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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苏大孝子,怒怼大儒。(1 / 1)


府内。

侍卫找到一名小厮,询问了一句州牧大人所在的方位之后。

带着苏沐饶经几个庭院,来到一个小院外。

小院中,矗立着一座亭台。

亭台内有四人。

其中两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对弈。

另外两人则,分立两旁。

站立的两人中,那名身穿紫色官服的雄壮大汉,应该就是州牧邱景胜了。

另一位则是晁永年。

在没见到邱景胜之前,苏沐一直以为,这位能把雍州治理得井井有条的州牧大人,是个心思细腻、温文尔雅的文弱书生。

见到了之后他才发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这妥妥的是一个将军胚子啊。

“苏先生,州牧大人就在里面,在下还有差事在身,就不陪您进去了。”

侍卫在小院外指了指远处的亭台,径直离去了。

好像挺怕去拜见几人一样。

“谢过侍卫大哥了。”

苏沐点了点头,朝着几人所在的亭台走了过去。

来到亭台前。

苏沐冲着邱景胜躬身一拜:“学生苏沐,见过州牧大人,”

“见过几位老丈。”

“州牧大人,学生有要事,向大人禀报。”

说话间,苏沐看了看旁边的几位老人,努努嘴。

他想让邱景胜将这几人支开,或者是两人去一边说。

毕竟西阳县闹魔灾这事,目前还没有其他人知道。

这事处理得好坏,将会直接关系到邱景胜的政绩。

在事情没有处理好之前,被某些人瞎传,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可能影响到救灾的进程,那就罪过大了。

而且,第一次见邱景胜,苏沐也不了解他的性格。

自己把那么大的事故,当众曝出来,会不会惹怒邱景胜?在事后被报复?

虽然,传闻邱景胜是个好官,但传闻毕竟只是传闻。

所以,苏沐并没有选择,头铁的直接开口说事。

老实说,如果没有几个老人在,苏沐就不会顾及这些了。

他估计连参拜都懒得参拜,就直接说事了。

听到动静,四人同时看向了苏沐。

只是,各自眼中的意味不同。

有欣赏,有疑惑,也有不悦。

见几名大儒表情各异,还没等苏沐再开口,邱景胜连忙说道:“不用多礼。”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分别是,来自京都圣庙的田齐修,田大儒;岐州天禽学院的副院长晁永年,晁大儒;和我们雍州天辅学院的副院长,方政,方大儒。”

“还不快来见过几位大儒。”

邱景胜可是知道的,这些酸儒规矩多,尤其是这个田齐修,特别好面子。

执着礼数,把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

在他们面前,你要是不把礼数先做足了,他们能骂到你自闭。

关键是,已经见到了,就不能太失礼。

况且,大儒的印象,也有关于苏沐的人脉、前程,让苏沐先提前认识一番也好。

过一会,几位大儒就准备去踏青出游了。

现在恰好遇到了,机会难得,正好混个脸熟。

邱景胜欣赏苏沐,自然是有点,想为他好的心思。

至于苏沐衣冠不整。

在邱景胜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曾经自己做军武的时候,一天到晚跟一个泥猴子一样,好像也没什么。

在座的几人都是大儒,都说君子有雅量,只要苏沐认真解释一下,应该也不会被为难。

再者,苏沐对他使眼色,他一下也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邱景胜还以为,苏沐是拿不定眼前几位老人的身份,在求助了。

关键邱景胜也不认为,苏沐能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

看苏沐这个样子,顶多不过就被土匪洗劫了而已,是前来告状的。

告状嘛,只有把自己弄得越惨,告状的效果越好,这种情况邱景胜见多了。

虽被打劫,但现在人没事,那抓土匪的事情就可以先放一放。

在正常情况下,邱景胜想的肯定没错

如果这几个大儒没有别的心思,苏沐的情况也无伤大雅。

但他,错就错在,不清楚这三人中,有两个就是专门为了,苏沐而来的。

什么两院儒道交流比斗,做裁判,来雍州游玩,都只是借口、幌子。

而这样一来,事情的发展轨迹,就完全超出了预想。

苏沐心说:我艹,特么的都火烧屁股了,还得先行礼... ... ..,这些规矩就是个坑啊。

不过这会儿苏沐也不想节外生枝,又恭恭敬敬地向着几位大儒躬身一拜:“学生苏沐,见过方大儒,见过晁大儒,见过田大儒... ... ..。”

