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凉意袭来,纪荛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那双勾人于无形的眸中覆上水雾,“戚迟渊……”
嗓音如幼猫般绵软,让人一时分不清是抗拒还是在邀请。
戚迟渊心尖都颤了颤。
他浅浅缀吻着纪荛的眉心,柔声安抚道:“别怕。”
湿软的唇贴上纪荛瓷白的肌肤,缓缓向下。
芙蓉帐被人放下,烛影落在帐面上,分明无风,却摇曳生姿。
帐内,男人掌心贴上柔弱无骨的腰肢。
微凉的指尖落下。
轻拢。
慢捻。
抹。
复挑。
不久后,纪荛的腰身被微微抬起,有什么强硬的、不容抗拒的东西堵住她的“嘴”。
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和着水声缠绵声,持续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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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荛醒的时候,身侧的空位已经没有了余温。
她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是一夜未眠,戚迟渊还有精力去做别的?
身上传来的酸痛感让纪荛顾不得再想其他,她连都手不愿抬起,只能躺回床上。
戚迟渊是在她醒后一个时辰才回到卧房的。
外面的雨似乎大了点,男人发梢衣摆都沾上了水,唯独手中的托盘连一滴雨水也没沾到。
他将托盘连带上面的东西放在桌上,又脱下沾了水的外衫,才上前将纪荛扶了起来。
纪荛的衣服早就不成样子,唯有没有被彻底破坏的亵衣尚能裹体。
戚迟渊索性用衾被将她整个裹住。
“厨娘熬了点暖身子的汤,我喂你?”
纪荛别过头,不想理他。
这人昨夜嘴上说着要她别怕,说她受不住可以随时结束。
结果呢?
她生生被折腾了一夜,连嗓子都哭哑了。
戚迟渊自知理亏,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可以生我的气,但先把汤喝了,好不好?”
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佞臣哪曾这般温柔地哄过人?
也就只有这只勾了他的心的猫儿才能让他如此了。
虽说昨夜门窗都紧闭着,可突如其来的雨到底让外面冷了不少,昨夜又那般折腾,他担心纪荛吃不消染上风寒。
纪荛也的确不愿再体会一次风寒,加上嗓子难受得紧,她只好点头。
戚迟渊便拿了个枕头让她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而后从汤盅里盛出一碗还冒着白气的驱寒汤,坐在床边拿着小勺一口一口地喂给纪荛。
热汤确实让纪荛嗓子舒服了不少,身子也暖了起来。
她稍微消了点气:“我饿了。”
“厨房里有做好的饭菜,我去盛。”戚迟渊说着放下碗走了出去。
他走得急,连外衫都忘了穿。
等到男人再回来的时候,纪荛明显感到他的手比刚刚凉了不止一点。
给她准备的饭菜倒是热气腾腾。
纪荛张了张口,“怎么连外衣都不穿。”
戚迟渊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忘记了。”
他毫不在意地说着,随后拿出干净的外袍给纪荛裹上,抱着她坐到桌边。
“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不喜欢就让厨房重做。”
纪荛晃了晃裸露在外的小腿,语气带着几分傲娇:“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