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与江和兴商定事情,然后江和兴带着江景华回了客苑。
乔清沁见江景华略微松了口气的模样,心中叹了口气,看来这两天的相处下来,景华表哥对乔清淑是没有好感的。
也是,景华表哥志向远大,且脚踏实地,与乔清淑这样自食其高的人可没什么共同语言,也难怪亲事没了,不见他难过,反而是松了口气。
乔清沁一早出门去逛街,回来又遇到这许多事情,实在是累了,于是便提出了告辞。
“祖母,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着了,明日我再过来陪祖母。”
江氏自然是应下:“好,好,你快回去休息吧,清轩送你妹妹回去。”
乔清轩点头:“祖母,那我 和妹妹就先回去了。”
江氏闻言点头,然后又嘱咐乔清轩:“清轩你是兄长,可要注意着些,也不知道刘荣甫走了没有。”
早知道会有今日这番波折,乔榛让刘荣甫住到府里的时候便不顾忌他的脸面了。
只是现在悔之晚矣!
乔清轩和乔清沁同时道:“祖母就放心吧!”
乔清沁兄妹两人并肩走着,回了碧落阁,乔清轩看着乔清沁进了院子便转身离去。
他如今心神都在新买的古籍上,恨得不一日三餐都省了。
冬日的天格外的冷,折腾了这么久,乔清沁的手脚都有些冰凉冰凉的。
趁着时间尚早,乔清沁由阿福伺候着,将脸上的妆容洗了,拆了钗环,又换了舒适的寝衣,回到已经烘的暖呼呼的床上躺下。
微微一点霞光落在院子里,也有的透过窗户落在窗台上,映出一片红霞,乔清沁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若是忽略掉窗外北风呼呼吹的声音,此情此景不像是寒冬腊月,倒像是温度适宜的秋天。
“姑娘,姑娘您醒了?”阿福推开寝室的门走了进来,见到她已经坐了起来,忙是露出笑容来,而后上前将两边的床幔撩起来挂在一旁的金钩上。
“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申时末了。”阿福回答道。
阿喜端着一碟子小点心进来:“姑娘,饿不饿?要不要用些点心?”
“好,再让厨房弄些清淡的小菜过来。”乔清沁掀开被子下床来,突然想起乔榛请的道士要去暖阁看风水,便问道:“大伯真请那老道去暖阁看风水了?”
阿喜抿唇笑出了声:“是呢!姑娘你猜那老道看出个什么?”
乔清沁看她笑成这样,猜想定是发生了令人搞笑的事情,只是她想不到发生了什么。
“那暖阁的年纪比我还大呢,还需要看风水?”乔清沁看着阿喜:“ 该不会是大伯被哄骗了吧!”
“姑娘,这您可就猜错了,不是暖阁的问题,只是因为大姑娘在暖阁里,所以那道士才带着侯爷去了暖阁,等大夫人带着大姑娘回去后,那老道说暖阁风水极好,只是府里有那么一个人所以妨碍了侯爷得道成仙呢!”
乔清沁没想到这还有这么一个说法,她问道:“阿喜,来来,好好给姑娘我说说。”
阿喜笑了笑细细的将下午在暖阁发生的事讲给乔清沁听。
原来,那一身道袍的老道士就是距离京城两百里外的青牛山上的道爷,道号:凌霄道人。
乔榛将凌霄道人再次请回暖阁之后,暖阁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
原本因为乔榛极为推崇凌霄道人,所以府中没事干的人都来暖阁凑热闹了。
凌霄道人站在暖阁里眉头越皱越深,一双利目在众人不经意间看向某一个地方。
他们被凌霄道人余光一扫到,都莫名打了个寒颤,那目光倒像是在说他们身上被脏东西沾上了一样。
阿喜也去凑了热闹,那样的目光她印象深刻,像是能看穿人心一样,此时说起来阿喜都还有些心颤颤的。
阿喜一个小丫头不明白,但乔清沁一听却很清楚。
那种目光带有一些暗示,算是江湖中人混饭吃的一点手艺,两人对视久了,会给对方一些心里引导,会在不知不觉中给人一定的威压。
也难怪凌霄道人什么都没说,但边上围着的人包括乔榛都战战兢兢,只觉得身边阴气森森,胆子小的更是觉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那凌霄道人对着暖阁里里外外很是捣鼓了一阵子,才道:“那妖孽留下的阴气已经被贫道镇压了,徒儿且放心。”
说完,凌霄道人也不停留,便去了其他的院子里作法,先去了好几个院子里舞了一通木剑。
最后好像是前方有什么指引一般,凌霄道人直接走到一处院落前停下了脚步,且半响没有动静。
“师傅,师傅,这是怎么啦?”乔榛问道。
“这院子不知住着何人?”凌霄道人问道。
不等乔榛回答,嘴巴快的奴仆已经抢先一步道:“这院子住的是大姑娘。”
乔榛神色凝重,赶紧问道:“师傅,可是这处院子有什么蹊跷?”
凌霄道人走了几步,四下扫了一眼,眉头紧蹙:“这处院子的阴气比暖阁那里强十倍有余。”
“啊?”凌霄道人这话一出,跟着凑热闹的奴仆们惊讶出声。
乔榛却是一脸的紧张,抓着凌霄道人的袖子道:“师傅,求您赶紧做法,将这阴气镇压下去。”
说道后面,乔榛的声音都变得急切了不少。
凌霄道人拉开乔榛的手,叹道:“这阴气比别处都要厉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镇压下去。”
“这可......这可如何是好?”乔榛都快急疯了。
他的修仙之路莫不是就此断送?
“哎!我这里还有几张我师傅用心头血画的符纸,原本是留着以妨万一道观经营不下去了,就将符纸拿去卖换了银子给大家分的,现在就这么用了,怕是你那几个师伯师叔们不会同意。”凌霄道人一脸为难的说道。
跟在后面的奴仆心里有一万个问号,侯爷不是说了是世外高人吗?世外高人还会为银子发愁?
只是大家心里有这疑问,却不敢问出口。
“我出银子,一张符该卖多少钱我便出多少钱,师傅卖给谁不是卖啊?卖给徒儿,徒儿绝不叫您吃亏!”乔榛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