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学子被气得面红耳赤,手颤抖着指着苏之文,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人倒是没再注意他,而被苏之文的那首诗给吸引住了。
“之文你不要胡闹了,小心老夫跟宋先生说,就有你好看的!刚才作的那首诗叫什么名字?”余山长戏谑地问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首吗?”苏之文不以为然的样子。
“嗯,是的!”
“那叫‘悯农’是俺听来的!”苏之文放下手中的羊肉说道。
“你是听谁作的?”
“俺哪还记得,都这么久了。”苏之文的确是忘记谁作的了。
“呵呵,好吧!你这小家伙,怪不得宋老让老夫多注意点你!你呀,你就是一个妖孽!赶快吃,吃好帮老夫想想办法!”余山长指了指苏之文笑道。
“好了,清晚你也不要生气了,本来就是你先去惹他的!你可知道他是谁的弟子,连他先生都治不了,你败在他手上也很正常!”余山长笑着说道。
“汉昭你赶快安排一个位置坐下,不要光站着!”
“好的,山长!”汉昭应道,赶忙让人重新安排了位置坐下,不过在他坐下之前深深地看了苏之文一眼。
“这次呢?我们学院参加这次大比,已经是背水一战了!如果还是垫底的话,咱们学院可能就要退出这十大学院了!”余山长皱着眉毛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们有什么良策呀?”
余山长看到大家都避而不谈,就对那个叫汉昭的书生看了去说道“汉昭啊!你是参加过三次大比了,对于比赛还是比较熟悉,你说说看!”
“嗯,学生以为我们应该以排名第九的棋辰书院为目标,他们除了棋艺比我们强外,其他的都差不多!”
“只是因为是抽签制,我们也很难每次都抽到他们呀!至于其他学院就难了!”那个叫汉昭的说到后面基本没有声音了。
“大虞三大才子,五论仕基本都在前面五个学院里,如果抽到他们必败!”余山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每个学院每天比几场?一般是怎么比的?具体有什么规则?”苏之文已经吃了差不多了,嘴巴都还有油,仰着头问道。
“每天比三场,每场学院派三人参加,比赛内容是抽签的,每赢一场计分三分,连输三场,就被淘汰。”
“若多家书院被淘汰,那么他们之中重新抽签论赛。但每赢一场只计分两分,以此类推,最后按积分排名。”那个叫文昭的想了一下说道。
“嗯,这是积分赛和淘汰赛的综合体,有趣!那是这三人可以商量着来,然后派一名代表上,还是一定得是一个一个上,不能商量的。”
“是可以商量的,但是有时间限定的,然后派其中一名出来,中间不能再商量了!”
“哦,明白了!”苏之文了解后,又开始吃了,还问旁边的二娃吃得怎么样了。
“文哥儿,怎么样,你可有对策!”余山长一脸希冀地看着苏之文。
“没有呀!这能有什么对策呀!”
“哼,山长,这小儿能有什么对策,只会吹牛!咱们还是赶快想想今年会出什么类型的题吧!”那个叫清晚的一脸不屑地说道。
“啥,说俺吹牛?那你敢跟俺打一个赌吗?”苏之文前世就最讨厌被人说他吹牛的,这下可深深刺了他一下,他马上就跳了起来。
其实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让他们感觉自己真是农村人,因为这里是大景城,到处都是太尉的人,如果他行为得体的话,很容易让人怀疑。
“什么赌?你说!”清晚也气得站了起来,今晚苏之文一直怼他,搞得他实在没面子。
“额,唐秀才,俺问你,这大景城那什么楼有几家是排得上号的呀!”苏之文跑到唐秀才面前低声问道,唐秀才名唐济秋,字尚贤是大虞世家唐家次子,他们吃的这凌云阁就是他们家的。
“什么,什么楼呀!”唐济秋被问蒙了。
“就是,唉,就是要带二娃去的那什么楼呀!”苏之文看着也急起来了。
“你说的是青楼呀!”唐济秋恍然大悟地喊了出来。
“你,你这憨货!”苏之文赶忙看了一下四周,看到大家都瞪着眼睛看他们,这下唐济秋脸一下红了起来。
“是呀,俺是乡下来的,没去过青楼,去洗洗眼睛怎么不行呢?俺不仅要去,还要在每家青楼留下墨宝,哈哈,‘文哥儿到此一游,’怎么样!咱可不象某些人自己偷偷跑去,又偷偷跑出来,象做贼一样!”边说还边戏谑地看着清晚。
“你说谁偷偷跑去,又偷偷跑出来,谁象贼!”清晚气得整个人挑起来。
“谁应就是谁咯!”苏之文两手抱胸转过头去,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时满屋的人都笑了起来,那个清晚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喂,你有没有银子呀?”苏之文突然转过头问清晚。
“啥,银子?”你这TMD也转得太快了吧,清晚一下没反应过来。
“文哥儿,这墨鸿飞墨清晚可是大虞最大粮商墨家的嫡子呀!怎么会没钱呢?”唐济秋在旁边偷偷地说道。
“哦,有钱就好!”
“喂,那个什么晚的,还赌不赌呀!”苏之文对着清晚喊道。
“你说怎么赌?”