只是苏沐这一拜,根本就没能拜下去。

仿佛被一股劲力给托住了。

“什么情况?”苏沐都有些傻眼了。

这时,一道冷哼声传入了苏沐的耳中:“衣冠发髻不整,视为品行不端,品行不端则与禽兽何异?这礼老夫不受。”

“还不速去打理,再来参拜。”

“所谓的万古大才,竟是这般模样,真是让老夫大失所望。”

苏沐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说话的人,正是田齐修。

就好比驯兽,一开口,田齐修就打算挫挫苏沐的锐气。

此人来雍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苏沐文章之事,他要让苏沐露出破绽,逼得苏沐说出文章内容。

如果苏沐一直不说,某些人的心里会不自在,会一直猜忌。

不如挑明了。

他们好选对策。

暂时,他们又不敢去逼皇帝。

只能在苏沐这找突破口。

而且,苏沐衣冠不整,他也确实非常不喜。

闻言,苏沐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一个现代穿越而来的人。

三观本就跟这个时代的人不一样。

苏沐心说:我去你个老毕登,老子恭恭敬敬地给你行礼,你特么不接受也就罢了。

还特么骂老子品行不端,什么叫衣冠、发髻不整,视为品行不端?

什么叫做与禽兽何异?

那老东西,你路过田间地头没?见过流民乞丐没?

他们全部都品行不端吗?全部是禽兽吗?

他们勤勤恳恳,做过天怒人怨的事情没?

你这一身,你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他们辛勤劳作所得?

老畜生一开口就喷粪!

这事老子记下了,你给我等着!

田大儒的一句话,直接就把苏沐惹火了。

如果不是想着还有正事要办,他已经开始回怼了。

其他几人,听到田大儒的话语,也是微微皱眉。

虽然他们认为田大儒说得在理,但也有些过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阻止田大儒的意思。

一来,田大儒来自圣庙,虽修为相同,但地位比他俩略高。

二来,在这些老家伙的心中认为,年轻人就该多多敲打。

尤其是晁永年,自己的学生已经因为苏沐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尽管自己在天星楼,责备了自家学生,但他对苏沐,也产生了一丝不悦。

所以两人选择了看戏。

... ... ..。

最终,为了大局,苏沐决定,暂时先忍忍。

就当狗叫了。

他用十分恭谦的语气,说道:

“各位大儒,学生真有要事禀告,可否容学生先将事情讲明,再去换衣,再来拜见?”

“什么叫,先讲明事情,再去?”田齐修不屑的说道:

“你要是真有急事,一进来,肯定就直接说明了。”

“还会先行礼?”

“分明,就是被我提点了一句,下不来台了,所谓的先讲明,有要事,不过就是为了,强行挽回颜面,而找的借口罢了。”

田齐修心说:

哼,敢忤逆老夫,就是你最大的错,还想挽回颜面,简直就是在做梦?

人人都说,你苏沐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今天老夫倒要看看,你苏沐能狂到什么程度?

而此时,其他两位大儒的想法也和田齐修的差不多。

只是没有田齐修那么偏激。

两人对田齐修也是有些了解的。

传闻,此人极重礼法,刚正不阿。

眼里容不得沙子。

加之,他们看到苏沐衣冠如此不整,也是有些不喜的。

也就熄了提醒苏沐的心思。

让田大儒多教教这小子也好。

邱景胜倒是想做个和事佬,只是还没等他想好能缓和局面的说辞。

田齐修已经又在训斥苏沐了。

田齐修呵斥道:“礼法之事,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事。”

“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老夫念你年幼,此次便不与你计较,还不速去换衣服!”

“艹!”如果能打得过。

这回苏沐真的想直接上去给这老货一巴掌。

苏沐暗骂我已经表现得如此谦恭,可这老畜生还是不依不饶,来劲了是吧?真当老子没脾气吗?

苏沐语气强硬地说道:“我不去!”

他也懒得再去理那老货,心一横,直接就跟邱景胜说道:

“邱大人,学生真的是有天大的事情要禀报,您就别让这个食古不化的老东西,在这里胡搅蛮缠了好不好?”

