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槿挖了勺奶油。
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女孩。
她好像是叫,赵悦?
是从前白月槿玩的比较好的一个女生。
但高考结束后。
白月槿就没怎么联系从前的朋友了。
月槿来了后更是忘了。
剧情中好像就是这样,秦桑被一些和白月槿熟识的名媛小姐们嚼舌根。
说她粗俗无礼,是从乡下来的村姑,没有教养。
这就开始了?
不过好像没有剧情描述中骂的恶毒?
月槿歪了歪头。
“不跟秦桑玩,那跟你玩吗?”
她发出灵魂疑问。
赵悦可疑的脸红了,“你要这样想,也不是不可以。”
“秦桑她一看就什么都不懂,没礼数没教养。”
“你跟她待久了,也会变土的。”
秦桑忍无可忍。
说她没事,说月槿不行。
什么叫“月槿跟她玩会变土”?
不会说话就不说,行吗?
“这位……”
秦桑上前挡在月槿和赵悦之间。
她看了一眼赵悦胸前的起伏。
“……姐姐,您张口闭口就说我没教养,那您就有教养了?”
“我懂的多不多,您就知道了?”
秦桑笑的冰凉。
“还有,说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不能扯上月槿哦~”
“我会真的生气的。”
赵悦有点被秦桑的笑容吓住了,忍不住后退一步。
高跟鞋踩在了后面一个女生脚上。
“啊——”
两人一齐发出一声尖叫。
赵悦回过神来,感觉有些丢人。
她整了了一下仪容,咬着下嘴唇,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桑。
转眼又换上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月槿。
娇声哀怨道:“月槿~你看她~她欺负我~”
月槿:“……”
秦桑:“……”
赵悦身后的姐妹团:“……”
啊这。
月槿突然觉得手里的蛋糕不甜了。
她说:“你别这样。”
我害怕。
秦桑头大。
本以为是个来找茬的恶毒女配。
没想到是个来争宠的笨蛋女配。
“叫月槿也没用。”
秦桑继续冷着脸当恶人,“还有,你好好说话。”
月槿身边的花花草草已经都多了。
她需要坚定的守着月槿。
不能再让她招惹更多的人。
赵悦哭唧唧,“月槿,你不想跟我玩了吗?”
“她好凶,你别让她凶我……”
月槿沉默良久,才说:“你别哭。”
“秦桑是个很好的人,你那样说她,她才凶你。”
“你可以跟她好好相处。”
赵悦嘴一撅,还要说些什么。
她身后的姐妹团齐心协力捂着她的嘴把她拖走了。
“呵呵赵姐喝多了,都是胡言乱语,月槿,还有秦桑,你们别放在心上……”
“改天我们再聊!”
真丢脸啊!
丢我们京城名媛团的脸!
改天就把赵悦开除她们名媛团籍!
嗯?
好像赵悦是团长来着。
那就把她架空了!
几人尬笑着带着赵悦走得远远的。
真是,奇奇怪怪的人。
月槿感叹了一下,又尝了口蛋糕。
发现又变得好吃了。
她几下把蛋糕吃完,暂时不想吃别的了。
秦桑怼走了笨蛋后,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
月槿觉得有哪里不对。
!
剧情中傅珩言路过帮了秦桑一把。
秦桑还展示了自己高超的钢琴技术,惊艳众人。
但现在。
傅珩言没有出现不说。
秦桑也懒散的躺在沙发上。
一点也没有去炫一把钢琴技术的意思。
月槿思考了一下。
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
她尝试性的开口问:“秦桑,你会弹钢琴吗?”
月槿知道她当然是会的。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她已经想好怎么应付秦桑问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了。
就说是,看到了宴会厅中的那一架钢琴,所以随口问问。
却不料。
秦桑扭头看她,微微勾唇。
“月槿想听我弹钢琴?”
月槿:“……嗯。”
好像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如果你想,我就弹给你听。”
秦桑将果汁一饮而尽,从沙发上起身。
放下空杯子后。
为月槿理了理耳边略凌乱的发丝。
“为你一人弹的钢琴曲,月槿。”
月槿眨眨眼,看着秦桑柔柔一笑,走向那架钢琴。
她试了几个音,然后坐下。
一系列动作早已吸引了众多宾客围观。
秦桑浑然未觉。
手下弹奏出一段明快的乐章。
她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指腹带了一层薄茧。
双手像一对矫健的精灵,在黑白琴键上起舞。
或轻缓或激烈的节奏在她之间流出。
宴会厅中的人不自觉被秦桑的钢琴声吸引。
秦桑似乎沉浸在自己的钢琴世界中。
双目微合。
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她的琴声是有感情的,能把听众拉到她的世界中。
感受她的情绪。
月槿注视着被人群包围的秦桑。
这一刻的她,是那么耀眼。
钢琴声渐停。
秦桑按下最后一个音,轻轻睁开眼。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没想到白家新找回来的亲生女儿,钢琴技术这么好。
看来小道传的什么,秦桑是乡下来的村姑。
一点也不准啊。
秦桑寻找人群之外的月槿,朝她笑了笑。
然后合上钢琴。
穿过人群走到月槿身边。
“喜欢吗?”
月槿点头,“喜欢。”
她看了眼远处还在讨论着秦桑的人们。
其他人也很喜欢。
看来秦桑钢琴技术惊艳众人的剧情也完美进行下去啦。
月槿很满意。
远处。
傅珩言注视着月槿和秦桑的身影,轻轻摇晃手中的高脚杯。
杯中酒水殷红似血。
他鼻梁上的镜片被明亮的白炽灯折射出一道冷痕。
隐忍的爱慕和守护吗……
傅珩言心中微念这首钢琴曲的含义。
“有点意思……”
透明镜片的反射下,秦桑似乎在为月槿倒果汁。
眉眼柔和,眼中的宠溺快要溢出来。
月槿倒是毫无所觉,很自然的接过就喝。
傅珩言冷笑一声,饮尽杯中酒。
重重将酒杯放下。
他倒想看看,白家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
另一边。
白殊瑭结束和某个人的攀谈。
看向聚众讨论秦桑的人们。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白家两个女孩都不错,那个秦桑钢琴弹的挺好,一点也不像刚从乡下接回来”。
白殊瑭为一边为秦桑高兴,一边又有一层忧虑。
他眉间笼罩了一层阴郁。
那首曲子的含义。
他也知道。
但愿。
只是秦桑随意选的一首曲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