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还能捡到那个?那你可真是一个小福宝,要知道这东西如果现在拿去那边填上名字,那所有地契的房子就都是你的了,不行,先拿出来给娘看看。”何悠悠一点都不惊讶,她闺女认识字。
曲老爷年轻的时候吃过不认识字的亏,所以家里的孩子不管大小,三岁开始就得请私塾先生过来启蒙,不管男女都不能做睁眼瞎。
他们家这小丫头虽然只启蒙了两年,但是这丫头自小聪慧,很多字只要教过两遍,她就能读会写。
因为这件事情他们母女两个没少被大夫人刁难,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还不知道要藏拙,被先生夸了,当然就要得意一些了。
大夫人生的三个孩子,嫡长子曲俊杰十八岁,最大的女儿,曲清清今年十四岁最小的儿子曲俊平十二岁。
曲俊平虽然比曲微微先启蒙,但是不管是写字还是认字,都不如曲微微,男孩子嘛,毕竟比较调皮,而且这个曲俊平资质比较差,因为这个小薇薇在冬天的时候被罚了两次,跪在雪地里认错,一跪就是一个小时。要不是当时的何悠悠拼了命去找了曲老爷告状,她女儿肯定得被那个心思恶毒的女人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曲微微像小虫子一样爬到了炕柜那边,又从炕柜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叠今天晚上她在张家老夫人房里找出来的那些没有名字的地契和房契拿了出来。
曲微微把东西交给何悠悠的时候,何悠悠愣了一下,这也太多了吧,最少二三十张还是有的。
“咋这么多?闺女,你有没有看到胡管家或者是其他人没有昏迷早早逃离的?”何悠悠当时是昏迷的透透的,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什么情况了,不过看到这些她就知道,这胡管家肯定是收拾东西准备跑路的,毕竟能把房契和地契拿出来这么多,肯定是早有预谋的。
“四姨娘算吗?我看到胡管家跟四姨娘从院子里抬出去好多个箱子,走了好多趟,我怕他们看到我,所以躲起来不敢出去看看,这些地契是最后管家在走的时候掉下来的,我是等他们走很远了,才敢捡起来的。”曲微微怕以后还会遇到四姨娘或者是胡管家,还是得先给她娘打个预防针才好。
“原来是他们啊,看来这胡管家在暗地里不止跟大夫人合作,竟然还跟四姨太合作,他也不怕脚踩两条船被淹死了。这事情咱们就不管了,反正那些东西留在那个宅子里面,我们也得不到什么,搬走了就搬走了吧。
不过这些契书咱们可不能还回去,来,咱们看其他东西,这些你先藏好,明天娘带你去房管局那边先把这些契书写上你的名字,对了闺女,你现在不叫曲微微了,你跟我姓现在叫做何采薇,小名还是叫微微,你要记住了,你现在叫何采薇。”何悠悠是个挺看得开的人,曲府的财产虽然多,但是再怎么多也落不到她手上,所以没了就没了吧,跟她没多大关系。
“别用我名字了,用你名字吧,还有娘,这边这个布包这么沉,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曲微微,不,现在应该改名叫何采薇了,何采薇觉得觉得写她的名字还不如写何悠悠的名字呢。
毕竟她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还是个小屁孩,说服力不如一个成年人。
“你想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如果是想要卖掉的话,那我们直接卖了填那个人的名字不就好了吗?省得再改一次,这样也方便,这边的这个包裹里面是我用十个银元换回来的金圆券。
那里面你林爷爷还塞了一些法币,法币在咱们这边是不能再用了,你林爷爷说了,南方那边有些地方还能用,这些他就不算钱了,直接给咱们了,放在他那里也只有引火的份。
金圆券是新政府刚刚发行的新币,现在外面很多工厂发工资也是发的金圆券,让我们带一些在身上,到时候要用到不用去换。”何悠悠一边说着一边把包裹打开,那里面有大小两个包裹。
大的包裹里面是法币,法币的面额从大到小都有,每一个面额都有一大捆,千元万元也都有,还都是叠的整整齐齐的,就好像刚刚从银行里拿出来的一样。
这些金元券也是一元券到五元券,十元券,二十元券,五十元券,一百元券,两百元券,五百元券,甚至还有千,万的。
“不是,现在的金圆券这么不值钱吗?为什么十个银元就能换这么多呢?”何采薇有些不解。
“不是全部都是换的,这里面有一部分是几年前你林爷爷欠你姥爷的,这一次听说我们要南下去找你姥爷,就把之前欠的钱全部还了,所以才有这么多的。现在一个银元能换三百块钱的金圆券,你林爷爷当时是给你姥爷借了五十个银元,现在没有银元可以还,所以我就让他换成了金圆券了。 他觉得占了便宜,不仅给我这些还给了一条金项链,也在这个包包里。”何悠悠一边解释,一边把包包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倒出来,一捆,一捆的钱滚得满炕上都是。
何采薇看着这一大堆的纸币,眼睛闪闪发亮,这些东西可以集一份放到几十年以后那可是值钱的东西。
“娘,我在这房间里面的炕柜里找到了一块防水的布,你可以用这布缝,一个褡裢和一个背包,这样子我们把东西放在里面,如果有人要抢这东西还可以当作武器,这一砸下去那脑袋肯定嗡嗡的。”这是何采薇目前能够想到的这些东西唯一的用处了。
“唉,还是我闺女聪明,行,那你把布拿出来,娘一会儿弄一下,只是缝包包很快就能好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东西可以用来当防身武器了,毕竟这可是很重的,如果被砸了,我觉得我得晕。”何悠悠觉得还是自家姑娘聪明,立马就能够想到这东西的另一个用处了。
“现在呢,娘跟你说一下,我们现在在外面登记的资料,我现在呢就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 叫何玉萍,你那无中生有的爹登记了叫何大柱。你爹病死了以后,咱们原来无依无靠,然后要去南方投奔你姥爷,要记好了。咱们去登记这些的时候,如果有人要问具体情况,就说你爹是给地主家老爷开车的,因为地主老爷倒台了,没钱给工资,所以给了这些地当做工资,咱们现在把这些卖了可以当做南下的盘缠。”何玉萍的这些资料是跟她爹的好友林大叔确认过的,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他之前是因为地主老爷几年不给工资,被那地主老爷偷偷找人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