听到苏沐这话,邱景胜都傻了,连他都不敢说这几位,是食古不化的老东西。

你苏沐是真的勇啊。

闻言,田齐修大怒:“竖子,你给说清楚,什么叫做食古不化的老东西?”

田齐修气得浑身颤抖,他一个受万人敬仰的大儒,出身世家,从小锦衣玉食,饱读诗书,何时被人辱骂过。

况且还是个不及弱冠的小辈。

“你说谁胡搅蛮缠?”

“你个不尊礼法,不懂礼数的竖子,十几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敢说老夫胡搅蛮缠。”

“真是气煞老夫,坊间传你苏沐数典忘祖,目中无人,没有教养... ... ..。”

“起初老夫还不信,现在见你本人,老夫却是觉得,这已经说得很保守了。”

“... ... ..。”

田齐修一口气骂完,语气抑扬顿挫,途中连说十几个不带重样的词汇。

就连邱景胜都佩服这老不修的气息绵长。

这就是读书人的嘴上功夫吗?

邱景胜看了一眼另外两名大儒,发现他们非但没有劝诫的意思,反而还是一副想要拱火的表情,他一个头两个大。

这种,可有可无的俗礼,就那么重要?

难怪文臣和武将,谁也看不惯谁。

田齐修跟苏沐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邱景胜硬着头皮说道:

“田大儒,您消消气,您就当给本官一个面子,我们就先且看这苏沐,能说出何等重要之事,再作定夺,如何?”

这一刻,邱景胜也意识到了,苏沐可能真有非说不可的急事,要不没理由那么刚。

见邱景胜开口,田齐修冷哼一声说道:

“哼,此处乃是,邱大人府衙,自然是全凭邱大人做主,既然邱大人能容下此等目中无人的竖子,那老夫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没去理那阴阳怪气的老东西,邱景胜又看向苏沐说道:

“苏沐现在本官给你两句话的时间,禀报你要说的事情,如果事情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那么本官就治你一个失礼之罪,鞭三十,如何?”

这个刑罚其实是有点重的,苏沐就只是衣袍不洁,怒怼了大儒一句而已。

就可能会被打得一个月下不来床。

照这么算,前世那些敢打老师的,放到这里来,估计最轻也得是流放。

“可以!”苏沐点了点头。

邱景胜开口道:“那你说吧,什么事?”

苏沐看了看周围的几位大儒,说道:“还请州牧大人移步,此事事关重大,不便与外人知晓。”

一听这话,还没等邱景胜开口,田齐修站不住了。

他怒道:“竖子,你莫不是,说不出什么重要事情来,想借着私下交谈的由头,要让这邱景胜徇私枉法?”

刚刚,田齐修听到邱景胜说要抽苏沐,他可是等着了。

现在怎么可能让两人私底下去谈。

今天这事,田齐修是一定要听的。

他就不信了,一个黄口小儿,还真能说出什么大事不成。

邱景胜看向苏沐认真的说道:“苏沐,你是在看轻本官?放心,本官,无不可对人言之事!”

行,看来是我枉做小人了。苏沐心想:

我担心你的政绩出问题,想跟你私下说这事。

你觉得我看轻你了,之前我给你使眼色,让你私下谈,你却非要拉几个老东西出来让我行礼。

这事,要是传出去影响了你的仕途,也不能怪我了。

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为此,还被无缘无故地训斥了一顿。

貌似还招惹到了一个来头不小的大儒... ... ..。

此时,苏沐也憋出了一口怨气。

要知道,同一件事情,不同的奏报,换来的结果,可能就是天差地别。

以田齐修这老家伙的性子,直接传出去说:“雍州州牧邱景胜,监管不力,导致雍州妖魔祸乱,死伤百万余人... ... ..。”

估计邱景胜的官身都得被撸掉。

因为田齐修也没说错啊,死一个,伤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人,也可以叫做死伤百万余。

况且那几百万人,都已经被魇魔吸了五六个时辰了,有一个算一个,估计全都受伤了。

而如果这件事,不传出去。

邱景胜派人偷偷解决了,可能连上报都不用。

甚至还能拿出来邀功:“此次雍州受妖魔袭扰,州府及时发现,无一人伤亡。”

魇魔初期杀伤力不强,才过去几个时辰,被吸死的,应该都是一些行将就木的老人,或者重伤之人。

对于这些人,他完全可以说是自然老死,伤重不治。

试想一下,涉及百万人的魔灾,一人不死,这得是多大的功劳... ... ..?

