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我到底造什么孽呀!这不是要累死自己!唉!”苏之文心中发狂地喊着。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于是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就看到公孙绯羽着急着不断挠头,而黑子在旁边扶着他。
“羽哥怎么回事?”苏之文看着绯羽问道。
“刚才我们将强子和兴哥洗干净后,就发现强子不断吐血而且捂着肚子说很痛!”绯羽着急地说着。
“那咱们过去看看!”苏之文听说吐血也急起来了。
两个人走到隔壁间,就发现屋里的两人全身赤-裸,其中一个人嘴巴不断冒着血,脸部都扭曲了。
苏之文也不多说话,走了过去看到那人也就是强子口唇苍白,苏之文三指一搭发现其脉细数,还好人已经是处于半清醒状态,于是就让他张开嘴一看发现其舌红少苔。
苏之文按压其腹部发现有点胀且硬,而且看他捂住腹部挣扎着,一看就知道很痛。
能让这样的铁汉扭曲成这样,说明不是一般痛,苏之文心中一惊基本确认是肠胃出现什么问题,而且已经很严重了。
而且发现其手臂等处都已经溃烂发炎了,体温很高!估计都将近四十度了。
这人很危险了,苏之文也不多说话,拿出银针消毒了一下,就对他的中脘、三阴交、太冲、神阙以及桑海五穴快速施针,搞得满头大汗!
他转过头对公孙绯羽喊道“你们还不去洗浴,难道也想扎几针试试!”
黑子是不懂这些,而公孙绯羽则是愣在那里结结巴巴地问道“少爷,你,你会针灸?”
“怎么,很奇怪吗?还不赶快去,记得把你们身上的衣服烧了也不嫌臭!”苏之文说道。
“少爷你怎么不去洗,你不臭吗?而且整身都是酒味,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喝酒了!”黑子嘟着嘴不甘心地嗡嗡说道。
苏之文刚才就已经洗过了,估计是刚才在清创时,身上搞到了酒精。
于是也不好意思地说道“等检查完另一个,俺就去洗!”
然后对着外面喊道“二娃,二娃!”
“少爷啥事?”二娃手里抱着几件衣服跑了进来。
“你先给这个强子进行物理降温,俺再去检查另一个!怎么牛车准备好了吗?”苏之文对着二娃喊道。
“哦,牛车已经在外面等着呢!”现在二娃对那个“物理降温”已经耳熟能详了。
说完就用一条麻布用冷水给那强子额头上一敷,然后就用酒精开始搓着这里,搓着那里。
苏之文走到那个应该叫兴哥的人旁边,这个面色苍白,嘴角不断抽动着,手臂上和身上都是鞭痕,也开始腐烂了。
苏之文搭了一下脉,这个还好,大部分都是外伤,只要做清创就可以了,没有其他两个严重。
他深深吁了一口气,如果三个都那么严重的话那就够呛了!
就开始用酒精,开始冲洗,还好二娃蛮聪明的,过来的时候又带了一些酒精,不然还清个屁呢!
这得二娃点赞,苏之文心中暗想。
没多久,两人连同公孙绯羽的伤口都简单清创完毕,苏之文用麻布将他们包扎好,就累得直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公孙绯羽看到这个只有八岁的“少爷”这样不留余力地对他们这些卑微的奴仆救治伤口。
虽然知道他多少和他叔父黄屹川有些关系,可是还是让他感动万分,更是佩服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之高的医术。
苏之文休息了一会儿就对他们喊道“你们是不是嫌俺不够忙啊,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洗,咱们要回去了!”
转头对二娃说“这里有俺能穿的衣服吗?这件实在太大了!”
“哈哈,少爷你可千万别穿这件衣服上街啊!不然你肯定会被人笑死,哈哈!”
二娃也许刚才是太忙了,没注意到,现在看到苏之文穿着那成人的衣服那滑稽样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黑子这个傻大个都笑了起来。
“笑,都笑死你们,看俺还救不救你们!哼,哼!”苏之文嘟着嘴气得都口不择言了。
二娃看到苏之文那个样子更忍不住了,死命憋着笑“少爷,俺就知道你没衣服穿,拿去,这是俺专门给你带来的,你赶快去洗洗穿上!”
苏之文一下就抢了过来,跑了出去,可是没注意一下踩到衣服摔了一个狗吃屎,后面又传来黑子那嗡嗡不厚道的笑声。
苏之文赶忙爬了起来,跑到厨房去找热水了。
公孙绯羽看着那个已经远去的身影,这才感觉苏之文的确是个八岁孩童,也微微笑了,他感觉也许这次他跟对人了。
二娃让他们几个也赶快去洗洗,他笑着说道“你们别看俺少爷人小,他可是俺认为天下最厉害的人!”说完还扬起头嘚瑟地撇了撇嘴,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
苏之文洗好换了衣服,先到那女子房间,这时那女子已经喝完米粥,有点精神了,但是应该还在熟睡中。
旁边的两个妇人一看到苏之文走了进来,就立马起身走了过去行跪拜礼口中喊道“少爷您来了!”
苏之文赶忙把她们扶起,笑着说道“两位婶婶,俺家不兴这套,你们下次可别这样了!”