“如果这次打比俺帮学院进入前五,你就带俺和二娃,还有唐秀才,嗯,还有汉昭去那什么楼好好玩,是全部哦!”
“什么,前五,你怎么不说前三呢?尽吹牛!行,如果你真能帮学院进前五,鄙人就请你们到全部的那什么楼去玩!但是,如果你输了呢?”墨清晚嘿嘿奸笑起来。
“俺可没银子,这样如果俺输了,俺承认吹牛,而且把一头牛吹起来!如何?”苏之文笑道。
“你看,你又吹牛了吧,还把一头牛吹起来,这样如果你输了,你就给鄙人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学牛叫三声如何?”墨清晚哈哈大笑起来。
“清晚不许胡闹!”余山长也感觉前五是不可能的,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阿弥陀佛了。
“余山长要不你也去那什么楼,反正不去白不去,再说您老这身体也做不了什么对吧!有个傻帽有钱咱不敲白不敲!你说是吧!”苏之文跑到余山长身边贱贱地说道。
“你这小家伙,说什么呢?”余山长拍了一下苏之文的脑袋,笑骂道。
“你真的有把握?”余山长想了一下问道。
“哇,山长你也太小看俺了吧!就前五而已,要不前三,您跟宋老头说让俺休息一个月,可以吧!”
其实苏之文是有算过来,就说这个时代的书法、丹青、诗词以及算术他是稳赢的,如果再加上策论和射箭的话,他也有一拼,自然不怕的。
“你,你说的是真的?如果真的,老夫不要这个脸也要求宋老头,哦,不,宋先生答应!”余山长一下激动起来了,都被苏之文带歪了,连宋老头都叫出来。
“如假包换,怎样!咱击掌为誓?”苏之文嘻嘻笑着问道。
“好,老夫和你击掌为誓!”说完一大一小的手掌拍在一起。
“清晚,你也不能食言!老夫为你们作证!”余山长开心地说道。
“学生自当遵命!”墨清晚对着余山长拱手一礼。
而这时苏之文开始在那边摆起庄来,“来来,苏之文跟墨清晚打赌,一赔十赌苏之文输,一赔一赌苏之文赢,来来压一赔十,多压多赔哦!”那个稚嫩的声音在整屋响起。
大家都呆了,这小子也忒大胆了,竟敢在山长面前开赌!可是接下来更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余山长拿出一百两压在苏之文赢的庄上!
其实苏之文也是很了解余山长这个人,觉这个人还是很开明的并不迂腐,所以也想帮他。
“喂,山长你这就不厚道了,都知道底了,你还来压,俺还想带你去洗眼睛的哦!手下留情呀!”苏之文一脸哭丧的脸。
“哈哈,如果真赢了,老夫连同这一百两都给你们添上去好好玩!”
“这还差不多!”
“鄙人还真不信,就要你输一千两!”墨清晚从袖子里拿出一千两银票出来。
“山长,您帮俺看看,这银票是不是真的,不要到时是假的,俺就亏大了!”
“喂小子,你还不信?不过,如果你输了有银子赔吗?你输了可是一万两,你有吗?”
苏之文掏了半天就掏出一块碎银子,这还是汉昭给的小费,苏之文耷拉着小脑袋。
看到唐秀才,一下跑了过去拉住唐秀才说“秀才哥,你有银子不?俺们二一添作五,一起坐庄,包赢!怎么样,你还不了解俺呀,亏本生意咱可不做!”
唐济秋看了一眼余山长,见他微微点了一下头,就笑着说“为了文哥儿,哥哥豁出去了!你可不能输,不然哥哥可回不了家了!”
“放心好了!来,来大家快压,有唐大公子做保,压多赢多!”屋内的几人都走了过去,其实本来就不多,加上余山长也不过十个人。
“唉,忙乎了半天,就这一千三百五十两,还有两百两是亏的!不合算,不合算!”苏之文手里数着银票,摇了摇头说。
“你要想想如果输了,你怎么办!”汉昭拍了拍苏之文的小脑袋笑道,这次他反倒跟苏之文关系搞好了,他觉得这个小子还蛮好玩的,重点是余山长可是非常看重他的,这说明此人非泛泛之辈。
“输?在俺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苏之文傲娇地仰起头说道。
“什么字典?”
“字典呀,就是俺的记忆里啦!”苏之文突然发现这个时代是没有字典的,赶忙编了个瞎话。
“走,走,俺累了,要先睡了,明天好出去逛逛!”苏之文就要往里面走。
唐济秋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住宿了,让二娃跟他一间。一走进房间,二娃关好门就问道“文哥儿,俺们自己这里不是有带十万两吗?为啥要用唐先生的钱呢?”
苏之文笑着跟二娃说“二娃哥,你傻呀,咱的钱可不能露出来,这里是大景城。”
“随时都有人看着咱们,咱这次大比是要赢的,那可是更会被人家注意到的,咱再这么有钱,人家就会查到赵家村去知道吗?”
“再说了,咱是出公差凭啥要俺们付钱呢?在这里咱要吃好,住好,知道吗?”苏之文上世的抠门劲又上来了。
本来好好的一场大比对策探讨,被苏之文这么一整,全没了!大家都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