“好吧,既然邱大人都不在乎,那么学生就直说了。”苏沐叹息一声。

意味深长地看了邱景胜一眼。

一字一顿的道:“西阳县,妖魔出世,经学生探查,涉及人口,至少百万,还望邱大人赶快出手镇压!”

“我替整个西阳县的数百万百姓,谢过邱大人了。”说罢,苏沐直接跪下,朝着邱景胜磕了一个头。

听得苏沐说完,邱景胜瞬间就明白,苏沐所做种种。

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啊。

邱景胜明白,这事情,如果是真的。

一个处理不好,所造成的后果,绝对比苏沐想的还要严重十倍。

丢掉官位是最轻的,严重点,自己就能在黄泉,收到自家三族的感谢了。

“我真是糊涂啊。”这一刻邱景胜都想给自己两巴掌。

邱景胜暗中发誓:

“下次,下次,无论是见谁,一定不能直接带来见面了,得让他在书房等。”

看这事闹的。

其实也怪这些年太安逸了,整个雍州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出现过魔灾了。

没想到,这一来,就来个大的。

还没等邱景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田齐修又跳出来了,他怒斥道: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一个儒道二境的儒生,在这种魔灾面前,绝没有逃生的机会。”

“还说去探查了?你当我等都是傻子不成?”

此时其他几名大儒也脸色凝重地看向了苏沐。

他们也以为苏沐是在胡诌,也想要一个解释。

苏沐直接站起身来,怒瞪了一眼田齐修说道:“可不可能,你们不会去查探一下吗?”

“你个老东西,连调查都没去调查过,凭什么就说不可能?”

“我会为了这种事,来消遣州牧大人?”

“难道,我不知道,依大乾律,谎报灾情,监禁十年,情节严重者,更是会被发配边疆。”

“难道,你以为我会跟你这老东西一样蠢,没事找事?”

“不是为了西阳县那几百万百姓,你当我愿意回雍州啊?”

“你当我愿意,来见你这老货啊?”

即便苏沐说得言之凿凿,田齐修还是不信。

他问道:

“那为什么妖魔不伤你,你是不是跟妖魔一伙的?”

“假传情报,骗我等前去救援,好一网打尽。”

我艹,这口血喷得好,简直就是把含血喷人这门功夫练到了极致。苏沐心想:

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没想过,果然大儒不愧是大儒,人家想整你,真的是什么新奇的观点,他都能想得出来。

苏沐都差点被气笑了,他说道:

“首先,我是儒道第二境,我有一身的浩然正气,我的浩然正气是被天地认可的,老东西,你知道天地认可是什么意思吗?”

“其次,我在州试中,写出国运千古文章,体内有一道天赐的国运之力。”

“天赐的国运之力,你个老货可能见都没见过吧。”

“我有浩然正气,加上国运护持,妖魔奈何不了我,很奇怪吗?”

“你说我跟妖魔是一伙的,我还说你个老不死的跟妖魔是一伙的了。”

“我要禀报灾情,你却在这百般阻扰。”

“是不是,想多耽误我一些时间,让那妖魔能更壮大几分。”

“照这个理,你不跟妖魔是一伙的,谁跟妖魔是一伙的?”

“竖子,休得胡言,我乃第五境立言大儒,言出法随。”

“方圆百丈之内,妖魔见我,如见烈阳,老夫一言之下,便可让六境之内的所有妖魔如遭雷击。”

那又如何?不就是歪曲事实嘛!苏沐心中冷笑:呵呵,真当老子,前世那键盘侠的技艺,是白练的?

反正已经掐起来了,苏沐也不怕,正准备摩拳擦掌,放开来喷之时。

邱景胜一道重喝,打断了两人:“够了!”

“苏沐你给我冷静一下,晁大儒、方大儒你们也劝劝田大儒,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当下,西阳县的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还有心思在这互掐。”

此时的邱景胜,整张脸阴沉得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发生了如此大事,已经让他有些心绪不宁。

现在这两人还在互掐,让他好生恼火。

如果不是顾忌官身的威仪,他真想给这两人各来几板子。

邱景胜暗骂:姓晁的和姓方的也真不是个东西,完全就不想着劝阻,还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礼法,尊卑,就那么重要吗?

