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军眼见花脚妹没有回答郭绸里的话,也问道:“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你儿子第一次看见我们两位这么帅的帅哥,才会一直哭泣啊?”
花脚妹再听不见他们说的话真有点不像话了,抬起了头,笑了笑道:“也许我对他的关心不够吧。”
郭绸里笑问道:“有多少爹娘会时刻关心自己的孩子,话说我们都吃了这么久,还没听到你对今天的菜肴是一种什么评价呢?”
花脚妹态度中肯道:“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韦军赶忙帮村道:“这菜系你肯定没有吃过,长这么大肯定都没吃过。”
花脚妹看着桌子上的菜,一共三个菜,红烧鳜鱼,清炖狮子头,素炒臭干。
郭绸里一一介绍道:“这狮子头的肉沫是用刀一粒一粒的切出来,而底汤则是骨头汤慢慢熬制,吃起来味鲜肉嫩,红烧鳜鱼用普通的生姜老葱简单烧制,小火慢烧半个钟头,不能失去鳜鱼的本味,至于臭干,大火爆炒,充分吸收锅气。”
花脚妹听得云里雾里,好像也有点道理,问道:“好详细的介绍,不过我不懂,我觉得好吃就行。”
韦军笑道:“好吃你就多吃点,小孩子也可以吃啊?”
花脚妹夹了一块肉圆的边角肉,塞进了小孩子的嘴里,只见小孩的嘴巴挪动了几下,但是哭泣声一直不停息。
郭绸里还逗趣的看着小孩子,问道:“好不好吃啊,小朋友。”
花脚妹道:“我决定了,明天去找县令大人,道明一切。”
韦军道:“好,我们陪你一块去。”
花脚妹道:“你们别去了,好不容易从衙门中逃出来的。”
郭绸里笑嘻嘻道:“好像也是哦,那我们就帮你带孩子。”
小孩子还在哭泣,哭泣声也越来越大。
孙婆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问道:“小姐,我回来了。”
花脚妹站了起来,把孩子递到了孙婆的手上,问道:“你去哪里了?快点来。”
孙婆接过花脚妹手中的孩子,道:“小姐,刚刚下山的,在街上听说哦,县令大人今早死了。”
韦军惊讶的问道:“什么?县令大人死了?”
孙婆道:“我也是听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郭绸里道:“不可能空穴来风,很有可能是真的。”
花脚妹道:“我还准备明天下山去交代情况呢?”
韦军笑道:“你可以不用去了。”
花脚妹严然心意已决道:“不行,我还要去。”
郭绸里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还要去啊?”
花脚妹声音低沉,回忆着多少往事,道:“如果这些事不说出去,我心里会极不安稳,又感觉对不起夫君。”
郭绸里想了想,道:“明天再说吧,我们先吃饭,大不了明天我们一块去衙门。”
夜色朦胧,山上的空气更加清新。
小木屋看起来很黑,但是透过木屋的缝隙看到里面的烛光,一股温馨的感觉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郭绸里跟韦军没有感受到这股温馨,他们坐到了木屋顶上,虽说白天热得冒油,但是晚风吹在身上,似乎还有点凉嗖嗖的感觉。
郭绸里看着韦军,问道:“韦哥,我们来到这里也好久了,日子虽然过的不痛不痒,可是总觉得浑身哪里提不上劲。”
韦军道:“我们在2023年没有一番成就,既然缘分让我们来到这里,我们必须在这里做出一番事业。”
郭绸里难言道:“可是我们一没钱,二没资源,怎么样才能做出一番事业呢?”
韦军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郭绸里看着眼前的天空,突然有了思念远方的感觉。
花脚妹从屋顶的另外一端走向两人,边走边笑问道:“你们还没休息啊?”
韦军问道:“睡不着,你儿子休息啦?”
花脚妹道:“跟孙婆睡着了吧。”
郭绸里问道:“这就是刘员外的儿子吗?”
花脚妹点了点头,道:“嗯,可是他再也看不到他爹了。”
韦军感叹道:“我也再也看不到我爹了。”
花脚妹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也看不到你爹呢?”
韦军道:“我爹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了。”
花脚妹问道:“你爹死了?”
韦军道:“不算死了吧,但是跟死了差不多。”
花脚妹看着郭绸里问道:“那你爹呢?”
郭绸里道:“我爹也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了,也不知道跟我娘过的怎么样了?”
花脚妹又是一脸惊讶,道:“你爹也不在啦?”
郭绸里伤感的点了点头,道:“不知道呢。”
花脚妹道:“早点休息吧,我也想我爹娘了。”
义庄内烛火通明。
时雨白把王平的尸体轻轻的放进了棺材内,还没来得及盖上棺材盖。
叶叔走上跟前,问道:“,小雨,尸检结束了?”
时雨白洗了洗双手,看着叶叔,道:“师傅,尸检已经全部完成。”
叶叔问道:“跟上午送来相比,这次尸检有什么不同之处?”
时雨白道:“上午送来的时候我一直着重检查王大人的尸表情况跟死亡时间,这次尸检我又发现了一个细节。”
叶叔赶忙问道:“什么细节?”
时雨白道:“我在王大人的脖颈处发现了一个细小的针眼,毒液应该从这里进入到王大人的体内。”
叶叔道:“说的不错,其实从你上午送来之后,我也进行过一次尸检,他不仅是中毒身亡,生前可能被人在地上拖拽过多次,造成体内多处器官受损严重。”
时雨白想了想,问道:“师傅,他身上的拖拽痕迹确实表现了出来,可是你为什么能看出他体力受损严重呢?”
叶叔解释道:“尸体的表面确实看不出来,但是你注意到他的双手了吗?骨关节已经全部变形了,应该当时临死前挣扎的时候用手捂住胸前的哪个部位。”
时雨白点了点头,道:“谢谢师傅指点。”
叶叔道:“你回去吧,我累了。”
时雨白问道:“师傅,今天你不想喝酒了?”
叶叔想了想道:“师傅今天累了,喝不下去了。”
时雨白道:“师傅,那我先回去了。”
时雨白跟叶叔告别之后,从黑夜中消失。
叶叔唉声叹气,摇了摇头,准备去关上义庄的大门。
大门还没有紧紧的关上,留下了一道缝隙。
叶叔朝着门外喊道:“进来吧。”
叶容从门外悄然的走了进来。
只见叶容的一只手里拎着一坛老酒,一只手里拎着一只烧鸭,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