“等一下你们就跟俺们一起先回南山堂,俺得给他们再治疗一下!”
“你们先去跟家里的人说一下!不要让他们着急。这里有俺,没事!”
那两个妇人对视一下,微微一礼就走了出去。
苏之文走到那女子旁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没办法炎症还在。
他开始思索中医中有没有好的预防破伤风的方子,当然预防破伤风最好是注射抗毒素或免疫球蛋白!可是就现在的条件想都别想。
他想一下,前世有好些病情都是有对抗毒素过敏,虽然免疫球蛋白可以避免过敏,可是价格就高很多了。
记得当初他有做了研究,他认为中医毕竟博大精深应该是有什么良方同样可以做到预防的效果。
虽然在医学界大多数人认为不可行,不过后来还是让他查到了有一个方子那就是“防风合剂”对于预防破伤风还是有很大效果,而且没有副作用!
其他就是“破伤风颗粒”和“破伤风丸”,但是效果还是要有针对性。
他突然想到这些是可以做成成药的,在这个时代“破伤风”是非常要命的,而这些成药是可以预防的。
如果早期有这药,那就不会出现二丫那时的状况了。
没多久,那两个妇人就回来了,还带了两个男子。
其中一妇人对着苏之文行了一礼说道“少爷,这是奴婢的两个儿子,奴婢让他们来帮少爷搬这姑娘!”
“婶婶你想得太周到了,俺都没想到!谢谢啦!”苏之文这才想起来,的确是要找人来搬。
于是就对那个妇人竖了大拇指,又说道“现在咱们就走,不然天色晚了,不好动手术!而且还能赶上吃晚饭呢!也不知道唐少他们比得怎么样了!”
二娃在门外喊着“少爷,你这里好了吗?俺们准备走了!”
“哦,好了,你先带她们上牛车,俺跟张伯交代一下就过去。”苏之文对着外面喊道。
然后给那两个妇人交代一下注意事项就跑了出去。
这时张伯已经洗好换了一身衣服,正在那边核对着账。
他抬起头看到苏之文过来,赶忙迎了上去,那张菊花脸笑得那个灿烂“苏少爷您忙完啦?”
“是的,张伯,怎么账算完啦!今天来不及了,俺得赶快回去,人俺先带走,俺给你签个字,银钱还充足吧!您看可以吗?”苏之文看着张伯说道。
“当然可以啦,而且这才一百七十几人,也就那些上等货贵些,也就四千多两而已。”
“不过那些人现在可不能送到南山堂或唐家的那个宅子,那太显眼了!”
“苏少爷您还有其他的地方吗?不过得隐蔽些,最好是直接送走,免得夜长梦多!”张伯低声说道。
“嗯,这样吧,过几天我过来咱们再商议一下!”
“不过,你得给我好吃好住地招待那些上等货,不能委屈了他们知道吗?”
“至于所花费的银钱就从那里扣,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苛刻对待他们,哼哼,咱们以后就不要合作了,知道吗?”
“明白,明白!苏少爷您就放一百个心,老头子就像侍奉自己亲娘一样总可以了吧!”
心想“你少爷愿意出银子,就是要吃天上的龙肉,也给你弄来!而且,自己还能从中,哼哼!”
“哈哈,那就好!对了,那汉子的媳妇人不错,你平时多关照一下,可别让那汉子再欺负她了,知道吗?”
“少爷,你是说毒蛇的媳妇?那可是一个可怜人呀!”
“她是被毒蛇买来的,天天打,高兴打,不高兴也打!又不给她吃,不给她穿!”
“唉,老头子有时候看不过去,就去劝劝,可是不劝还好,一劝打得更厉害,她呀!迟早被毒蛇打死!”张伯唉声叹气地说道。
“毒蛇就是那个很高的大汉?”苏之文惊讶地问道,他看不出来那个人怎么那么变态。
“是呀,你可别被他外表给骗,这个人实在心狠,不然大家也不会喊他‘毒蛇’了!”
“有时还爱欺负那些新来的货,实在不是人,老头子也只能看一时,也没办法每天注意他!”
“诶,苏少爷,您这么心善,要不把她也买了吧!”
“她可是很勤快的,人又好,在咱这个大院里对谁都好!”
“而且估计也不贵,当初毒蛇好像就一千五百钱在路边买的她,好像是给她父亲安葬费,还是什么的。”
“如果可以的话,老头子去跟毒蛇商量一下!”张伯拍马屁地说道。
“哦,那好吧,你去跟毒蛇商量,如果可以,你这里先拿给他,就让她一起跟我们走,省得被毒蛇欺负!”苏之文想了一下说道。
“好勒,苏少爷您真是一个大好人,老头子替雀儿感谢您了!”张伯退了一步深深鞠了一个躬。
“呵呵,她叫雀儿?还蛮好听呀!”
“是呀,这还是老头子给她取的,看她小小的,又勤快!呵呵!”张伯似乎想到什么笑了起来。
“那老头子就去找毒蛇谈了,苏少爷您稍等片刻!”张伯对着苏之文拱了一手就赶忙走了出去。
不多时,院外就传来张伯的呵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