而且还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俗礼。

如果苏沐说的是真的,邱景胜觉得苏沐没有错。

遇到这么大的事,别说只是衣服脏了,来报讯,就算是裸奔前来报讯,也是可以理解的。

几百万条人命啊,难道还没有整理衣冠重要?

邱景胜沉声问道:“苏沐,此事当真?”

“这种事情,可是万万开不得玩笑。”

“学生愿以性命担保。”苏沐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

见苏沐如此笃定,邱景胜相信了七八分,不过他还得再确认一下,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邱景胜冲着庭院外高声喊道:“来人,去传讯塔给西阳县发消息,确认情况。”

“是。”在小院外恭候的侍卫快步离去,只是走路稍显踉跄。

估计是刚才给乐的,那可是大儒,一般人谁敢这样怼。

院内的动静,被院子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人下封口令,这件事肯定会很快传出去。

等侍卫走后,邱景胜冲着苏沐说道:

“快,把整件事情详细地说一遍。”

接下来,苏沐便把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经历,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只是做了不少改动,比如铁星洲,苏沐说的是,因为朝廷要调查自己的底细。

所以老家的村子附近,有了几个暗卫司的人在活动。

一个名叫铁星洲的人,可能是想观察自己的秉性,跟自己一起在守墓。

当听苏沐提起铁星洲,方政、邱景胜都是心中一惊。

暗卫司雍州百户之名,他俩作为雍州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让两人对苏沐说的妖魔之事,更看重了几分。

如果连铁星洲都中招了,那么这次的妖魔不可小觑。

苏沐接着说道:“因为静极思动,我骑马出门逛了一圈之后。”

“晚上回来,便发现了妖魔。”

“当时,暗卫司的人已经中招了。”

之后,苏沐又将自己如何下山,如何去县府的过程。

说了一遍。

反正修炼瞳术的事情和体内的图书馆,苏沐一字未提。

听完苏沐的讲述,邱景胜有意无意地看了旁边的几名大儒一眼,问道:“这么说你那天急着离开州城,是去为母守孝?”

苏沐点了点头。

“那,为何坊间一直在传,你南下去寻花问柳了,连证据都拿出了好几样?”

苏沐苦笑一声说道:“谁知道是哪个混账玩意传的谣言,我身上的谣言版本还少吗?”

就在苏沐,说这话之时,远在京都的煊帝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苏沐当然知道,这个版本的谣言,是暗卫司的人搞出来的,但不知道是煊帝下令的。

苏沐肯定不能透露,有暗卫司的人出手干预了这件事。

否则会有一堆麻烦。

虽然又被抹黑了一把,可好歹人家也是为了让自己能安安静静地守墓,平息州城的风波。

否则就以当时的情况闹下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条可信度最高的谣言一出,州城自然安静了。

因为一开始众人是不知道苏沐在哪的,所以会各种找,各种猜疑。

但这条谣言一出,让苏沐的去向明晰了,就相当于洪水泄洪了。

你想找苏沐?可以啊,自己南下去找就是了。

邱景胜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苏沐说道:“本官知道了,本官会为你正名的。”

此刻邱景胜对苏沐更加欣赏了。

就凭此。

三名大儒中,除了田齐修,其他两位,对苏沐的印象一下子,就有了很大的改观。

如果苏沐真是去守墓了,那么很多强加在苏沐身上的指责,就能不攻自破了。

在这个以礼教盛行的天下。

在“忠、孝、仁、义、礼、智、信”中,孝排在第二。

仅次于,忠君爱国。

从这点就能看出,人们对孝道有多推崇。

对于奔丧这种事,一般人也就连续祭拜三天。

能守完头七的都已经是很孝顺的了。

可苏沐守了三十多天。

如果不是妖魔祸乱,迫不得已,他现在还在守墓。

其孝心可见一斑。

称为大孝子,也不过。

这时,前去传讯塔的侍卫也回来了。

只听侍卫禀告道:“启禀大人,苏先生所说应该属实!”

“属下一共给西阳县传来五道讯息。”

“其中两条为普通讯息,都得到了那边的正常回应。”

“但后面的三道密文讯息,对方却回得乱七八糟,而且还拖延了不少时间才回复的。”

闻听此言。

在场的所有人,面色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这妖魔好高的智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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