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我天真的问道:“你不会是让我去找主席吧?要是那样的话,我就算是磕破了头也见不到啊!”
“日新月异、改天换地,现在的那是国主,可不是帝王。”男人一脸嫌弃的说道:“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这么说,摆明了不想让我再问,我只好把仙家都叫了过来一起商讨,“各位老仙儿,你们怎么看?”
胡天童立刻说道:“我去!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要试一试。”
柳长风靠着常天远,看着海老仙家说道:“海老哥,这事儿你应该比我们了解的多,你咋看?”
海老仙家犹豫再三,脸上也显露出一丝丝凝重,好一会儿才吐出了几个字:“可行,但很难。”
我虽然不知道为啥海老仙家会了解的更多,但听他的意思,男人说的办法是可行的,这下子更加坚定了我要去试一试的决心。
“哎!提醒你们一句啊,那小子是必须过去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喊道:“没有人跟着,你们仙家去的再多,只怕连紫禁城的大门儿都进不去。”
一番商议之下,决定由海老仙家、胡天童还有常天远带着我去京城,其余的仙家则留下来保护胡小妹。
“看样子,你们已经商量好了?”男人笑着说道:“那就没我的事儿了,祝你们此行一帆风顺、得偿所愿,我先撤了,咱们日后有缘再见。”
眼瞅着他要带着老白头儿离开,我连忙跑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救胡小妹是重中之重没错,但也不能忘了我们来这长白山的目的是啥!
男人背着手笑眯眯的问道:“怎么?你还有别的事儿?”
“多谢先生告诉我救我堂上仙家的办法。”我礼貌的看向了老白头儿,低声下气的说道:“先生,不瞒您说,我和仙家这趟来长白山,其实是因为有一位朋友魂魄被猖兵所伤,需要有年头儿的老…额老参医治,所以我想…”
老白头儿一手护住自己的胡须,一手捂着自己的头顶,“你想个屁!你想都不要想!这些都是我的命根子,一根可要耗费我不少年月才能修回来!”
我一时语塞,却见中年男人伸出左手掐算起来,想不到他居然还会推演之术,不俗的道行加上其它的本事,又生活在这深山老林里,邪门儿,真邪门儿!
可更邪门儿的还在后头,男人推算完,背过手说道:“只有一个朋友吗?我怎么算出来你需要三根儿参须呢?”
我还没说什么,老白头儿跳起来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一根儿都没有,还三根儿?再说了,你刚才都薅我一根儿了!”
看来想要得到参须,还是得从老白头儿这儿下手。
无奈的对着中年男人笑了笑,我转头对老白头儿说道:“白老参仙…”
才说了四个字,老白头儿竞笑的合不拢嘴,扭动身子的同时又带着几分扭捏之态,“唉呀~我算什么白老神仙,我就是山里的一个有着一千五百年道行的人参精~”
我这终于反应过来,他是把我说的“白老参仙”当成了“白老神仙”,我一寻思,我也没有口音啊!那一声和二声他咋还能听错呢?
不过一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对这个称呼十分受用,我干脆改口说道:“白老神仙,您是从人参开始修行得的道,人参自古就是治病良药,还请您发发慈悲,给我两根参须吧!小子我一定报答。”
然而我的糖衣炮弹并没有奏效,老白头儿又紧紧的护住了自己头发和胡须,“我要你报答啥?你能报答啥?要不你先报答一下我刚才给你的那根儿参须?再说了,人参是治病良药,跟我这个人参精有啥关系?”
我特别想回他一句“刚才那根儿参须是先生给我的,跟你有啥关系?”可没招儿啊,咱现在求人办事,嘴上是半分都不能得罪。
中年男人拍了拍老白头儿,“就三根儿须子,你就给他两根儿呗!”
老白头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今天抽什么疯啊?对这小子那么好?又是给人家拔我的须子,又是给人家指明道儿的?他不会是你的风流债吧?”
这话属实难听了,可老白头儿还变本加厉,“不对,岁数对不上,难不成他是你欠下的风流债生下的儿子?”
我已经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要不是看在参须的面子上,我铁定把他的毛拔的一根不剩!
中年男人倒是不气,语气平和的说道:“我和这小子有缘。”
“你有缘,你拔你的毛给他啊!别打我的主意。”老白头儿说完便吹起了口哨。
眼看这人参精油盐不进,我刚想放弃,却不曾想中年男人伸手在老白头儿的肋骨扇上抓了几下,趁着老白头儿痒痒得狂笑不止时,他又快、又准、又狠地挑了两根儿最粗的胡须薅了下来,然后一把怼进了我的怀里。
老白头儿倒在地上撒泼打滚儿,“好你个姓王的!他绝对是你的风流债,咱俩没完!我今年一年都不带搭理你的!”
男人没有理会老白头儿,对我说道:“你原本需要三根参须,但为了救那胡仙已经用了一根,所以我只能再给你两根,给谁用,看你自己了。”
我握着参须,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深深对他鞠了一躬说道:“小子多谢先生大恩。”
中年男人把老白头儿提了起来,薅着他走向我身后的林子。还不等我直起身,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念叨的几句打油诗。
“子已来到花未到,兜兜转转重聚了。重塑根骨扶摇上,仙葩却是寒霜遭。苦尽甘来须时日,莫要凭怒任火烧。生生死死兜兜转,缘来缘去终缥缈。”
这几句诗,怎么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忽然,我扭头看向林子深处,却发现中年男人和老白头儿已经不见了身影。
难不成,他就是当年在我出生之前,为我老爸卜卦的那个落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