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被她的外表迷惑了!”蒋颖对着乔清沁破口大骂:“你不过是鲁云升不要的破鞋,如何配得上小王爷......”
“我算计你又如何?明明我先遇到小王爷,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他看到我的好,如果不是你出现,我定能嫁给小王爷......”
五公主闻言,却是狠狠松了口气,颖表姐将事情全部承担了,也免了她跟着丢脸。
只是此事难了,只能等着这个风头过去了,再想办法给她谋个出路了。
宋旭阳听了这话,却是斩钉截铁道:“就你?心肠歹毒,面容丑陋,不管有没有乔二姑娘或是其他姑娘,我都不可能娶你!”
蒋颖脑子嗡的一下,整张脸惨白惨白的,人也彻底没了挣扎的里起,摇摇欲坠:“不会的,不会的......”
太后道:“怎么不会?蒋氏三番五次向圣上请旨赐婚,旭阳也知晓并强烈反对,他对你毫无情谊!”
“不可能,我不相信,小王爷对我是有情的,不然怎会对我温和有礼?”
“我倒是不知道我何时对你有情?”宋旭阳不客气反问道。
这人他都没过几眼,若不是今日的事情,他连她是谁都没记住,又谈何情谊?
蒋颖闻言被噎了一口气。
具体她也说不清楚,回忆里每次见到小王爷,他都看着自己笑得一脸温和,只是这些说出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蒋姑娘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旭阳表兄在你梦里与你有情了?”谢婉莹瞧着蒋颖白晃晃的脸不客气且火上浇油道。
“若真是如此,我劝蒋姑娘还是少做梦为好,一个大姑娘还未说亲便开始思春了!”
谢婉莹的话不可谓不毒。
她话音一落,殿内便有不少人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还未说亲便开始思春了?
思春啊!
这个形容词可真是——精辟!
嘲讽的笑声从四面八方钻入蒋颖的耳朵,她又羞又恨,只恨不得将所有人的嘴巴堵上。
太后话中有话道:“一直以来皆是你一厢情愿,再者说了,衡量一个姑娘家配不配的上旭阳,既不是你说了算,亦不看门第高低,我唯一要求品行好便成。”
她这话既是说来表明自己态度的,亦是说来宽慰江氏的心的。
她可不希望未来亲家因为今日的事情,心里产生不好的想法。
太后按下心中思绪,皱着眉看着一滩烂泥的蒋颖,她聪明倒是聪明,但品行不好,心思早就歪了,如何配得上旭阳。
她可不能放任这样的人给旭阳添麻烦。
见太后把话说完,两个宫人便迅速将她拖了出去。
事到如今,还有谁不明白的。
分明就是蒋家姑娘看上了小王爷,不仅如此还让蒋贵妃向圣上请旨赐婚,可小王爷根本看不上她,圣上又怎会不顾小王爷的意愿而赐婚呢!
最后蒋家姑娘求而不得,在知晓小王爷许是对乔二姑娘上了心后,因爱生恨,故而联合五公主趁此宴会,想要污蔑乔二姑娘,好坏了她的名声。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这一出闹剧!
只是为了她的一厢情愿,竟用这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暗害他人,玷污他人名声,简直荒唐,也实在是恶毒。
名声与一个姑娘而言何其重要?
谁家给儿郎说亲,不得派人去打听打听女方的人品,不得打探打探女方的底细。
谁家愿意娶一个声名狼藉,道德败坏的媳妇回家?
有道是娶妻娶贤,惠及三代,娶妻不贤,祸及三代。
更有玩笑称,若是恨谁,只需将女儿教的品行败坏,然后将她嫁到仇家去,必不费吹灰之力,得报大仇。
这虽是一句玩笑话,却足以看出两家说亲时,有一个好名声是至关重要的。
有人议论道:“蒋家姑娘心思歹毒,陷害他人名声,理因严惩。”
又有人道:“怎么不是,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作主,自己害了相思病还要去陷害旁人,确实心思歹毒......”
江氏颤颤巍巍来到乔清沁身边,对着惠明帝行了一个大礼:“圣上,我宣平侯府清清白白,可蒋家姑娘胡作非为,反到诬陷我家姑娘手脚不干净,更是坏我家姑娘的名声,坏了名声就毁了一生。”
“老身从未想过要攀附权贵,只求孩子们能平安顺遂,请圣上为我宣平侯府做主,为我这可怜的孙女儿做主!”
江氏及时上前表态,虽然今日蒋家姑娘必讨不了好,但等殿中众人回过神来,必定会猜忌卿卿与小王爷是不是有些什么。
一但牵扯到男女之事上,往往都是姑娘家吃亏。
若是闹到最后卿卿能如愿嫁入辰亲王府还好说,若是不能,日后想要说门亲事怕是难上加难。
还不如此时请圣上做主,还卿卿一个清白名声。
有些人若是真的有情,自会解决一切麻烦,光明正大上门来提亲!
宋旭阳不知江氏所想,只看她一副不欲与权贵扯上干系的坚决态度,瞬间就慌了。
“今日的事情皆由我而起,实在对不住乔二姑娘,小生在此给乔二姑娘赔礼了,日后定登门赔礼致歉。”
有些事不能摊开来说,他也只能隐晦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希望日后登门江老夫人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当着皇祖母,皇伯父及大家的面,我便将话挑明了说,前年,皇伯父便同意了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但绝不可能是心思歹毒的蒋家姑娘。”
“且她今日的行迹实在恶毒,希望皇伯父能严惩。”
“旭阳,你,你们这是要逼死我蒋家的姑娘是不是?”
宋旭阳淡淡道:“贵妃娘娘说笑了,怎么能算逼呢?难不成就准许你们蒋家的姑娘算计别人,不准受害者讨个公道吗?”
瞧着蒋颖像是死猪一样被宫人拖了出去,瞧着十分狼狈,不过在场的人却没有人同情她,反而觉得她罪有应得。
一个名门贵女,何至于为了一个儿郎,连脸面都不要了?
死皮赖脸、用尽手段心机,还攀咬诬陷别人,实在令人瞋目。
“既如此,乔二姑娘是苦主,那朕问你,蒋家姑娘诬陷你一事,应该如何处理才好?”惠明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