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文刚走了出去,就看到汉昭和唐济秋迎面而来。
“汉昭兄,唐秀才今天你们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不是还要大比吗?”苏之文对着他们拱了拱手笑道。
“你还记得明天要大比呀!我还以为你都忘记了。”汉昭用手指了指苏之文笑道。
“怎么会忘记呢,俺还要拿前三呢!不然那么多银子俺可出不起哦!”
“你真的要在这里过夜?也不知道你看上哪个女孩,这么折腾!唉,好这次我和尚贤就陪你疯了!不然回去山长又要骂我们了。”汉昭戏谑着看着苏之文。
“汉昭呀,你不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没办法,俺就看不得可怜人!好了,你们先去休息,俺还要去看看那几个重病号!”
汉昭和唐济秋都摇了摇头,往一个厢房去了。
就这样到了天亮,汉昭过来找苏之文,看到苏之文两个熊猫眼就哈哈大笑起来。
“文哥儿,你昨天是怎么折腾啦,那小姑娘不会被你折腾死呀!哈哈!”
“去去,俺才多大,怎么可能呢!昨天哈丝娜病情有反复又发烧起来,俺给她放血降烧,唉也不知道那个蒸馏器做好没,不然就要把俺给折腾死!”苏之文叹口气说道。
“那你这个精神状况能参加大比吗?要不下午你再去,输一两场也没关系的!可不能把你累坏了,等一下我去跟山长说一下!”汉昭看到这样,也严肃地说道。
“嗯,不用了,不就是几场比试吗?中间俺还可以打个瞌睡呢!”苏之文笑嘻嘻地说道。
“好吧,我已安排马车在外面了,咱们现在过去可以吗?”汉昭说道。
“这样文哥儿你先去洗一下脸,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吧。我看你这状况不好啊!”唐济秋实在看不过去说道。
“好吧,你们稍等一下,俺洗洗就来。”苏之文自己闻了一下的确,整身酒味哦,不是酒精味。
昨天他虽然也开了“八味退热汤”给她喝,可是没办法炎症没有消除只能是短暂的。
再说中药退热也只能是烧得没这么厉害才有效果!
后面用放血针灸和酒精等物理降温才安稳下来。
今天听说下午那陶瓷蒸馏器才会送过来,所以他让二娃先做好准备。
他一回来就立马提纯大蒜素和酒精,准备清创手术。
一些准备工作他让离掌柜帮忙比如口罩和手套等,现在他就赶快去把今天的大比赢了就是。
现在其他病人都还比较稳定,反倒是哈丝娜现在比较麻烦。
苏之文随便洗了一下,就换了一套衣服,走了出来。
“我说文哥儿你是没有一套好点的衣服吗?没有,我送你一套,不要老穿成这样,不然我也不会把当成山长的跟班呀!”汉昭一见就鄙夷地喊道。
“喂,这衣服怎么啦,俺穿得很舒服呀!咱又不去相亲穿得象你那么骚包干嘛!”苏之文不屑地看着汉昭应道。
“走吧,走吧!再不赶去,咱们就要迟到了,到时山长又得骂我们了!”汉昭虽然不知道“骚包”是什么意思,但是肯定是不好的词,不然看苏之文笑得那么贱!
三人就坐上了马车,往翰辰书院赶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唐济秋摇了摇苏之文“文哥儿到了,别睡了!”
“啊,到了呀,这么快!”苏之文揉了揉眼睛说道。
唐济秋看着这个还迷迷糊糊的苏之文,说实在的他是有点感动。
他后面得知,那些病人都是苏之文买来的奴仆。
在这个时候哪有自家老爷个奴仆又是按摩有推拿为这些人忙得不知道天日。
而且苏之文现在看着个头蛮高的,但再怎么样也才八岁呀!这样的强度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时就看到清晚正和一个年轻公子在争着什么,汉昭他们三人一下马车就走了过去。
苏之文看到那个年轻公子非常傲慢地指着清晚叫嚣着“就你们这些庸才也敢来进行大比!”
“即便来,你们也就是来垫底的,我还真为你们山长惋惜,这么好的学院要败在你们手上了。哈哈!”
清晚气得整个脸都是青的,可是就是不懂怎么反驳。
就见苏之文笑着走了过去,对着清晚喊道“清晚兄你是不是一大早踩到屎啦,不然怎么会有一只饿狗冲着你狂吠?”
“你就行行好吧,抬抬你那尊贵的脚,把鞋底的屎让他舔舔吧,省得一大早扰人清梦!”
墨清晚一脸懵逼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年轻公子满脸铁青地走了过去,对着苏之文喊道“你说谁是恶狗,谁要舔屎!”
