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可怜么!为了权势,刘氏心里已经着了魔了。
为了让乔清淑嫁入鲁国公府,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怂恿一个姑娘行青楼女子勾引人的行当。
如今就更不会让大哥这个世子娶一个毫无用处的书院教书先生家的姑娘。
再说刘氏可是亲眼见那位姑娘嫁了人,确定她不会与大哥联系,才没再揪着那姑娘不放。
因此在乔清沁看来,刘氏这么说,不过是觉得事情一发生乔清文便离家游学,不知道那位姑娘已经嫁了人,想以此打个信息差利诱乔清文放她出来罢了。
只可惜了乔清文,被自己亲生母亲这么算计殆尽。
“后来呢?大哥同意了?”
“世子爷当然不会同意,他差点被大夫人气的背过气去,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大夫人半点不关心世子爷的身体,反而让他不要做戏了。”
还好世子爷在外游历长了见识,并不像以前那般三言两语便被大夫人哄了过去。
“世子爷只是恭敬的请了安,言明是老夫人下的命令,而他一个晚辈不敢违逆祖母的命令,婢子还是第一次见世子爷那么的铁面无私,任凭大夫人怎么呼喊威胁,他也不为所动。”
乔清沁闻言难得的挑起来眉头。
此次乔清文倒是沉得住气。
看来游学一番的确比之前长进了许多,至少耳根子不那么软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刘氏逼迫的狠了,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了,所以不在相信她了。
阿福笑道:“姑娘,你猜这事最后是怎么收场的?”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世子爷会变得那么犀利,半点面子也没给大夫人和大姑娘留,想起那场面就觉得大快人心。
这么高兴的事情当然得第一时间告诉姑娘,让姑娘也高兴高兴了!
“难不成刘氏寻死觅活,最后闹的大了,惊动祖母出面了?”乔清沁放下茶盏道。
阿福摇了摇头笑的眉眼弯弯:“那倒没有,柴房离寿安堂远着呢,便是闹翻了天去也不会惊动老夫人。”
“只是大夫人见世子爷对她的威逼利诱完全无动于衷,便挣脱了嬷嬷朝着院墙撞过去,以为世子爷会去拦着她,结果世子爷站着纹丝不动,像是在看无关紧要的人唱戏一样......”
“大夫人赶鸭子上架—整得自己个儿下不来台,便扑过去对着世子爷又打又骂。”
阿喜接过话茬道:“就是,姑娘您是没见到,大夫人把世子爷的脸都抓出血来了,还是大姑娘闻信赶了过来,将大夫人拉开了。”
“大姑娘指责世子爷没人性,对自己母亲毫不关心。”
说着,阿喜深吸了口气,脸上的笑意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大姑娘不管不顾指责世子爷不孝,又哭诉自己命运悲惨,是被陷害逼迫所以才会与刘世子世子定亲,还希望世子爷能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救救她,不要将她嫁到永昌伯府去,又恬不知耻的说她与鲁国公府眼瞎的贱人是两情相悦......”
“因为世子爷与鲁贱人是同窗,大姑娘还想让世子爷帮她给鲁贱人送一封信,等她成功嫁入鲁国公府一定会十倍百倍的回报世子爷。”
乔清沁嘲讽一笑。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乔清淑对鲁云升还不死心!
只可惜,这辈子她没受他们算计,反而扯开了他们的遮羞布,让这对野鸳鸯再也不能凑成一对,真是活该。
“世子爷也不查此事,倒是质问了大姑娘这些年在您这么拿走的东西还给您没有,那些东西好些都是府上分的,还有一些是姚家送的,亦或是客人送的,各位主子得的东西都是记录在册的。”
“世子爷让大姑娘好生回去翻一翻,还骂她一边拿着您和夫人送的价值不菲的珠宝,一边与妹妹未婚夫私会,实在不要脸......大姑娘被骂一张脸铁青。”
姑娘与夫人送的东西乔清淑可没还回来,还有不少被她收着呢,那些东西都在乔清淑屋子里,不管她与鲁贱人是因何两情相悦,又是为何被迫与刘世子定下婚事,说破天去,乔清淑也不该勾引主子的未婚夫。
再说事情板上钉钉,根本不是乔清淑狡辩几句就能将黑白来个颠倒。
这一下子,她除了再丢一次脸,竟是什么也没做成。
“大夫人坏倒是坏,但可到了这一步,大夫人还是想方设法维护大姑娘,将事情一力承担了下来,希望世子爷能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帮一帮大姑娘。”
“不过不是帮大姑娘嫁入鲁国公府,而是让世子爷去永昌伯府去,问一问永昌伯夫人,大姑娘与刘世子的婚事定在何时,就为这大姑娘又哭又吵,母女两个意见不合又闹了起来,让人看了又好笑又好气。”
那场面真真是精彩万分,可惜姑娘没看到。
乔清沁问道:“那大哥是如何处理的?”
“世子爷让人大姑娘送回了院子,让大姑娘好好反省,顺便将这些年大姑娘从夫人和您这里拿走的东西清点了一番,方才已经差人送了过来,又让大夫人不要闹,还说大姑奶婚事自有老夫人做主......”
看来大哥也同意将乔清淑软禁起来了。
也是,不软禁起来,谁知道依着乔清淑胆大包天的性子会不会做出逃婚的事情来。
不过,祖母本就不想管大房的一堆破事,眼下大哥回来了,祖母许是会将事情都交给大哥去做了。
他不仅是宣平侯府的世子爷,也是乔清淑嫡亲的大哥,让他去操心乔清淑的事情也说的过去。
乔清沁点了点头,觉得乔清文回来的正正合适,早点将大房的烂摊子处理了也好。
再者有大哥看着大伯父,也免得祖母隔三差五就被大伯气的吃不下饭。
“对了,世子爷刚去了寿安堂,肯定是找老夫人商量大姑娘的婚事呢,姑娘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虽然看着世子爷很是大公无私,但他与大夫人、大姑娘可是至亲,事情没落定之前,谁知道他是真的不为所动,还是为了放松她们的警惕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提及大房的事情,阿喜一颗心就被提了起来,从不曾将怀疑的目光转开。
乔清沁深觉有理,立刻放下茶杯道:“那还等什么,走,咱们一起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