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月既害怕又无奈,她抬眸看着萧寒野,极其认真回道:“王爷您日夜虚耗、纵欲过度,这让民女怎么解释啊?”
一旁的风川吓得吞咽一口唾沫。
萧寒野终于忍无可忍,扬起一只手来。
楚南月赶紧一把抱住他的手弥补道:“王爷切勿动怒,您虽虚耗过度,但您年岁尚轻且身子底子好,只要服用了民女的药绝不会影响您今晚的消遣,等晚上回家后,民女再为您做些香囊,日后佩于身上就可以了!”
萧寒野冷冷地盯着她,好看的桃花眼里蓄满冰雪。
她却看似一本正经的对他医嘱。
让他原本想把火气撒在她身上的此刻却反被她双手死死抱在怀里的手顿时僵硬起来。
他竟对她下不去手!
这让他很不爽。
就在这时,冷九在外禀报:“王爷,抓到一细作,已扔去地牢严刑拷打!”
萧寒野如以往那般淡淡“嗯”了一声,随即他一反常态,一把将楚南月甩开,冷声道:“带她去地牢!”
吓得楚南月连连后退:“我不去!”
她突然发现她大错特错了,虽然她说的乃事实,但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听到自己肾虚。
更何况萧寒野这种性子暴虐、喜怒无常之人?
她方才应该委婉一些的。
但她乃一名忠言逆耳的医师,向来直言直语惯了,更何况她本就看他不顺眼。
不趁机挖苦两句也不是她的风格啊!
所以,痛快一时,惨淡的下场来了。
见萧寒野不耐扬手,她想都没想,就立马“噗通”一声跪下来,拍着胸脯打包票道:“王爷您放心,既然民女现在任您差遣,那是绝对不会将您的隐私对外说出去的,好歹我现在属于您的人,您不能这么对我,我身子板弱,断然承受不住满清十大酷刑的!”
萧寒野微微勾了勾唇,对于楚南月的审时度势,还是很满意的,但他不准备放过她,沉声道:“将她带下去!”
风川和冷九哪里敢触碰楚南月。
直到萧寒野冷眸扫来,二人实在承受不住他身上那种渗人的气场,正颤颤巍巍要架起楚南月之际,谁知手下竟落个空。
望着他家王爷如拎小鸡仔一般提着楚南月向地牢走去的背影,二人长吁一口气,随即也快步跟上去。
一踏入燕王府的地牢,就一股阴风迎面扑来,这还不止,噼里啪啦的鞭子抽打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楚南月望着被缚在刑架上血肉模糊的披头散发男人害怕极了,她脚不着地,本能地抓住萧寒野的衣襟,大声喊道:“王爷,我错了,不是您肾虚,是我肾虚!”
“闭嘴!”萧寒野恨不得真将她吊起来噼里啪啦暴揍一顿。
这下不止他的两个近侍知道,连地牢的一些离得近的侍卫也听到了。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缚在距离披头散发男人对面不足一丈的刑架上。
然后大刀阔斧坐在风川早就给他搬来的椅子上,朗声道:“开始吧!”
自幼生活在法制健全社会的楚南月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见冷九持着阴寒的刀朝她走来,面露惊悚,直接吓哭了:“别打,我再也不胡言乱语了,我发誓......”
萧寒野坐在她左前方,看她一脸的狼狈,心情愉悦,及时扬起手。
冷九突然转身,跨了两大步,目露凶光,提起匕首精准地对着细作的胳膊刺去,手起刀落间,一条细长的皮肉落在地上。
“啊!”楚南月应景地惊叫一声。
萧寒野面露嫌弃,戏谑开口:“鬼哭狼嚎什么?下一个才轮到你,省点力气!”
细作也极其痛苦地哀嚎起来。
“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不值得你们如此煞费苦心......”
冷九又剐一刀,又一条皮肉削下,疼得细作都想一头撞死,奈何此时死都成为一种奢望。
楚南月也冷汗连连,她面上不比细作轻松多少。
一想到下一个是她,吓得她就想尿尿。
以前看见电视剧吓尿的那些场面,她就觉得夸大其词,原来是不到自己头上啊。
她哆哆嗦嗦:“我想......尿尿......”
萧寒野不以为意,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卸下扔在她头上:“尿的出来就地解决!”
他对她太过仁慈了,以至于她都敢在他头上拉屎撒娇,他今日铁了心要教训她一次。
别说,被蒙住了双眼,没有了视觉效果的冲击,楚南月反倒没那么害怕了。
自然而然,她也没那么想尿尿了。
她自动屏蔽五官,在心里默念起“大悲咒”来。
“让我穿回去、穿回去、穿回去......”
萧寒野一边观察着楚南月的脚下,一边听着冷九的禀报:“王爷,这只是一末流的细作。”
“砍掉四肢扔于闹市流血而亡!”
萧寒野轻飘飘说出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语来,他乃尸山血海过来之人,自幼宫中不见血的尔虞我诈,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残酷,早已使他嗜血残暴、麻木不仁,今日这种极刑于他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冷九垂首遵命。
碎碎念念的楚南月蓦然闻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声,犹如鬼魅般撕扯刺耳,然后她眼前突然霍亮,冷九提着一个不知所云的怪物从她眼前经过。
待望见对面刑架上残留的四肢,她整个人都升华了......
萧寒野下座,负手而立在她面前,低声道。
“本王从未纵欲过,是不知名的毒脉,你若解得了,如你所愿,若解不了,今日的细作便是你们楚家一门的下场!”
语罢,大跨步离去。
楚南月抬眸望着他模糊的身姿,朦胧中,她好像又听到他说。
“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