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屋子里的谈话也进入尾声。
“阿福、阿喜,进来吧!”乔清沁在屋子里喊了一声。
阿福、阿喜这才推开门进去,只见阿喜的兄长阿武一脸羞愧的站在乔清沁面前,见自己妹妹进来,有些抹不开脸的转过了头。
阿福虽然心中很疑惑,但主子没说,她也不多问,反而将冷十五送的酥糖拿出来调节气氛道:“姑娘您看,这是冷十五送我的酥糖,婢子尝了一颗很甜,您也尝一尝。”
乔清沁象征性的拿了一颗放到嘴里,一股子酥香甜蜜直冲心田,刚刚凝结在心的郁闷之气也被驱散了,脸上的凝重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来来,阿喜,阿武哥大家都来尝一尝。”阿福找来糖盒子大方的将一包酥糖一分为三,主子一碟子,她们几个分吃一碟子,再留一些给下面的几个小丫头。
阿武摇了摇头,拒绝了阿福的好意,他一个大男人吃什么酥糖阿:“姑娘,奴才先下去了,若是有新情况奴才再来回禀,”
乔清沁颔首:“阿福把我妆奁里的那个小匣子拿出来。”
“拿五百两给阿武,在外办事没有银钱如何行得通。”乔清沁吩咐阿福道。
也是她现在手里的人太少了些,需要用人的时候总不那么趁手。
此次阿武去探听刘氏的目的,但他一人就只能紧紧盯着崔妈妈,若是她手里人手充足,完全可以兵分几路,把整个崔家密密监视起来,如此探听消息岂不是万无一失。
阿武惊了一下:“姑娘放心,我回去便日夜守在崔家门口,三日,三日内,奴才一定把崔妈妈出府的目的探听到。”
今日阿武跟着崔妈妈出了宣平侯府,就见崔妈妈雇了一顶小轿,直接往永昌伯府而去,他便等在永昌伯府门前的那个巷子里,三刻钟后崔妈妈才一脸笑意的从里面出来。
再之后她也没往别出去,径直回她自己家去了,因为她孙儿办百日宴,崔家门前人来人往,他守在那里整整一日,也没见崔妈妈出门找什么人。
等到她家的客人散的差不多了,崔妈妈便提着包裹直接回了宣平侯府。
阿武头一次接到这么重要的任务,自然想办的妥妥当当,也不枉姑娘这般信任看重他。
哪知道信誓旦旦的出去,却什么也没探听到就回来了。
乔清沁亲自去扶了阿喜两人起来:“在外办事手里少了银钱如何能成,再说崔家那么大一家子,你一个人也看不过来,若是有信得过的人,便可请他们帮忙看着些,这钱也就派上用场了。”
阿武接过银钱,再三保证道:“姑娘放心,奴才定不辱使命。”
等到阿武出去,阿福才问道:“姑娘,要不要在府中叫几个小丫头去盯着崔妈妈?”
“不用了,崔嬷嬷的目的我大概猜到了。”乔清沁又拿起一块酥糖放到嘴里,她淡淡道。
让府中的婢女去盯着崔妈妈完全没有必要,容易打草惊蛇不说,还容易被扰乱视线。
崔妈妈可是帮刘氏暗中做事的老手,这么多年都没被大家发现,可见藏得有多深。
阿福冲着乔清沁神秘一笑:“姑娘既然已经知道崔妈妈的图谋了,可有何对策?”
姑娘这么聪慧,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如若不然不会这般镇定自若。
乔清沁笑了笑。
她们二房此次没被大房算计,在她们眼中便是天大的过错,依着刘氏狠毒的性子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不过刘氏想要对付她们也只有那几个手段,而二房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姚氏的身子,所以对外乔清沁叫阿武盯着外面的崔家,对内她更要仔细查看二房伺候的人手。
每日必须去姚氏的屋子里看一看才放心。
只是刘氏过去过来就把眼睛放在二房身上,图谋在二房一家子身上能够扒下好处来,半点不知道管好大伯,经营好自己的产业,这种手段还真是无趣!
“真的?那咱们现在就去把崔妈妈抓起来,婢子这次一定打的崔妈妈鼻青脸肿!”阿福挽起袖子捏紧了拳头。
阿喜拉着她的手:“你别冲动,姑娘自有安排,你一冲动别坏了姑娘的事。”
她说着,担忧地看了乔清沁一眼:“姑娘,莫非是百日宴的客人里有崔妈妈此行要见的人,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我兄长的监视下一点异样也没有便已经办好了要办的事情了?”
乔清沁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我们阿喜真聪明。”
阿喜瞬间皱起了眉头,提起裙角便要去追她兄长:“不行,我得出去给我哥说一声,叫他多雇点人手去把百日宴的客人都查一遍,不然还不知道她们算计些什么呢?”
阿福已是怒气直升,拦住阿喜道:“要我说何须这般麻烦,直接把崔妈妈抓过来打一顿,看她还有什么不招出来,实在不行打两顿定能撬开她的嘴。”
阿喜猛然拉了阿福一把:“崔妈妈毕竟是大房的奴仆,没有证据的事情,如何能直接抓了她,更不要说严刑拷打。”
“好了,你俩不要慌,我已经交代过阿武了,崔妈妈既然要麻烦别人办事,那自然是要见面才行的,崔妈妈的为人绝不会写信给别人留把柄,所以只需要差人打听一下崔妈妈今日与谁人单独聊过便清楚了。”乔清沁笑眯眯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急躁。
“姑娘,难道咱们就这么坐着等阿武哥的消息?什么也不做?”阿福急得直跺脚,“我爹说过,若是回回交锋都比旁人慢半拍,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出击,正好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乔清沁莞尔一笑:“勇叔这话有道理。”
阿福见乔清沁一副没听进去的样子,她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姑娘,不若叫我哥悄悄把崔妈妈抓过来,咱们蒙了她的眼睛好好审一审,您放心,婢子决不让人抓到把柄。”
阿福的父亲和兄长在还没进宣平侯府前,可是威远镖局的镖师,有一身好武艺。
若不是押镖时被人算计失了镖,官府判他们不赔钱便要被流放,丢一赔十他们如何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