时候,脸色并没有还难看,想来是找到治刘氏的办法了。
阿喜闻言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大姑娘坏了姑娘都婚事,若是还能带着丰厚的嫁妆出嫁,与姑娘而言是多么的不公平:“不会就好。”
不然她便是冒着大不韪也要在大姑娘出嫁之前给她下老鼠药去。
乔清沁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别气了,咱们拿了雪芙膏就快点过去吧,别让夫人们等久了。”
几人回到寿安堂的时候,江氏正与夫人们说着话。
坐在外面些都夫人一见她回来,立刻笑道:“二姑娘可算是回来了,不等到你,我便是去吃宴席嘴里都没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