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不着,我有儿有女,哪用的着个侄女儿来孝顺。”乔二爷可不惯着她们,直接拒绝道。
江氏冷冷一笑,如不是亲眼所见到不知世间竟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她们所谓的成全不过是要原本被算计还没找他们算账的二房忍下委屈,还要笑颜送上一门好亲事。
江氏心中思绪翻涌,觉得很是痛心,乔清淑有今日全是刘氏一手所为,哪里来的脸还要受害者来成全她呢。
刘氏推着乔清淑道:“淑儿,快去求求你二叔,只要他高抬贵手,你……”
“大嫂真是贼心不死,此事我再说一般,绝不可能!”乔二爷掷地有声道。
他深深看了跪在一旁装作什么事也不关心的宣平侯和一脸急切的刘氏,倏尔冷冷笑了一声:“你们有本事便自己让鲁国公同意,我是绝对不可能委屈卿卿,成全一个害她的坏人。”
他说完便对着江氏深深磕了个头,站起来便扶着姚氏,叫上儿女决然离去。
实在不想再听刘氏的无耻言论,至于对刘氏母女的处置,他相信江氏绝不会偏袒她们。
刘氏看着乔二爷带着一家人离开,只能抱着江氏的腿求情道:“老夫人,二弟最听您的话,求求您,可怜可怜淑儿……”
江氏却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吩咐婢女道:“宁巧,还不把大夫人扶到后罩房佛堂里,叫刘婆子把门看好了。”
刘氏虽不情愿,却还是被宁巧和两个仆妇连扶带押的送到了后罩房。
乔清淑哭的眼睛红肿,绝望的看着江氏:“祖母,我不要嫁到平安洲去,求祖母饶了我罢。”
江氏闻言冷笑一声:“你嫌弃平安洲条件差,殊不知人家一样嫌弃你名声臭,若不是我卖出这张老脸,你便是想嫁过去也不成。”
乔清淑低下头抽泣着:“若是嫁到平安洲去,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江氏见她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怒气难消,她们母女二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再多看两眼怕是要气的她今晚睡不着觉了:“来人啊,把大姑娘送回去。”
眼不见心不烦。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宣平侯一人跪在厅里,他垂着头也不说话,就好似睡着了一般。
江氏只看了他一眼,便有些嫌弃的转过头去,这个儿子是真的废了,江氏心烦意乱地道:“日后你一个月的花销不准在外赊账,有多少月银便用多少,你已经四十的人了,总不好出去花天酒地不是花媳妇的嫁妆钱,便伸手向着府中账房要钱,天下哪个男子活得如你一般窝囊……”
江氏越说越气,举起拐杖便要想向宣平侯打去,宣平侯连忙举手阻挡,江氏瞧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原本一肚子的气像是被针挑破了。
她无可奈何道:“你也回去吧,以后跟着你二弟多做些正事,少和那群猪朋狗友厮混。”
宣平侯想问着江氏多要些月银,但瞧着江氏脸色难看,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未再不知轻重的的多言。
他慢吞吞的起身,朝着江氏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
乔清淑回去后,便让贴身婢女秋汶连夜去鲁国公府送信给鲁云升,想请他后日在清风茶楼一叙。
接到信的小厮有了苏木这个前车之鉴,哪里还敢帮着乔清淑递信给鲁云升,他拿着信径直去了正房找鲁国公夫人汇报了此事。
此时,鲁国公夫人正在和鲁国公吵架,鲁国公夫人批评鲁国公不该夸下海口,若是乔二爷真的提出要报恩便让鲁云升娶乔清淑可怎么办?
难不成还真娶吗?
小厮送信来时,两人正生着气。
鲁国公夫人展开信看起来,半响,她气的眉毛一竖:“真真是不要脸,为了嫁给咱们云升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先是勾引不说,现在又送信来约云升去茶楼见面,这不明摆着想要约着咱们云升为她做傻事。”
鲁国公夫人越想着乔清淑这般上赶着想要嫁给她儿子,越发觉得乔清淑不守妇道,不配为堂堂一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丢人现眼的东西。”鲁国公夫人生气的啐了一口:”也不知刘氏是怎么教的,好好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和那窑子里的女人一样没脸没皮。”
接着鲁国公夫人又对着鲁国公数落起来:“你看看这信,说什么只爱慕咱们云升一人,若是不能嫁给咱们云升为妻,她宁愿一死了之,就这样的姑娘,你还打包票说只要乔二爷开口,你都会做到。”
“若是他乔瑞真的开口了,难不成你还真叫咱们云升娶这荡妇啊?”
“住口!你知道什么,我自有我的道理。”鲁国公皱着眉说道。
鲁国公自然比鲁国公夫人更了解乔二爷的为人,他说那话自是不假。
一来:乔二爷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二来:毁了人姑娘家名声的也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便是答应了,也不过是担起了自己应担的责任而已。
在外人面前鲁国公夫人自是给鲁国公留面子,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现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人,鲁国公夫人不客气的反驳道:“你有你的道理?什么道理!当初是你说的乔清沁与咱们鲁国公府的命运息息相关,还警告我绝对不能退亲。”
“眼下我努力的寻找机会不让乔瑞来退亲,你呢,你做了什么,我还当你火急火燎的去宣平侯府是为了送回婚书,结果呢,招呼不打一声便带我去给他道歉,你到底要干什么?”
鲁国公被质问着,讪讪的笑了一下:“夫人,这可不怪我哈,谁让咱们儿子先做对不起人家的事,还叫人家抓个正着!”
“即便是咱们不同意退亲,这强扭的瓜不甜,谁知道那女儿奴的乔瑞会干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丢人的还不是咱们国公府。”
再怎么说乔瑞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没得为了他鲁国公的命运便委屈乔瑞的掌上明珠,不然与恩将仇报有何区别!
只是这话他可不敢对着夫人直说!
要说先前他对命理之事如此相信,不过是刚刚经历生死关头,又被那道士说的那般准,他自然信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