“这位公子,您就是那饿狗吗?我可没说是你。既然兄台自己要承认,那我也无话可说。”
“而且此‘饿’非彼‘恶’!恶狗是会咬人,而饿狗只会舔屎,不知兄台是哪只?”苏之文说完还一脸很真诚地看着那位公子,再加上他那熊猫眼,搞得四周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真是粗鄙之人!鄙人不屑于你争辩!”那位公子甩了一下袖子就往里面走去。
“清晚兄,走吧,咱们不要与这种吃屎的饿狗一般见识,哦,不是,是舔屎的饿狗,坏了我们即将赢得大比的好心情!请!”苏之文笑嘻嘻做出一个恭敬地样子。
这时墨清晚也明白了,哈哈大笑地和苏之文他们走了进去。
“怎么韶光又找你麻烦了?”汉昭低声对着清晚问道。
“唉,不就是诗作得好嘛,就这样得意忘形!真真是气死人!”墨清晚气得咬牙切齿。
“作诗?这家伙是哪个书院的?这么傲娇!等一下清晚兄你就在俺旁边。”
“如果抽到是与这家伙对诗,俺帮你!虐都把他虐死,看他以后还敢怂你!”苏之文一脸狠狠地说道。
现在他可是完全代入墨竹书院这个身份了,自家人被外院欺负这怎么得了呢!不打回去还是苏之文吗?一向护短的性格有爆棚了,这时候还有什么睡意,满满的斗志!
看得墨清晚一愣一愣的,这还是那天晚上他想欺负的那个熊孩子吗?他到底知不知道,刚才那个可是号称大景第一才子的华庭书院一号种子黄子雄黄韶光,其诗词丹青可说是一绝啊!
汉昭直接抹了一把脸,心想你狂可以,但是没必要说得那么大声,你没看到旁边有多少人看着你吗?
的确,旁边的人都对苏之文指指点点,有的直接说出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熊孩子,竟敢说要把诗词丹青三绝的咱大景第一才子黄公子给比下去,哈哈,真的太可笑了!”
搞得墨清晚差点就找个地缝钻了进去,而汉昭赶忙拉着唐济秋离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熊孩子远点,不然估计等一下,会不会从哪里扔出一坨屎砸在脸上都不知道。
“喂,喂,你们是要去哪里,俺又不知道比赛会场,等一下走丢了怎么办!”苏之文看到他们三个象避瘟神一样避着自己走得很快,也懵逼了起来,赶忙追了过去。
这时就看到在一个大院里,有一个很大的高台上正面已经坐着几位老者,两侧则是几个凉棚,凉棚上写着书院的名字。
苏之文总算在最后边的一个位置看到“墨竹书院”四个字,就小跑过去。看到墨清晚他们和余山长正在说着什么。
“你们,你们也太不厚道,俺在帮你们出气,你们一溜烟就跑了,还不带着俺,忒过份了!”苏之文不平地狠狠说道。
“哈哈,是哪个又惹你啦,你看你那眼睛也不消停一下。要不你先下去休息一下,等一下就要抽签啦!”余山长走过来,怜惜地拍了拍苏之文的小脑袋说道。
他可是听唐济秋他们说了,这小子一个晚上都在抢救病人,整晚都没睡。
“哈哈,你汉昭兄手气一向都很好,从来都是抽到下午那场的,你放心去休息就是了,如果有什么事老夫再安排人叫你。”
“没事的,山长,俺做事就是要把它做好,俺能坚持的!咱们可不要坏了规矩呀!”苏之文笑道。
“那好吧,你先进去,老夫要去跟几个老友打打招呼。”余山长刚说完就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
“斐然兄,向来可好,我们都有几年不见了!哈哈!大比后你可不能早走,咱们得好好喝几杯,这次老夫可是弄到了蜀王的那‘花间酒’,咱们可得大醉一番,哈哈!”就见一个 一袭长衫,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人迈着大步走来。
“忘忧老弟,你还是那样,怎么你找到什么绝对,这么开心?”余山长笑着迎了上去。
“斐然兄,记不记的老夫的那三个绝对,前天从上相郡来了一个才女一口给对出了,还给老夫出了一个更绝的绝对,真的是太开心啦!可惜呀,这才女是樱珞书院的学子,老夫不好抢人!”那个老人又大笑道。
“怎么她说是她对出了的?”余山长皱了眉头问道。
“哦,那倒没有,她说是她三年前去江田县参加一个什么生辰宴,一个五岁神童当场对出的。”
“而且说什么对一个对子都不用三息时间。”
“还说那个绝对也是那个神童出给她出的!斐然兄你说可笑不可笑?如果真有如此神童,那咱大虞不早就传遍了吗?哈哈!”
“哦,哈哈!”余山长这才舒了一口气,因为这明明是苏之文对上的,如果被人盗用的话,他可不允许,那可是要好好说道说道的。
既然人家也把真实情况说了,这江老头不信,那也怪不得别人。
不过他心中可是暗暗得意,这神童这次可是代表他墨竹书院的,想到这里他不仅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