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老实点！”
宋元凯的大巴掌砰的一声砸在茶几上，连桌面上的水杯都被震的跳了起来。
没料到王瑞竟然身子一瘫，直接躺倒在沙发上，口中不住的呼喊着：“老婆子给我拿药，我心脏病犯了。”
“警察欺负人啦！”
王瑞不住的喊着，王老太太也配合的在抽屉里翻来找去，白明朗的脸色愈发的阴沉。
“王瑞，如果你拒不配合调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因为讨要钱财不成，杀害养女。”
“你抓我啊！你抓啊！”
王瑞干脆也不再掩饰了，彻底变成了一个老无赖。
白明朗当然不可能抓他，首先来说王欢在被害时，王瑞已经六十岁上下，年老体衰的他不一定有一刀毙命年轻女子的体力。
尽管这个老无赖处处透着欠揍的模样，但白明朗可以很肯定，凶手不是他。
他不能仅仅因为对方不配合调查就将人抓起来，这属于知法犯法。
况且就算是白明朗宁愿知法犯法，将王瑞真的关起来，恐怕都不会有看守所会接收一个年老多病的老无赖。
毕竟谁也不想摊上责任。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年老的罪犯，一般都会从轻处罚，当然这也助长了许多年老的无赖倚仗着自己年龄大，犯下种种不大不小的罪行。
尤其是碰瓷一类的案件，几乎都是被害人打落牙往肚子里咽的委屈结局。
王瑞正是这群老无赖中的极品。
根据先前调查的结果得知，王欢的弟弟王建，曾经欠下许多网贷。
借了钱还不上，王建就会跑路，留下家里的老无赖王瑞和那些平台机构扯皮。
想一想那些平台机构的催债手段是无所不用其极，而王瑞都能应对自如，甚至包括某些机构告上法院，申请了强制执行都没能从他手中扣出去一分钱。
包括现在这套房子，以王建欠下的债，再来两套这样的房子都还不上。
但因为王瑞的坐镇，即便是法院强制执行，都没能将房子从他们手里收走。
今天白明朗他们遇上王瑞，着实是有些棘手。
论破案，白明朗的头脑和智商是一顶一的出类拔萃，而遇上这样的无赖，他却没有太好的办法。
白明朗都没有办法，身为女孩子的张芷溪就只剩下咬牙，更没有办法了。
刚刚入职的新人田文浩求救似的看向宋元凯，现在只剩下他山一样的体格，也许能震慑一下对方了。
哪里知道宋元凯刚刚站起身还没等说话，王瑞就开口说道：“干什么？打算刑讯逼供吗？我们家可是有监控的。”
顺着王瑞的手指看去，窗帘旁边确实有一个高清的摄像头，正对着众人。
“这老家伙，黑的白的都不怕。”
张芷溪已经被气的冒脏话了。
“陈叔说过，这些案子可以定性为连环案件，虽然王瑞身体状况不错，但你别忘了每个受害人都是一击毙命，根据宋元凯的捅刺实验结果来看，王瑞做不到。”
白明朗略微有点头疼。
“哼！我看他身体状况比你都好，未必不是嫌疑人！保不齐是见到女儿这个行业挣钱，便开始盯上这些女性下手。”
张芷溪显然是讨厌王瑞到了极点，已经开始考虑王瑞作案的合理性了。
“你被主观情绪带偏了。”
白明朗无奈一笑。
“那接下来怎么办？”
田文浩彻底没了主意。
王瑞还倒在沙发上痛苦的呻吟，看样子这段表演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了。
“想来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他们和前几位受害者的家庭差不多，几乎都是对受害者无视的态度，倒不如再看看另外两个。”
白明朗思索了一下，决定结束王家的调查工作。
几个人起身，准备离开。
翻找了半天的王老太太终于找到了所谓的心脏病的药物，将药送到了王瑞的面前，被他一只手打落在地。
“不吃！今天我要是死了，就是他们害死的！”
王瑞瞪着两只凶狠的眼睛，恨恨的看着白明朗。
他敏锐的感觉到，白明朗是这群人的头儿。
“你想如何？”
白明朗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这王瑞还真是个人物。
“赔钱！”
王瑞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们警察随便上门，把我吓得犯病了，跟你们要点钱去医院不过分吧？”
这一下彻底将宋元凯的火气点着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就要从后腰里拿出手铐，将这个老无赖带回去好好审一审，看看他都干过什么坏事。
白明朗拦住了他，声音清冷说道。
“王瑞，我们今天来只是来调查关于王欢生前的情况，争取早日能够抓捕杀害她的凶手。”
“不论她是你抱养的还是亲生的，毕竟你养了她二十来年，就算是养一条狗，你也应该有点感情。”
“没想到王欢在你家连狗都不如，狗丢了主人还会找一找，王欢的尸体已经在殡仪馆冷冻了八年了，如果你还记得她曾经为你挣过那么多钱，就早些让她入土为安。”
白明朗一直在观察王瑞的表情，听到他这些话的时候，王瑞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甚至眼眸中的凶狠都没有收敛过。
这说明王瑞对王欢没有一丁点感情。
说完这一段话，白明朗带头向外走去。
没想到王瑞一个箭步竟然拦在了众人面前，气急败坏的说道：“我不管，你们不赔钱，我明天就去上访！”
这王瑞根本就是一块油盐不进的滚刀肉！
“王瑞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么？”
白明朗好不容易按住了跃跃欲试的宋元凯，口气中带上了一丝威胁的意味。
“你威胁我画面和声音可都露下来了。”
王瑞笑嘻嘻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无情了。”
白明朗掏出了电话，王瑞根本没有丝毫恐惧，看着他按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我想王建的亲生父母能够见到寻找多年的儿子，被你养这么大，应该会很开心吧？”
白明朗手里拿着从茶几玻璃下抽出来的照片。
那是王建小时候的照片。
【本章完】